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贼

“最近就要用兵,你们也不必担心粮钱不够,贼子们的粮货,若是得之,至少可供应吾城一年。”杨伊不急不徐的说着:“不过工银料银也必须详细核实,由专人监察!”

用兵不是杨伊的猜测,而是常理,汉地临近新年,国人聚集,而此时天寒地冻,像是那些野人,不积蓄粮,此时就是断粮的时候了。

特别是羌族,日益兴盛,若说他们是被汉室盘剥,不如说是族群之战,他们生存于山地高原等贫瘠之地,而汉人居于中原,没到冬日,临近新年,就是羌人劫掠之时。

以往,也就只能忍耐了,稍微驱散一二,但是如今,杨伊却不愿意善了,她练兵月余,就是为了此战,此战若胜,一是震慑羌人,二是震慑周边郡县……

如今她手中也算是有数员可攻城掠地的大将,士兵又经过严格训练,如果连区区羌族流贼都打不下,那她也不用考虑以后了。

李洹等吏员虽然跟着,不过这些话题他们插不上口,也没有资格插话,只是眼神却也不同。

倒是魏仇、马亭等人,却是各有感慨。

初相识时,杨伊也只是亲兵数人,倒也没有觉得如何,到了绵竹,见得数万亩田,数千人劳碌耕作,一言一行讲的都是治民之正道,却都不由凛然。

“今日是二十三了吧!”杨伊突然之间说着。

“是,明天就是小年了。”

杨伊凝望着辽阔的田地,又看着远处的群山,掠过一丝笑容,说着:“有卿等在,孤就放心了,若是等到了四月收割了小麦,又按户分了田,孤这基业就算定了,诸卿都是我的心腹之臣,我也直接说了,孤已经决定,等过了年,就正式宣诏登基,继承天子位,为汉室大业奔走。”

“诸卿等都可加官进品,也不枉费辛苦一场。”

杨伊也不能等下去了,汉室衰微,如今指望邓艾被击败,放回季汉宫室,这是天方夜谭。

若是在拖延下去,锦官城那边,说不定就会生变,如今杨伊执掌季汉的太子印玺,季汉的天子印玺都被掳走,若是杨伊登基,那么就可以制作自己的天子印玺,这是名分。

但是区区太子印玺并不稳固,若是有野心家勾结魏国,通敌卖国,让魏国赐下天子令旨,邓艾握着刘禅和印玺,是可以办到的。

那么蜀地就要生乱,所以哪怕此时姜维不曾传信回来,杨伊也得登位了,姜维虽然忠信可嘉,但是却没有大智慧,这点杨伊是明白的。

“谨遵主公之命。”

杨伊微微一笑,收了粮,分了田,这民心就彻底稳固了,自己的气运也获得突破,再得了大汉龙柱庇护,族运加身,也就不算是白手起家了。

白手起家,是何等之难,就是当年高祖,得兵仙韩信、谋圣张良还有萧何这汉初三杰,也是几经沉浮,才最终得了天下。

杨伊当然不认为自己会差于当年高祖,但是她的麾下人才却难以比得上当年的汉初菁英。

就是如今,连司马氏的那些人,恐怕都比不上,甚至江东孙吴恐怕都难以比较。

若是和平时代,白手起家是极难追上这类天璜贵胄,不过现在还是乱世结尾,秩序早被破坏,只要掌握军民,得气数归属,这谁兴谁衰,谁主沉浮,还得再看。

杨伊点头说着:“这些事都交给你们了,魏仇,你和孤一起入城,进军营,我先给你一队,你好生操练,学习军纪,近期我们就要用兵。”

“诺!”魏仇应着。

魏仇家学渊源,又是天生勇力,之前居在山里,平时靠打猎获得肉食,山中虎狼莫能敌之,不过进了城,就被限制了,只能靠苦力过活,如今杨伊任命他为军候,只能说军官的起步,不过他信心充满,只要能杀贼,自然就可获得晋升。

略阳,羌族部落

傍晚时分,如今已经是宾客盈门。

嫁车,以及陪嫁的婢仆妆奁,一行人已经到了。

李特和张氏女,此时一左一右,鸾带相结,在赞者的唱礼声中步入族中,直入正厅,拜见父母。

“一拜天地!”天地生而养之,是故先拜之。

“二拜高堂!”跪拜父母,这是入家仪式。

“夫妻对拜!”

三礼之后,还有着共牢合卺之礼,取的就是共饮一食,夫妻气数相连的意思。

等到礼成,新娘归房,新郎却要举杯饮酒,一席席而过。

李慕此时非常开心,这次婚礼,是羌族和汉人的一次联合,张氏那边陪嫁就有田十顷,这就不错了,而且儿媳容貌美丽,举止端庄,也是儿子的良配。

虽然比不上那季汉公主就是了,不过娶了那季汉公主,可是要拼命的,大魏如今何等强盛,李慕也不愿给季汉拼命,如此,有人说和,李慕这边就顺水推舟了。

当初杨伊被埋伏兵败,可并非是关彝带兵不行,而是未曾注意到其中的羌族反叛,杨伊也是最近梳理之后,这才明了,羌族人早就是三心二意了。

这次张翰侍奉着师父来,也都送上了纹银百两,这在贺礼中算是很高了,因此师徒两人占了一上席,那中年练气士此时见心目中的潜龙上来敬酒,不由大喜,举杯一口饮尽。

杨伊若在其中,必能看见,行拜堂礼后,王洁庭此时张翰师徒二人顶上一根气运,已经消去了一半,这是被折服了。

而此时,那中年练气士看着礼成,瞩目视之,只见李特顶上云气不断涌出,如沸腾之水,又如泉眼开通,其气先是白色,聚而不散,初若云烟。

就在短短时间,又白而化赤,宛如鼎沸,最后竟然又起变化,只见气上冲而出,渐渐上升,曾幢幡状。

幢,在古代军队中,为将领们作为指挥用的军旗,具有降敞、统领的意义,亦是王者的仪卫之物,可见其意;再渐渐,其幢幡之气,又吐出了金色。

一眼看去,只半个时辰,李特顶上已经垂有幢幡,吉气笼罩全身。

中年练气士虽然不能清晰观看气运,却也有方法,敬酒之后,他瞄准李特,眯着双眼端坐,片刻后,就感觉到一种冉冉升腾云雾,粗看有形,细看无物,远看似有,近者则无,再过片刻,鼻闻到清香,使人心旷神怡,精神大振,眼前呈金黄色。

心中大喜,暗想:“真君批示,果然不假,潜龙未发之时,只是一般命格,因此难以度测,也不受人重视,以免半途夭折。”

“现在已经大婚,祖先威能已显,可加庇护,龙气勃发,已生出大吉之气,必主富贵发达兴旺,已不久远。”

“虽然说,气已经成,还必造器,因此需要一段时间,但是短者也就三五年,迟者最多也就五十年,便成大器,到时无往而不利。”

“只要此人夺取蜀地,得蜀地数百万军民之气,形成天地人三格而称王,我就可借其气运,不但可弥补当年因为真君败落而被削之仙业,重列仙班,也可沉淀气运于师门道脉中,以备道脉福泽连绵,传承不绝,正法有能!”

“至于李特是不是能争夺天下,等得气运冲刷下真君恢复仙业,自然可指点我等,到时候,是急流勇退,还是冲流而上,都由真君裁决。”

想到这里,中年练气士以往一直板着的脸,却是不由大乐,又举杯痛饮,一醉方休。

而在这时,宾客中,张翰和孟良是各居其席,他们不是练气士,当然无法看气,但是也能感觉到眼前这李特,面如冠玉,眸如星辰,举手投足气度宏深,让人心折。

两人都感受到这气度,都若有所思,举杯慢饮,等到夜深,终于宾客散尽,这时,李特才得以回房,而仆妇婢女已经等候在外,引着新郎进入。

也许是天空作美,这时夜深,又云开雾散,星河璀璨,月光明亮。

到了婚房,但见红烛高烧,铺陈华丽,一女坐于小案前一动不动,李特上前,将罩布拉去。

“娘子!”

“夫君!”

一声问候之后,没有多少时间,却见房中一暗,却是蜡烛被吹熄了。

夜晚,四周寂寥,略阳这座小城,已经被笼罩在了宁静的气氛中,灯火尽熄,非常安静。

绵竹

杨伊安排好了魏仇,又看了曲垣学堂的进度,巡视了军营、民政,做完这些事之后,已经一天时间过去了,一直到深夜,外面忽然有人叫门:“殿下!出事了!”

时间推移,城外,却是聚集了密密麻麻的一群人,他们都藏身于离城数里之外的一处土坡上。

一会修稿

而在这时,宾客中,张翰和孟良是各居其席,他们不是练气士,当然无法看气,但是也能感觉到眼前这李特,面如冠玉,眸如星辰,举手投足气度宏深,让人心折。

两人都感受到这气度,都若有所思,举杯慢饮,等到夜深,终于宾客散尽,这时,李特才得以回房,而仆妇婢女已经等候在外,引着新郎进入。

也许是天空作美,这时夜深,又云开雾散,星河璀璨,月光明亮。

到了婚房,但见红烛高烧,铺陈华丽,一女坐于小案前一动不动,李特上前,将罩布拉去。

“娘子!”

“夫君!”

一声问候之后,没有多少时间,却见房中一暗,却是蜡烛被吹熄了。

夜晚,四周寂寥,略阳这座小城,已经被笼罩在了宁静的气氛中,灯火尽熄,非常安静。

绵竹

杨伊安排好了魏仇,又看了曲垣学堂的进度,巡视了军营、民政,做完这些事之后,已经一天时间过去了,一直到深夜,外面忽然有人叫门:“殿下!出事了!”

时间推移,城外,却是聚集了密密麻麻的一群人,他们都藏身于离城数里之外的一处土坡上。

这些人身着乱七八糟,什么都有,身背着猎弓,手持着刀、剑、棍、棒等物,一个个正或坐或立,小声交谈着。

“这次出来,咱们要干的事大家都知道!抢钱抢粮抢女人!不过,这城里的官儿看得严,不是个好惹的,不过,大家也不能白来一趟,你们说对吧?”一个壮汉,在这等寒冷的天气,也是袒露着胸膛说着,很是豪迈。

而在这时,宾客中,张翰和孟良是各居其席,他们不是练气士,当然无法看气,但是也能感觉到眼前这李特,面如冠玉,眸如星辰,举手投足气度宏深,让人心折。

两人都感受到这气度,都若有所思,举杯慢饮,等到夜深,终于宾客散尽,这时,李特才得以回房,而仆妇婢女已经等候在外,引着新郎进入。

也许是天空作美,这时夜深,又云开雾散,星河璀璨,月光明亮。

到了婚房,但见红烛高烧,铺陈华丽,一女坐于小案前一动不动,李特上前,将罩布拉去。

也许是天空作美,这时夜深,又云开雾散,星河璀璨,月光明亮。到了婚房,但见红烛高烧,铺陈华丽,一女坐于小案前一动不动,李特上前,将罩布拉去。

这些人身着乱七八糟,什么都有,身背着猎弓,手持着刀、剑、棍、棒等物,一个个正或坐或立,小声交谈着。

“这次出来,咱们要干的事大家都知道!抢钱抢粮抢女人!不过,这城里的官儿看得严,不是个好惹的,不过,大家也不能白来一趟,你们说对吧?”一个壮汉,在这等寒冷的天气,也是袒露着胸膛说着,很是豪迈。

众人不语,他们都眼巴巴的看着这个人,等着他的命令。

壮汉便又继续说着:“这城虽然不好进,可这人,却并非难劫,我已经打听到了,除了这城里住着的人,还有一些大户在城外住着,虽然离这城很近,可若是抢了就走,谅那些城里的人也奈何不了我等!”

“我问一句,这等人家,应该都建有堡,这堡有深沟高墙,也有家人,我们能不能打得下啊!”这时有人提出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