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偿还

只是,纯拼速度,不过后天四层巅峰的刘达利,哪怕修炼了远比普通功法强悍百倍的〖剑甲分鼎诀〗也比不过甄选,甄选身为大长老刘擎住最信任的心腹,修炼的功法也是家族中一流的存在,就算比不上刘达利的〖剑甲分鼎诀〗,但足足两个境界的差距,使得后天六层的甄选速度始终要比刘达利快上那么一丝。

拼命向后逃窜的甄选眼看越逃越远,刘达利眸子里凌厉如电的光芒一闪,提声暴喝:“甄选,你诬陷我父亲叛族,我先断你一条腿,略作偿还!”

“咻!”

“噗。”

“啊……小杂种,你好狠。”

白色毫光在刘达利的指尖一闪,赫然已经洞穿了甄选的右腿膝盖,一个拇指大小的血洞徒然爆开,森森的血箭喷洒而出,正拼命逃跑的甄选一个趔趄,重重的载倒在地,捂住大腿痛呼连连,然而此时心中已经恐惧到了极点的甄选,哪怕被刘达利断了一条腿,依然连滚带爬的向东院那座最高的七层塔楼挪去。

“大长老,大长老救命啊……”

冷笑着看着甄选趴在地上,一步一步的挪着身体,在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痕,刘达利也不急了,一步一步向甄选靠近,强大的压力逼得甄选简直变成了一条疯狗。

“你们这些狗东西,我若死了,你们也要陪葬,给我杀,杀了这个狗杂种。”周围的众多护卫被甄选破口大骂虽然脸上充斥着怒色,但为了自己的性命,不得不磨磨蹭蹭的向刘达利靠近,可是先天犹如小霸主般的恐怖早已深入了他们的灵魂,哪里敢真的扑上去拼命呀。

“甄选你搬弄是非,蒙蔽执法堂长老,坏了执法堂公正,我再断你一腿,略作偿还。”

“咻!”

“噗。”

“痛杀我也,痛杀我也。”

刘达利谈吐间,并指为剑,对着甄选的左腿膝盖处又是遥遥一点,白光一闪,甄选的左腿膝盖上再次被洞穿一个血洞,膝盖骨破碎,就算养好了伤,他的两条腿也已经废了,一辈子都只能在床上过了。

“甄选,你索贿为私,坏我刘家千年基业,我断你一手,先让你还一点利息。”刘达利清秀的脸颊上满是狠辣,虚手一点,就要一剑断了甄选右手。

“住手!”

一声恐怖的爆喝,从东院那磅礴大气的七层塔楼上传出,一道人影身着白色大裘袍的身影竟然从七层塔楼之顶腾空而起,几个仿佛白驹过隙的起落间,如同一道奔雷般滚滚而来。

“噗嗤!”

刘达利却犹如没有听到一样,依旧一压指尖,三寸长的白色剑气一吐,洞穿了甄选的右手关节,鲜红的血洞中白骨森森可见,这条右手算是彻底废了。

“混帐,老夫让你住手,你没听到吗?”须臾间,身着白色大裘袍,黑发白须脸色铁青头顶隐隐有一道六丈长的剑气虚影吞吐不定,勾连虚空的老者已经掠到了甄选跟前,用刀子般的目光死死盯着刘达利咬牙切齿的道。

头顶隐现六丈长的剑气虚影,勾连虚空,这赫然就是先天小霸主的标志之一,当先天剑器师运转真元时,头顶就会隐约出现一道只有武者才能看到的剑气虚影。

“拜见大长老。”

周围的众多护卫见得大长老前来,终于松了一口气,半跪下身恭敬的大呼。

“一群废物,要你们何用。”暴怒的大长老刘擎住封住了甄选血流不止的伤口后,猛然探出晶莹如玉的大手,掌心灼热的红光暴闪,一道长达两丈的红色剑气轰然射出,剑气上那灼热的高温就算刘达利还离着近十米也不得不运功抵抗,心中震惊。

“轰!”

这一道恐怖的红色剑气一出,直接将近百名护卫灼杀,一个个连惨叫也来不及发出,便已经被烧成了一堆灰烬。

一剑就轰杀了近百名后天武者,先天小霸主之威简直惊天动地,这还是未动用剑器的先天小霸主,若是动用剑器,其威力至少还要翻增一倍。

刘达利心中一寒:“先天强者竟厉害到了这种程度,若是我突破到了先天,不知会不会比他更强?”

“大长老,杀了他,杀了那小杂种,我要他死,要他死啊……”终于找到了靠山的甄选脸上狰狞仿佛的好似地狱里爬出的恶鬼,疯狂的用唯一完好的左手指着刘达利,恶毒的大吼连连。

刘擎住微微点了点头,满脸杀机的盯着刘达利,眼神比之剑气甚至还要犀利几分,直直刺入了刘达利的心脏,如同泰山般的气势轰然笼罩了刘达利,迫得他甚至连反抗的念头都不敢升起,脚下一阵发软,差点而跪倒在地。

这森严如狱的气势笼罩下,刘达利甚至感觉自己动一下手指都是如此的困难。

“先天强者,难怪能号称一方小霸主,后天武者在先天强者面前,难怪没有任何的反抗余地,仅仅是这气势,就足以让后天武者引颈受戮了。”刘达利心中恍然明悟。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刘擎住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仿佛凶悍的霹雷一样,轰隆隆的炸响在刘达利的耳边,几乎将鼓膜都要撕裂了,犹如山岳的气势越发凛冽厚重,压得刘达利连气都快要喘不过来了。

刘达利脾性倔强,只要心中坚持的,哪怕是撞破了南墙,哪怕是粉身碎骨也绝不肯屈服,何况他岂会怕了这家族中几乎一手遮天的大长老?

脖子一梗,不卑不亢的昂声道:“大长老,非是我冒犯,而是这人当真该杀,我刘达利虽不是主脉的人,但也血液里流淌也是刘家祖宗的血脉,同为一族之人,自不该有高下之分,何况此獠并非我刘家后代,竟骑到了主子脑袋上拉屎,武堂本为我刘家子弟的福利,此獠趾高气昂不说,公然索要贿赂,诬陷我父,蒙蔽执法堂长老,搬弄是非,坏我刘家千年根基,竟只为一己之私,若不杀他,难以服众,我这也是为大长老着想,否则日后谁会服大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