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连法宝都嫌弃他
铮!
歃血剑猛地一颤,直接将云枫的手震开,云枫手腕吃痛,火辣辣的,只见歃血剑似乎极为嫌弃,直接飞回格子之中,那令牌也随之飞出,落回云枫手中。
“没想到连个五星法宝都会嫌弃我……”云枫苦笑,揉了揉手腕,开始观察其他法宝。
他见到喜欢的便想要试试,奈何试了几次之后全都是无功而返,这些法宝甚至要比祈云峰之中的弟子还势力,完全看不上他,即便是到了一层之后那些二星法宝都不愿意被他触碰。
无奈之下,云枫只好走到了刚才那长老所说的‘破烂区’,在这里都是被定义为一星的法宝,云枫乍一看,只感觉这都是些歪瓜裂枣,甚至有的法宝都已经破损了。
可即便如此,云枫却屡屡失败,就连这些破烂儿都不愿意被他驱使,这无疑令他信心受挫,自己无缘修炼也就罢了,竟然连这些破烂儿都不愿意被他驱使?
越是如此,他便越是不甘心。
破烂区法宝数百,他一个一个尝试,原本抱着那种侥幸心理,可如今,只要随便哪一个能用,那么他就不会在挑剔。
原本藏宝阁的长老看着云枫的表现,只觉得好笑,一个连灵根都没有的仆从弟子,还想要什么法宝?这不是痴人说梦?
可随着云枫屡屡失败,屡败屡试,他发现这少年的毅力不是一般的强,每一次尝试失败之后,法宝都会对他的身体造成一定程度的伤害,按照常理而言,此刻他已经是伤的不轻,这些伤在表面看不出来,但是筋骨上肯定会有所体现,可即便如此,他竟然还在尝试。
此时的云枫已经额头满是冷汗,脸色苍白,他将令牌放入格子中,飘出来一张不足巴掌大小的卡片,这卡片周围散发着黯淡的微光,给人一种残烛之感,可即便如此,哪怕是再破的法宝,他都想要尝试,只要能成功,就可以证明他还没有完全被摒弃。
他抱着失败的心态伸出了手,却没想到,当手指落在这卡片之上时,卡片竟然没有挣脱!
准确的说,卡片是有反应的,可反应太过微弱,只不过是震了震,并未将云枫的手震开,而后它便再没了动静。
就是你了!
云枫深吸口气,拿着这卡片像是拿到了宝贝一样,疲倦地走到藏宝阁门前,冲着长老躬身谢礼,而后便远去了。
藏宝阁长老不禁苦笑起来:“还真是……够执着的,拿着一个破烂儿走了反倒是当成宝贝,可惜了一张令牌啊。”
云枫自然不知长老说些什么,他并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在他看来,在所有法宝都嫌弃他的时候,唯独这张卡片没有,故而不管这卡片到底多么残破,他都要好好待这张卡片。
这名为‘灵卡’,早年突然在藏宝阁中出现,但是因为太过残破,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更不知道其作用,所以被列为‘破烂儿’,若非是没有零星这个等级,怕是这‘灵卡’就会被定义为零星。
云枫刚走到距离房间不远处,就看见自己房间门口站了几名红袍弟子,那几人见云枫来了,一个个眼中带着狠色,朝着他便冲来,云枫心头一紧,这几人便是之前任务堂中被长老赶出去之人,如今来此,怕是已经知道了梦轻摇任务之事。
云枫转身便要逃,可他的速度即便再快,又怎么可能有这些修士快?他刚跑到饭堂外十几丈处就被几名弟子抓住,紧跟着便是一顿拳打脚踢。
“妈的,你还真敢干啊,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偷拿了任务还敢撒谎?畜生,连条狗都不如,也敢拿梦轻摇师姐的任务?任务牌交出来!”那红袍弟子一脚踩在云枫脸上,冲着云枫便吐了一口唾沫。
其余几人也是用力地踩着云枫的手,疼得他想要使用储物袋都使用不了。
“打,打死他,不过是一条狗罢了,就算大师兄斥责,也不会将我们怎样。”
这一脚一脚落在身上,云枫所感受到的并不是疼痛,而是耻辱,从生下来记事的那一天开始,他就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被人踩在脚下。
“跪下,跪下磕头认错,将任务牌给我拿来,否则我废了你!”那红袍弟子又是一脚重重地踩在云枫脸上。
云枫一把抓住这弟子的脚,然而因为手已经被踩得血肉模糊,他根本用不上力,不论他怎么用力,却都无法撼动对方分毫。
这,便是凡人与修士的差距,若是手中有软剑还好,如今他手无寸铁,即便是一个普通的修士,都足以将其击杀。
那红袍弟子瞄了云枫一眼:“怎么,想跪了?跪下,磕三个响头来听听。”
云枫口中淌着血,吃力地撑起身子,半躬着身子:“上一个让我跪地求饶的人,已经死了。”
那红袍弟子一怔,眼角抽搐,握紧拳头朝着云枫猛地一拳砸去。
这一拳带动着风声,云枫能够感受得到,这一拳的力量少说也在千斤之上,若是被这一拳打中,怕是自己凶多吉少。
嘭!
就在这一拳距离云枫的头只有三寸时,忽然听见一个厚重的碰撞声,只见那红袍弟子的手一颤,像是打在了什么坚硬的东西之上,当即就红肿起来,他惊愕地看着云枫,全然不能理解。
“在我饭堂外欺负我的人,你们几个胆子真是不小。”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少女拿着铁勺子便走过来,而她另外一只手上,是一枚黄色的符文,符文闪烁,她眼中的神色也变得冰冷。
“姚、姚师姐,我们并不知道他是你的人,他、他不是大师兄的仆从吗?”那为首的红袍弟子吓得脸色大变,说话间便已经有了退意。
“我不管他是谁的仆从,自今日起,你们给我记住了,只要我姚嫣在祈云峰一日,我便要罩着云枫,谁敢动他,我就动谁!”这姚嫣说话间直接一铁勺子就落在那红袍弟子头上,红袍弟子疼得吱哇乱叫,一行血淌下来,疼得他一边道歉一边扭头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