第二十四章：得瑟

女人落泪，张小道心底一软，把她护在身后扬言说：“别怕，我很厉害的。一个打十个。”

哼！刀疤脸哼了一声说：“你以为你是叶问吗，小子，我劝你最好放开郑小姐，不然你哪只手碰她，哪只手就不再属于你。”

张小道挤开人群，把郑婵玉带到她爷爷那边去，小声说：“老爷子别怕，有我在”

老人感激却无奈的说：“小伙子，你真的不该趟浑水，这帮孙子都是当地的地痞，警察都管不了！”

“哦，那你是什么大哥？”张小道回首问刀疤脸。

“老子王刀疤，脸上这刀疤知道怎么来的吗，想当初老子还是个摆地摊摊贩时，三个小混混找我收保护费。被我拿这刀从松岗追到宝安。被十多个人围住，还是被老子杀了出来，这刀疤就是那场战役留下来。”毁容的刀疤成了混混的军功章，有小弟接口附和道：“这就是刀疤哥的成名之战。刀疤哥威武！”

张小道想了想，混社会的人都这样，以纹身和身上的疤痕为傲，刀疤哥说的是真的，十五年前他只是个为了生活而起早贪黑的小商贩，但那个时候鱼龙混杂，社会秩序十分的乱，赚的钱都不够交保护费，就萌生了入黑道的想法，找人买了把一米长的砍刀藏在摊位下来，决定来一个砍一个。

三个高中生，也是小混混吧，找他要保护费，刀疤哥立马抽出刀当场废了一个人的胳膊，然后追着他们跑了十多公里，被对方的人截住拖到巷子里面殴打，除了脸上的刀疤外，背后也全是伤痕，但他活了过来，并且成功砍翻七个，从此一举成名，逐渐势力扩大最后并入本地最大的帮派中成了中流砥柱，被不少人拥护的大哥。

他掀起自己的衣服，炫耀的大声喊：“这都是当初留下的战绩，酷不酷？”

“酷！”好像明星被捧在手心，刀疤哥笑的脸都快烂了，然后脸一沉对张小道说：“乡巴佬，给我跪下爬出去，否则把你沉海！”

张小道抱着肩膀不为所动，缓缓地说：“是吗？”

“MD，给我砍！”刀疤哥受不了张小道轻佻的眼神，一声令下手下小弟疯了似得冲上去，都想好好表现，被刀疤哥看重成为心腹，张小道气沉丹田就和他们打了起来，他打架又没个章法，全靠刀枪不入的金刚铁布衫，虽然可以保证不受伤，可是钢棍打在身上是真的疼，很快就抱着脑袋蹲在地上。

郑小姐的眼神彻底失去色彩，她以为张小道真的有本事，就和小说中的主角一样，原来也是个普通的吊丝，刀疤脸得意无比对众人说：“你们谁不是GAY吗，这小子就赏给你们了。”

“刀疤哥，这小子忒丑，看不上啊！”

“那就装麻袋沉海！”

张小道一脸郁闷，没女孩子喜欢就算了，男的对自己都没兴趣，挨了一会儿打，金刚铁布衫快到极限了，之前说过，挨打可以让金刚铁布衫升级，但会有个零界点被破防，他突然一抬手握住一把钢棍“啊..”小混混畏惧的啊了一声。

“该我了。”张小道一拧钢棍，结实的空心钢棍成了麻花，就地一个扫堂腿，刮起的气劲甩翻十个人，而他身影一闪就消失不见。

倒在地上的人爬起来，疼得牙齿缝都是凉气，可是起来看不见人，都问：“人呢？MD，跑哪去了啊？”

“就不信他能遁地！”

“把他狗腿打断！”

“长得丑老子也要**泄愤！”

“那个，你们够了啊！”刀疤哥突然说，声音有些颤抖，但是小弟们都红了眼睛没有去搭理他，满屋子乱找，刀疤哥大喊“都住手。这位少侠...你能不能先把刀放下，有话咱们好好说。”

张小道方才施展鬼步迷踪脱离战局出现在刀疤脸后面，夺下他的匕首要挟他，小弟看老大被控制，都不敢动，纷纷把手上钢管扔在地上，张小道笑着说：“我真的像搬砖的吗？”

“不..您老是老大，是大哥...我们才是搬砖的。”刀疤脸年轻的时候是狠，但是今年四十了，活怂了怕的要死都快尿出来了，他刚才在外边看热闹，可是突然脖子一紧就被这个青年给控制，难道他是鬼吗？张小道顶住他下巴，冷笑说：“哼，现在老实了？不是挺狠的吗？再狠一个看看。”

刀疤脸说：“小的有眼无珠，大侠饶命啊！”

“饶了你们可以，但是这里损失谁陪？人家老人家一把年纪还被你们打，你们有良心吗？”

刀疤脸叫苦不迭，常年大雁反被雁啄，怎么碰到个这么利害的人，只能求饶说：“我也只是奉命行事，其实我很尊重老人的，坐公交车都给老人让座，是真的，我还有三好市民奖。”

“滚蛋，我跟你聊的是三好市民吗？我说的是补偿。没有一百万，谁也别想走。”

一百万？刀疤脸乐疯了，这还真的是个乡巴佬，现在这里都被砸了，还有不少珠宝首饰摔坏，估价最少得五百万。乡巴佬就是乡巴佬，但不动神色，说：“好好...我们马上给钱。”

张小道把刀疤哥推出去，虎这脸问：“钱呢？”

刀疤脸扔了一张卡在地上，胆战心惊的说：“密码六个六，我们能走了吗？”张小道摸了摸脑壳，吸口凉气，这帮孙子下手真黑一百万是不是要少了，一摆手：“滚！”

一群人灰溜溜的拉开卷帘门跑了，外面围了很多人看热闹，有认识刀疤哥的都露出惊讶的表情，因为这主十分霸道，很多商家都被他祸害过，没想到今天终于被人收拾了真是大快人心，张小道舒展一下筋骨，然后疼得龇牙咧嘴，肉都被打肿了，不疼才怪。

“小兄弟，谢谢你！”老人上来抓住张小道的手，感激的七零八落，张小道把卡塞他手里面，有些骄傲的说：“没事，我就是看不惯坏人。”然后对郑小姐狠狠地咽了口唾沫，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男人爱美女这是本能，郑小姐拢了拢头发有些不喜欢张小道的眼神，但依然感激的说：“谢谢你，但你已经惹祸上身了。”

张小道把凳子扶正坐下问他们：“他们谁啊，你们给我说说吧，我好知道惹到了谁。”

郑老汉叹了口气说：“家门不幸啊！”从头开始说。

刀疤脸跟的人叫做野山鸡，以前是拉皮条的，所以混了个野鸡头的称号，又是山里面的人，就叫做野山鸡。为人仗义，因此结实不少道上兄弟，人多后就开始收保护费抛售毒品甚至是枪支，那是九十年代的事情了，当时的全国治安都是一大问题，现今很多大企业家都是当时靠混黑起家，有的人成功洗白，而有的人越走越黑，野山鸡就属于后者，在十年前如日中天时，被武家收编成了武家培养打手的摇篮。

而郑家的没落和武家有脱不开的关系，是有意的赶尽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