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时无英雄
“有此兵力,也是足够了,事不宜迟,尔等今夜休息一晚备战,明日出兵,明晚就奇袭……不能等敌人增兵上来。”杨伊说着,她可是知道事情紧急之处,马上锦官城就要没有了,不趁着这机会,多抓着一点力量,还怎么扭转乾坤?
不趁着此时,把这些人拉上大汉这艘马上就要沉下的破船,又怎么才能谈以后。
这会任谁也没想到,锦官城那边,竟然不战而降了,前方大将军姜维,眼看就要扭转形势了,钟会都不得不退了,邓艾偏师,甚至等着姜维抽出手来,那么可能会被困死在蜀地。
“诺!”张四郎应着,这件事,也就这样被定了下来。
既然大事已定,分了主从,那也就都不是外人,虽然现在杨伊还没有打出自己的旗号,不算是主君,但是也代表着主君,明面上,他们都是效忠大汉,效忠锦官城的汉帝;各人听命从事,张四郎此时在村寨中令下,让来客不必夜宿在外,腾出房子安排。
并且当晚,在山寨大厅里举办宴会,邀请数人参与。
杨伊由侍女伺候,此时换上华服,也来到了大厅。
摆好的宴席,十分丰盛,都是些野兽肉和山珍,香气四溢。
这时,奔波到此,无论是谁,都是早就饿了,就是杨伊等人,也因为赶路等原因,吃的都很简单,一见美味,自是食指大动。
山民中除了张四郎,还有张九郎,以及其他几个民壮的头目。
“事情就是这样了,宴后,我们就要为战斗做好准备,明天早晨就出兵!”大厅内,此时关彝和张四郎分别很是将事情说完,鼓舞了士气,加无人反对,于是一挥手。
此时装酒的大碗被一个个送上来,一只只大碗在众人面前的长条桌前被依次摆好,一坛坛的酒在开封后,被人抱着酒坛,向着大碗里快速的倒着酒水。
“来,大家准备歃血!喝了这碗酒,我们就都是大汉人,一起杀敌!博一个锦绣前程!”当一切都准备好之后,此时,由此地的主家,张四郎激情的演说着。
“杀!杀!”众人随之大喊着。
当众人的热情稍稍平息了一下之后,关彝和张四郎两人,一人手里捧着一碗酒,酒里洒着他们的血,仰头喝掉,两人结为异性兄弟。
对于近乎无有亲朋的关彝来说,这是一件好事,而对于张四郎来说,能和关将军之孙结为异性兄弟,这更是一件抬举身份的事,他答应的也是异常痛快,而这也代表这杨伊对他的重视。
“痛快!”将手里的酒喝完,张四郎很是高兴的邀请客人入座,之后,就是宴会上讨论着准备工作,众人商议着。
张四郎和村里各家商量之后,却是一共点了近五百人,俱是精壮,在山地作战,也算是一支精锐了。
“还请尊上派将军指挥。”张四郎还客气的说着。
“无须如此,四郎勇猛善战,深孚重望,又熟悉山林,你营具体指挥之事,由你掌管才是兵法正道。”杨伊说着,见张四郎还要推辞,又严肃的说着:“兵者生死之地,不可不谨,你之营部,自然是你最熟悉,外人号令恐怕不行,若是有了差池,只怕难以善了,由你指挥,才能得心应手。
再说,攻打敌营,虽然这时贼子调兵多处四处劫掠,甚至营中空虚,但是单是留在主营的精兵,也是一块硬骨头,岂可这样儿戏?”
见杨伊这样说,张四郎很是满意,于是,战前的会议进行的很圆满。
当天夜晚,寒月清辉,风很凉,山里野兽的吼叫声,隐隐可闻。
黑黝黝的山寨中,赤红的篝火光,处处可见。
山寨房间有限,一下子涌入了数百人,当然总有一些人腾出房间,让士兵睡觉,并且在外面,许多山民也没有立刻休息,不少人为着自己家中出征的男人准备着工作。
长矛一一检查,长刀磨着锋刃、弓检查着弹力,还有着许多山民自制的藤甲,藤甲本来就是蜀地的特产,可不比皮甲差。
虽然准备的很是充足,但是担忧的人却还是很多!
而片刻后,从一处阁楼上,传来了琴声,琴音低沉,在静静的月色下微微荡漾着,弥漫着人群中,消解着众人的疲惫,让男儿尽快入睡,恢复体力,让准备事务的男女老弱,却是放下了心。
本来喧闹的存在,仿佛一下子沉静了下来,无论是山民,还是士兵,都暂时放下了心事,听着这琴音。
篝火熊熊的火光中映出来的许许多多面孔,都带着生活辛劳留下来的阴影,同时也流露出人生不由自主的感伤神色。
巡查的关彝和张四郎,此时正在交流,却都不由自主的停下,倾耳听着。
等余音渐渐消失在城墙和石阶上,怔了片刻,才引起了诸人的回响,感慨声,以及甲叶凛然碰撞声。
“是殿下,想不到还会这!”此时关彝忽然抬起头来,喃喃说着,月光如水,使他,却是升出了一分感慨,当年先丞相以琴音退敌,也就是如此吧。
一处准备的阁楼上,此时杨伊却是起身站在了窗前,片刻不语,瞑目沉思。
今天虽然看似轻松,实是不易,若不是终于动用了她印象中的太子玺印,这其实本是刘谌的印玺,数年前他被封为北地王,前不久为太子,就一直有着北伐之意。
只是刘禅压制不许,而内外宦官士族,也不愿意了,实在是见不到希望,这次,杨伊被迫和亲,刘谌阻止不了,就拿出自己的印玺,让杨伊托付于大将军姜维,有借印玺,给予姜维临机处断之权,也有让姜维救下杨伊的意思。
印玺自然是真的,在这个道法显圣的世界,更是有着特殊的作用,不然的话,就算口灿莲花,也难以有此效果。
不过,不管怎么样,成功了!
如今邓艾奇兵袭击锦官城,而此时魏国方面的主帅则是钟会,己方前线的已经是由大将军姜维接手了。
其实从后世的角度来说,无论是姜维,还是钟会、甚至邓艾,倒不是什么战无不胜的名将,比如钟会,此时,前期虽然累累战胜,但是却并没有及时的占领要地,因此也被姜维抓住机会,整军之后,就要将其逼退。
而若是锦官城紧守一些时日,前方有了变化之后,那么邓艾之军,也就是孤军了,全军覆没也就在眼前。
却是谁也未曾想到,堂堂汉帝,竟然丝毫没有祖宗的血气,未有天子死社稷的壮勇,竟然出城而降,大汉基业也就此完了。
当然,杨伊现在面对的是钟会,甚至还只是钟会麾下的一员校尉,就算钟会在不久后就会轻易被杀,但是此时,还是天下举足轻重的人物,以现在自己的实力,要杀他,可不是难如登天的事,甚至就是对付他麾下的一员校尉,也不是容易事。
不过此事势在必行,此时杨伊可以感觉到,自己的本命之上,外围流转的白气之间,多了一大块朦胧的灰气,这就是借得的气数,也是这次挑战命运的本钱!
剑阁,这是要地关卡,魏军攻打多时,却未有寸进,眼看就是要撤退之时,那时候,就可以用偏师扫荡闯入境内的魏军了。
大将军府。
此时府中长史,手取一卷通报,脚步匆匆走进,这长史本是文雅人,平时举止闲雅从容,气定神闲,少有如今这般仓促。
到了门前,低声说着:“姜公,有急报。”
“进来!”等了片刻,里面传来了一声。
长史法遂此时推门而入,就见得窗口下面办公的大将军,其桌上,有着层叠的文件,将这个八尺长,四尺宽的公案占满。
而此时,已经六十岁的大将军姜维,此时还穿着普通的衣袍,发髻上只插了根木簪,沉心办公,旁边磨墨的童子,屏声静气,墨块研磨间,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一会修改
本来喧闹的存在,仿佛一下子沉静了下来,无论是山民,还是士兵,都暂时放下了心事,听着这琴音。
篝火熊熊的火光中映出来的许许多多面孔,都带着生活辛劳留下来的阴影,同时也流露出人生不由自主的感伤神色。
巡查的关彝和张四郎,此时正在交流,却都不由自主的停下,倾耳听着。
等余音渐渐消失在城墙和石阶上,怔了片刻,才引起了诸人的回响,感慨声,以及甲叶凛然碰撞声。
“是殿下,想不到还会这!”此时关彝忽然抬起头来,喃喃说着,月光如水,使他,却是升出了一分感慨,当年先丞相以琴音退敌,也就是如此吧。
一处准备的阁楼上,此时杨伊却是起身站在了窗前,片刻不语,瞑目沉思。
今天虽然看似轻松,实是不易,若不是终于动用了她印象中的太子玺印,这其实本是刘谌的印玺,数年前他被封为北地王,前不久为太子,就一直有着北伐之意。
只是刘禅压制不许,而内外宦官士族,也不愿意了,实在是见不到希望,这次,杨伊被迫和亲,刘谌阻止不了,就拿出自己的印玺,让杨伊托付于大将军姜维,有借印玺,给予姜维临机处断之权,也有让姜维救下杨伊的意思。
印玺自然是真的,在这个道法显圣的世界,更是有着特殊的作用,不然的话,就算口灿莲花,也难以有此效果。
不过,不管怎么样,成功了!
如今邓艾奇兵袭击锦官城,而此时魏国方面的主帅则是钟会,己方前线的已经是由大将军姜维接手了。
其实从后世的角度来说,无论是姜维,还是钟会、甚至邓艾,倒不是什么战无不胜的名将,比如钟会,此时,前期虽然累累战胜,但是却并没有及时的占领要地,因此也被姜维抓住机会,整军之后,就要将其逼退。
而若是锦官城紧守一些时日,前方有了变化之后,那么邓艾之军,也就是孤军了,全军覆没也就在眼前。
却是谁也未曾想到,堂堂汉帝,竟然丝毫没有祖宗的血气,未有天子死社稷的壮勇,竟然出城而降,大汉基业也就此完了。
当然,杨伊现在面对的是钟会,甚至还只是钟会麾下的一员校尉,就算钟会在不久后就会轻易被杀,但是此时,还是天下举足轻重的人物,以现在自己的实力,要杀他,可不是难如登天的事,甚至就是对付他麾下的一员校尉,也不是容易事。
不过此事势在必行,此时杨伊可以感觉到,自己的本命之上,外围流转的白气之间,多了一大块朦胧的灰气,这就是借得的气数,也是这次挑战命运的本钱!
剑阁,这是要地关卡,魏军攻打多时,却未有寸进,眼看就是要撤退之时,那时候,就可以用偏师扫荡闯入境内的魏军了。
大将军府。
此时府中长史,手取一卷通报,脚步匆匆走进,这长史本是文雅人,平时举止闲雅从容,气定神闲,少有如今这般仓促。
到了门前,低声说着:“姜公,有急报。”
“进来!”等了片刻,里面传来了一声。
长史法遂此时推门而入,就见得窗口下面办公的大将军,其桌上,有着层叠的文件,将这个八尺长,四尺宽的公案占满。
而此时,已经六十岁的大将军姜维,此时还穿着普通的衣袍,发髻上只插了根木簪,沉心办公,旁边磨墨的童子,屏声静气,墨块研磨间,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又是哪里的报告?莫非是国中,等魏军撤退,国中些许贼子,算不得什么。”姜维的话,落在了屋中,却是震耳。
法遂听他的话,已经调了呼吸,说着:“大将军又何必发脾气,国主也是急了,吾等平定诸地之后,国主那边也不好多说什么。”
姜维却是哈哈一笑,又微微咳嗽了二声,说着:“说的好,不过,你刚才匆忙前来,脚步有些焦急,这可不像是你……有什么大事发生吗?”
法遂此时脸上稍微浮现出伤感,姜维的年纪毕竟大了,他和姜维的关系,可非主从关系,他是法正子孙,也是汉国栋梁,有着世爵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