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燃灯狡猾 广成子借宝旗
李靖道:“你即知我来意,我便不再多言。”说完,将宝塔祭起打向罗宣。罗宣欲待脱身,怎脱此厄,只见此塔落将下来,如何存立!可怜!正是:
封神台上有坐位,道术通天难脱逃。
玲珑宝塔落将下来,正中罗宣的脑袋,只打得脑浆迸流。李靖看着身死的罗宣道:“任你千般道术,怎逃脱我这玲珑宝塔。”李靖收了宝塔,借土遁往西岐而去。不过半日光景,李靖就来到了西岐城中。李靖刚一到相府,正巧碰见木吒外出办事。木吒见看见李靖急忙走过去躬身行礼道:“孩儿拜见父亲大人。”
李靖道:“我儿多年不见,已经长这么大了。”木吒道:“父亲大人舟车劳顿,且随孩儿进府歇息。”李靖道:“即来此,怎有不见主人之理。”木吒闻言,暗道自己太高兴忘了礼数。“师叔,弟子父亲李靖前来拜会。”燃灯一听,李靖来了。对姜子牙说道:“这是我徒弟。以前是陈塘关的总兵。”
姜子牙大喜,说道:“快请他进来。”不一会儿,木吒带着李靖来到屋中。李靖道:“弟子见过师父,见过师叔。”燃灯道:“你即来此,想必事情已经办妥了?”李靖道:“那罗宣已被弟子用宝塔打的身首异处。”姜子牙闻言道:“将军初来,就立此大功,不愧是师兄的传人。”
几人聊了一会儿,姜子牙就让木吒带着李靖休息去了。不一会儿,姜子牙也应公务缠身离开了,屋中仅剩燃灯与广成子二人。广成子道:“老师,如今拜将之日迫在眉睫,殷郊之事当如何处置?”燃灯道:“那番天印是掌教师尊用半截不周山所炼,除圣人外只有五方旗可克制此印。如今我们手中只有杏黄旗,须得再借三方旗方可克制番天印。”
广成子道:“五旗全在,岂不更加稳妥。”燃灯道:“有一方旗不在此间,就算掌教师尊亲自也借不来。况且那一方旗有莫大因果,不到现世的时辰。”广成子道:“那我应去哪里借旗?”燃灯道:“大师伯哪里有离地焰光旗,西方二圣那里有青莲宝色旗,至于最后的素色云界旗,应过于缥缈,暂时不知去处。”
广成子道:“弟子先去玄都,再去西方。”燃灯道:“你速去。”你道燃灯为何不去,只因其中因果太大,有碍自己修行。广成子驾纵地金光法一路来到八景宫玄都洞。真好景致!怎见得,有赞为证:
金碧辉煌,珠玉灿烂。菁葱婆娑,苍苔欲滴。仙鸾仙鹤成群,白鹿白猿作对。香烟缥缈冲霄汉,彩色氤氲遶碧空。雾隐楼台重迭迭,霞盘殿阁紫阴阴。祥光万道临福地,瑞气千条照洞门。大罗宫内金钟响,八景宫开玉磬鸣。开天辟地神仙府,才是玄都第一重。
因为玄都洞是老子的道场,广成子不敢擅闯,只得在洞外等候。过了一会儿见大师伯的大弟子玄都大法师外出,赶忙走上前打了个稽首道:“道兄,劳烦通禀一声,就说弟子求见。”玄都大法师回转洞内,来到老子蒲团前道:“老师,广成子求见。”老子道:“你将离地焰光旗取来交给他,人就不用见了。”
玄都大法师将离地焰光旗取出交给广成子道:“老师不便见你,你请回吧。”广成子感谢不尽,将旗高捧,离了玄都,径至西岐,进了相府。子牙接见,拜了焰光旗。广成子又往西方极乐之乡来。纵金光,一日到了西方胜境,──比昆仑山大不相同。怎见得,有赞为证,赞曰:
宝焰金光映日明,异香奇彩更微精。七宝林中无穷景,八德池边落瑞璎。素品仙花人罕见,笙簧仙乐耳更清。西方胜界真堪羡,真乃莲花瓣里生。
广成子在境外等候多时,看见一童子出来,上前道:“那童子,劳烦通禀一声,就说元始天尊门下广成子前来拜会。”不一会儿,那童子出来带着广成子来到莲台前道:“启禀掌教老爷,广成子到了。”广成子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道人,只见这道人身高丈六,面皮黄色,头挽抓髻,宛如红尘中的灾民一般。
那道人抬手示意广成子坐下,道:“道兄乃玉虚门下,久仰清风,无缘会晤;今幸至此,实三生有缘。”
广成子不敢怠慢,谢道:“弟子因犯杀戒,今被殷郊阻住子牙拜将日期,今特至此,求借青莲宝色旗,以破殷郊,好佐周王东征。”接引道人道:““贫道西方乃清净无为,与贵道不同,以花开见我,我见其人,乃莲花之像,非东南两度之客。此旗恐惹红尘,不敢从命。”广成子曰:“道虽二门,其理合一。以人心合天道,岂得有两。南北东西共一家,难分彼此。如今周王是奉玉虚符命,应运而兴,东西南北,总在皇王水土之内。道兄怎言西方不与东南之教同。古语云:‘金丹舍利同仁义,三教原来是一家。’”接引道人曰:“道人言虽有理,只是青莲宝色旗染不得红尘。奈何!奈何!”二人正论之间,后边来了一位道人,乃是准提道人;打了稽首,同坐下。
准提道人不同于接引道人,准提道人一上来就同意了广成子的说法,竭力劝告接引道人借出青莲宝色旗。接引道人说不过准提,只好将青莲宝色旗借出。广成子离了西方,回到西岐。将西方先不肯借旗,被准提道人说了方肯的话说了一遍。燃灯听后,沉思片刻,随后道:“正南用离地焰光旗,东方用青莲宝色旗,中央用杏黄戊己旗,西方少素色云界旗,北方为殷郊受厄之地,无须镇压。”
广成子道:“老师可曾想起这素色云界旗在何处?”燃灯道:“不曾。”广成子看了门人一眼,众门人皆摇头。广成子屏退众门人,独自在房中苦思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