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血书

“站住。”

傲慢已经融入到了骨子里的毛睿哲彻底被刘达利激怒了,“腾”的站了起来,真元鼓荡,如同狮子吼一样,厉声大喝,震得正气殿内的不少瓷器受不了那恐怖的声波,“蓬蓬蓬”的被炸碎成了碎片,恐怖如斯。

刘达利随即从刚才的回忆中恢复,却感到耳中的鼓膜一阵刺痛,胸中一闷,差点儿吐出一口鲜血来,竟被毛睿哲这一吼,震出了轻微的内伤来,但脚下丝毫没有停留,大步往外走去,哼,区区鸣剑门二长老,焉能使我俯首。

“刷”

刘达利这一瞬,感觉到背后一寒,仿佛被一种大恐怖笼罩了一样,心中一骇,正要放出两尊傀儡金人,哪里知道,他这念头刚起,身体已经被制住了,不仅连一根指头都无法动了,甚至连精神也无法集中起来,更别提集中精神放出空间袋里的两尊傀儡金人,怎么可能?不,他不过是先天而已,怎么会怎么强?

刘达利不相信,他面部表情呆住,心里在怒吼,在咆哮,在为自己如今状态感到憋屈呀,怎么可以这样?我可是重生之人,势必要神挡杀神,魔挡杀魔。不甘、苦涩诸多情绪在心间荡漾。

毛睿哲黑发飞舞,怒目竖眉,似一怒目金刚,佛不怒,普渡众生,温文尔雅;佛一怒,势必要流血千里,沉尸百万。

他以鬼魅般一闪,已经出现在了刘达利身后,一掌搭在了刘达利肩膀上,将刘达利制住,转到刘达利面前,怒火冲冠的狞声道:

“老夫让你站住,你没有听到吗?很好,这么多年来,你还是第一个敢忤逆老夫的毛头小子,敢在老夫面前大言不惭,老夫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少资本敢这么猖狂,嗯哼?”

毛睿哲眼中杀机凝聚,双手幻出无数手影,在刘达利身上一阵飞点。

摸骨!

这就是测试武者筋骨的手段,武者的天赋要分为两部来看,一个是筋骨,一个是悟性,筋骨可测,悟性就没有办法测试了,而筋骨和悟性合称根骨,一般说来,无论是各大家族还是宗派,收天赋厉害的弟子都是测试对方的筋骨,只要筋骨潜力足够,那么便是天才,由于悟性的不可测量,因此在测试根骨时,基本上已经被忽略了,这也是这个世界最普及的常识。

随着摸骨逐渐接近尾声,毛睿哲手上动作停止,恢复了原先的仙风道骨状态,眼中凝聚的杀机已经消散一空,变得满是不屑。

“我呸!”

毛睿哲甚至根本不等测试完成,心中已经给刘达利判了死刑,一口唾沫吐在刘达利脚下,昂着头,以最高傲的眼神蔑视着,毫不耐烦的解除了对刘达利的禁制手段,讥讽道:

“老夫看你这么屌,似乎天老大你老二的,还真以为你真是天赋卓越,瞧不起我鸣剑门,没想到你根本就是一个废物,别说是超越普通人的天才,就算在大街上随意拉一个普通人来,筋骨都比你强,你这种废物,能够侥幸练武,修炼到后天四层,已经是祖坟冒青烟了,不过是走了狗屎运,修炼到后天四层,能够修炼到现在,没有自知之明也就罢了,还真以为自己是天才?像你这种废物,就算给老夫刷马桶、倒夜壶,老夫也没兴趣要。”

“还真以为我鸣剑门是青楼妓宅了?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去?你这种废物还敢看不上我鸣剑门?就算你在老夫面前磕头一千次一万此,老夫也绝不会看你一眼,什么蝼蚁般的东西,还敢眼高于顶?刘齐阙,这筋骨脆弱的几乎无法练武的废物就是你嘴里的绝世天才?你就这种眼光?你这些年的修炼都修炼到狗身上去了?用这种垃圾一样的废物来糊弄老夫,既脏了老夫的眼,也丢了你们刘家族的脸面!!!”

毛睿哲很快就把注意力转到了刘齐阙身上去,再没有兴趣看刘达利一眼,对于他来说,就算多看刘达利这样的废柴一眼,也是浪费时间,更没有兴趣在刘达利身上浪费口水。

“啊啊啊,毛睿哲,你这是在找死,我要日你,啊啊啊啊”

怒火,轰的在刘达利心中点燃,被人这么当面打脸,狠狠的羞辱,就算有了前世几十年的经验与阅历,刘达利也无法忍受,但是,就算怒到了极点,他依然保持着冷静,并没有放出两尊傀儡金人,将毛睿哲这鸣剑门二长老灭了。

这位毛睿哲长老的实力不知比刘擎住强了多少倍,先不说傀儡金人能否灭了他,单只是毛睿哲背后的庞然大物——鸣剑门,就不是刘达利现在能招惹得起的,除非能修炼到先天!

不等面色惨然,仿佛不敢相信,毕竟自己是如此的自信,能拥有两个先天傀儡的人,难道天赋会差,还没等到没恍过神的刘齐阙回答,刘达利已经怒火爆发,厉声大喝:

“毛睿哲,你不要在这里倚老卖老,你说我是废物,好,你敢不敢和我打一个赌!”

毛睿哲冷笑一声,转过头,昂着头蔑视刘达利:

“你是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和老夫打赌?在老夫眼里,你就是一只爬虫,打赌?嘿嘿,笑话,你什么时候见过一个人和一只能一脚踩死的爬虫打过赌?”

刘达利脸色铁青,心里想到,只能这样了,看我装13吧,当即跪倒在地,竖起三根指头,高声道:“我刘达利对天发誓,两年之内,必定亲上天堑山,以雪今日之恨,苍天在上,血书为证!”

“轰!”晴天白日的天空突然响起一声炸雷,刘达利的誓言似乎已经得到了天上某些冥冥的存在认可。

“卟”话音一落,刘达利没有任何迟疑的将自己身上的白袍下摆撕下一大块,咬破了手指,以鲜血在白布上写下一行狰狞的血红大字:“两年之内,天堑山之巅,夺回血书,雪此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