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巡天鉴
技能认证所。
纪有材好奇地看着面前的所谓技能认证装置——观天鉴。
这是一个巨龟驮着一个无字石碑的雕刻，除了体型较大外灰扑扑的没什么显眼之处，巨龟的造型也不是多么逼真，只有头部那里还算细致，张开的大嘴足以吞下一个成年人的头颅，喉咙部位一个拳头大的黑洞如喉管般通向内部，不知有什么作用。
“看上去很不起眼是吧？”技能认证所接待纪有材的不是俊男美女，而是一个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浑身上下包括头发都打理得一丝不苟的慈祥老人，看到纪有材对见到观天鉴后大失所望的样子后，笑眯眯地问道。
“哪里，就是觉得……嗯，挺大气磅礴的……”纪有材干咳了一下，有些尴尬地解释道。
“嘿，小伙子挺会说，其实你用不着如此，每一个来认证的人其实都是这么觉得的，观天鉴外观确实不是出众。”老人嘿嘿一笑，话题一转：“不过，观天鉴的功能却没有任何人胆敢小觑，说上半个贬低它的字来！”
“为什么？”纪有材作出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他知道，对方就是想要他这样问才说话只说一半的。
“为什么？”
“观天鉴的观天之名可不是虚有其表的！检测一个人的技能不过是他的功能的一部分而已，它真正的作用是观察天下万物，探知一件事物最深处的本质！”
“可是我听说这里的观天鉴只能测试一个人的技能……”
“咳咳……观天鉴其实也是分等级的嘛，这里的观天鉴品级不够高，自然功能也会少很多！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这里只是一个边陲小镇而已嘛。”
“品级高的乌龟……观天鉴应该也会好看许多吧？”
“当然……是不可能的啦！”老人故意停顿了一下，脸上露出恶作剧成功的笑容：“不过，你小子够胆！敢当着观天鉴的面以乌龟相称，希望你将来不会后悔！”
看到老人第一眼，纪有材本来只为对方是个严肃认真的人，万万没想到，一丝不苟的外表下确实一颗老顽童的心。
第一印象害死人啊！
不过，他说自己够胆是什么意思？纪有材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赶忙问了出来。
“我已经跟你说了吧，观天鉴是分等级的？可我有没有跟你说过，观天鉴之间是可以互相联系的？”
“观天鉴，既然要观天，自然时刻都不会停下，也就是说，我们在这里的谈话甚至一举一动都可以被面前的观天鉴记录下来并传输到总部，道主大人也许不介意，但是那位的话……嘿嘿，就不好说了。”
“道主大人？那位？”
“道主大人就是巡天道主大人，也是观天鉴的创造者，至于那位大人……乃是道主大人巅峰之作，也是当世最强神器的巡天宝鉴的器灵——玄武大人！”
“观天鉴其实可以说是神器巡天宝鉴的功能删减版，作为子体，所有观天鉴都可以链接上巡天宝鉴……希望你的‘尊称’不会引起那位大人的注意吧！哈哈！”
“你这是在幸灾乐祸！”老人不说还好，他这一说，纪有材总觉得浑身别扭，有种被不知在哪的一双眼睛恶狠狠盯着的错觉。
“放心吧，道主大人崇尚的是实用至上，对于外观什么的其实并不介意，称呼什么的更是无所谓的小事，更何况，于道主大人那等存在而言，我们这种蝼蚁一般的存在说什么他们都不会放在心上的。”
听着老人的安慰，纪有材却开心不起来。
“算了，还是先帮我认证一下技能吧。需要我怎么做？”
“也不体谅一下我老人家一个人在这里多无聊，没事多陪我唠会嗑又不会少块肉……”絮絮叨叨半天，老人一指嘴巴大张的龟……呃，乌龟的头部说道：“把手放进去，用施展技能时的感觉引导技力，将技力凝聚成一团后按进它的喉咙里就可以了。”
按照他所说的，纪有材把手放了进去，触感温热，并不像是冰冷的石头，反而有点像活物的感觉，纪有材不由打了一个寒战。
努力摒除心中的杂念，纪有材施展采集术，控制着消耗了自己精气神各0.1后产生的技力丝线触手凝聚成一团鸡蛋大小的白色光团，然后轻轻一送，光团便进入了观天鉴的喉咙内部消失不见，仿佛有某种力量拉扯一般速度飞快。
纪有材收回右手，乌龟的嘴瞬间合上，一丝丝白光顿时在龟壳上浮现，龟壳上面的纹路顿时仿佛活了过来一般，不断旋转、扭曲。
十几个呼吸过去，纹路依然闪烁变幻，没有停止迹象！老人不由轻咦了一声，看了纪有材一眼。
几分钟时间过去，纹路依旧狂闪不止……老人脸色有点不好看了。
十几分钟时间过去，纹路还在闪烁……纪有材感觉不对，而老人脸色已经有些严肃！
半个小时过去，纪有材正在考虑要不要溜走，而老人脸色狰狞，有点发黑的时候，纹路一停，所有光芒如同百川归海，汇聚在龟背中间的石碑之上。
而这时，老人长出了口气，抹了一把头上的虚汗，小声嘀咕道：“还好不是出了问题，如果观天鉴坏到我的手里可就麻烦了，应该是年久失修变得老年痴呆了吧……看来还是趁早辞了观天鉴的看守任务吧……这么下去要折寿的，我老人家还想多活几年呢……”
纪有材顿时有点风中凌乱，年久失修就算了，老年痴呆是什么鬼？
本来还以为自己的采集术有什么问题或者自己的秘密被检测出来了呢，白让自己提心吊胆半天！
随着白光汇聚，一行行字体逐渐在石碑之上浮现出来！
技能名称：待命名（不属于现已收录的任何技能）。
技能效果：采集物品并在一定时间内保持其效果不会散失变质。
技能属性：无。
技能类别：辅助。
技能品阶：一阶初级。
技能成长：未知。
技能特性：未知。
……
看到这里，老人猛然转头，盯着纪有材：“你测试的是天赋技能吧？不，一定是天赋技能！你是最近才觉醒的天赋技能吧？”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巡天鉴里收录了天下古往今来几乎所有的技能！除了一些稀奇古怪的天赋技能，很少有没有名字或者说观天鉴检测不出名字的技能！只要是可以后天学习的技能，不论多么稀有、罕见，观天鉴都是能够检测出来来历的！”
“你说的没错，确实是天赋技能。不过，你怎么猜到我是最近才觉醒的天赋？”
“这还用猜？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天赋，有的人天赋外显，生下来就有异象，他们早早就会进行检测，有的人天赋不显，或受到某种刺激，或经过特殊仪式，或等到年龄达到……等等特殊情况下才能激活自己的天赋，只有这种人会很晚才来鉴定自己的天赋技能。原本我还以为观天鉴要坏了，没想到是你的天赋技能比较特殊，所以才用了那么长时间推算，差点吓坏我老人家的小心肝！”
大爷，咱可以不卖萌吗？会毁三观、吐稀饭的啊！
“这一番折腾，我老人家也累了，赶紧的，给你的技能命名，我好帮你继续办手续。”
“就叫采集术吧！”
“好……采集术，名称确定了以后就不可以更改了啊！”
“我确定！”
……
拿着自己的副职业徽章，纪有材走出认证所后长出了一口气。
还好老人没有寻根究底纠缠不清，否则还真有些难办，不过采集术的神秘色彩在纪有材眼力却显得更加浓厚了。
要知道，观天鉴不但连它的特效有无都检测不出，即使它的被动特效“信息采集”也没有检测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