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神秘车队

我是被程莎打醒的!

这货左右开弓,对我家暴了!

之前,我游弋在一个怪梦里……

其他的,眼皮一开全部隐没,记不住了。

但是,最后一个场景却异常清晰……

一条巨大的连体蛇,两颗碗大的蛇头,在我眼前激昂着…..

“嘶嘶嘶嘶~”

朝我吐着两条腥红的蛇信子,两条分叉的血舌头神同步!

我的视野收缩了一下,像电脑屏幕,收进了更多的背景。

骤然发觉,这条双头蛇,是在一处绝壁的洞穴里,而我?

我的视线向自己的位置上下一扫…..

我的个天呀!

高悬于半空中的我,正和绝壁洞穴里的双头蛇在对峙…..

瞬间,我想起了地球引力!

一个萃然的千斤坠…..

强劲的失重感,搅得我每个毛孔痛痒难耐,膀胱刺痒…..

我醒了……

一片漆黑

我的脸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拍打着,高频地、左右拍打着

“你醒了?快急死我了,怎么都弄不醒你,只能…..”

是程莎!就在我的身旁!

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柔媚男高音…..

略显得有点不好意思…..

“咱们中套儿了,那个老家东西把咱俩给算计了……”

我揉了揉眼睛,黑暗中确实有个人影蹲在我跟前。

发出“咯吱咯吱”咬牙切齿的诡诞声音…..

他好像非常愤怒

我忆起来睡觉前,坐在越野车里,明亮的月牙儿下行驶在路上…..

走着走着,困意袭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嗯?

现在是在哪里?屁股下面不是汽车舒适的坐垫,而是冰凉坚硬的金属,背后靠着也是!

我们在移动!

轰鸣熟悉的汽车发动机声……

……

“哎呦,还不明白?我们被下药了,让人给关起来了…..”程莎长出短气:“我们被关在箱车里了,从外面上了锁。”

我动了动僵硬的身子,肌肉极尽酸痛…..

果然如程莎所说,这是一个箱车,车在行驶中。

我艹,被人暗算了!

难道在农家院儿,吃烤全羊的时候被老者给下套儿了?

老东西把药放进羊肉里或者茶水里了……

“就我们俩?关爷呢?”我问程莎,眼睛黑暗里歇力辨别着。

“他?你也不想想,他能在这儿呢?是他把我们给算计了,白胡子老头和他是一伙儿的!”

“老不死的!”程莎站了起来,走向后面。

“他为啥要算计我们?现在怎么办?”我也站了起来,箱车挺高。

“我问谁去?老头儿不是你先认识的吗?”

……

这他妈的要往哪里运我们?

老爷子不愿意让我们跟着他,伺机把我们药倒了,然后给送回去?

费这么大周折,没必要吧,直接说不是更省事吗?

如果不是往回送我们…..

我摸遍全身,我靠,老家伙把手机拿走了,浑身上下,只有这身衣服了。

“程莎,你的手机在吗?”我报了一线希望,也许他的还在。

“被他们拿走了!”程莎从箱体后面走了回来,我应该是在前面。

我冲着驾驶室这边一顿狂擂

“有人吗?”

车还在行驶……

除了车轮和发动机的噪音外,没有人声。

我的手骨都快给擂断了…..

“省省吧,他们要是能回应我们,就不会把我们关起来了。”程莎坐靠在箱壁上,说着风凉话。

我懒得理他,这工夫,眼睛的暗适应能力提高了,箱内不再是伸手不见五指。

箱体长约摸有五米左右。

我卯足了劲儿,冲向后面两扇锁着的车门,起脚狠踹。

我艹他大爷的!

反弹力险些震断我的腿骨,门却纹丝不动!

我不甘心,连着猛踹了七、八脚……

破箱车是哪儿产的,我问候他先人,太他妈结实了。

这么折腾,金属门让我踹得“咣咣”响,驾驶室里的人却惘然不闻。

难道是无人驾驶?

实在是没招儿了,连根腰带都没有,没有任何可用的工具!

“哎,我说,你把我打醒了,就是想坐那儿看着我卖力气?”

我有些生气,程莎急赤白脸的把我弄醒,现在,他缩到角落里装文静!

“我突然觉得不用着急了,也许,我们正在赶往那个地方。”程莎说:“我听着,路上前前后后至少有七八辆车,死老头儿可能在那几辆车上。”

我想了想,程莎说的话有道理。

我们的手脚没被束缚,说明对方不是存心要我们的命,事态没那么严重。

为什么把我们关在车里呢?

这个问题,暂时想不透。

从后面的门缝里看,外面黑着,车在赶夜里。

我们这辆车的后面,一百米不到,还跟着一辆箱车。

这,是个车队!

……

车颠簸得很厉害,路很崎岖。

颠得我肚皮都疼…..

昨天喝的水儿,现在都下到了膀胱,我开始尿急了。

……

天放亮了,门缝透进一线淡蓝色的亮光。

我们俩伏在缝隙边上往外看。

外面蒙蒙亮了,后面那辆车依旧跟着。

缝隙的视线范围不大,但是,已经清楚地看到,车队是在大山深处行进…..

……

突然车停了,发动机的声音消失后,山间的鸟鸣清脆可闻。

我和程莎警惕地望着车门…..

一阵铁链子的“哗啦”声,箱门打开了,一股树木混着青草的气息迎面扑来。

一位穿着迷彩服的壮汉出现在箱门口:“到了,两位下来吧。”

……

我和程莎从箱车里跳下来一看,我地妈呀,怎么这么多人?

正如程莎听到的,停着这个山坳里的车,总共有七辆,三辆越野车,四辆一个型号的箱车。

车都没挂牌子,或者是把牌子摘了。

站在此处的人,我大体数了数有三十几位!

……

前面的一辆越野车上又下来四位。

那不是关老头吗?

程莎也看见,他几个箭步,冲向关老头。

一位身穿迷彩服的满脸横肉的人,横在了程莎的面前,厉声道:“站回到你的车旁!”

程莎是个老汉不吃眼前亏的人,嘴里虽高声叫骂着关老头,脚步却不再往前,愤愤地退回到我们的箱车前。

关老头似乎根本没注意到我们这里发生了什么,正和一个谢顶的胖子交流着。

……

“大家一路辛苦了,我们在这里下车,然后简单吃个早饭,饭后给你们发材料、装备。”

“各位,把你们带来的人拢在一起……”

一位女性出现在人群中间,发表演说似得站在一块石头上。

我对女性的年龄向来一头雾水,尤其是保养得很好的女人。

石头上那位和老太太、吴大姑娘就是这类人。

不过,眼前这位特别干练,短发掖在耳后,一双特大号赵薇眼,鼻子、嘴巴相对小巧,一身迷彩服,身材苗条,手里拿着一张纸。

……

“这里就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地,委屈大家了,这是我们的规定,路线要保密,所以各路人马乘坐箱车……”

“先休息吧,一会儿我们详细分工,车队要回去了,我们留下开工。”

我听明白了,原来不想让我们记住路线…..

四个箱车,就我们这辆站着两个人:我和程莎。

前面那辆站着四个人,后面这辆站着六个人,最后那辆站着两排人,一共十四个人,这两排人有点意思,清一色的迷彩服,和站在石头上女人的衣服制式一模一样。

这些人的姿态特别像军人,整齐划一,年龄差不多,二十到三十岁的青年男性,发型同式,全是板寸。

显然,他们训练有素,来自同一个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