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手留余香
“一大清早的,你TMD,想死啦!”一位身着火红衣裤的年轻小伙子,怒气冲冲、骂骂咧咧地从豪车上下来。
不知是用力过猛,还是一场逢场作戏,只听‘砰’的一声,车门与车身碰撞的声音,好似平地起惊雷,吓得宝贝的小心肝那是奔奔跳。
这是一辆最新款的限量版红色宝马,火红火红的外貌,很耀眼,流线型的车身,仿佛女人那阿娜多姿的身材,此时静静地趴在那,仿佛世界上最美的睡女人。
车是好车,姿势也够撩人,可是没有遇到爱她的人,只是把她当成了纯粹的座驾,可有可无的样子。
好车就如好女人,需要你细心而温柔的爱,好好地对她进行守护和珍惜,当然,你有无数个它,就好比古时的皇帝对待自己的妃子,可有可无,还有最好的。
正是这辆红色的宝马,几分钟前,似吃了春药般,在四车道的城市路面上以200码的速度咆哮行驶。
突然,车轮与地面来了一次猛烈的摩擦,划出长长的印痕和刺鼻的橡胶气味,似乎在告诉我们,他们的爱有多么的剧烈。
爱,是两个人的事,一个人在怎么努力,都仿佛隔空打牛。
此时的这里,离开了谁,也就没了所谓的高chao……
火红豪车的前栅栏仿佛女人那性感红润的嘴唇正与一位年轻的小伙子来了一场共赴生死相恋般的亲密接触,似乎是嫌弃年轻小伙子太温柔,不够粗鲁,于是一场反客为主般的大戏上演。
只见年轻小伙子以180度的轨迹在空中翻腾,翻腾,越过雪山,越过平原,宛如腾云驾雾,一米,二米,三米……一场惊险的抛物运动场面,刺激着路人的感官。
身在空中,仿佛置身于陆地,是那般还是那般,动作连贯自如,潇洒飘逸,没有一点点被抛弃了的哭死哭活,不知情者,还以为他在玩空中飞人,耍杂艺,路人给出了热烈的掌声。
直到年轻小伙子整个身子跌落,躺倒地上,藐视睡着般,那么安详,而他身下的混凝土地面,宛如树叶上的经脉,四通八达延伸,仿佛蜘蛛网。
如今这是一个颜值满地跑的年代,地上躺着的年轻小伙子,一头爆炸式的发型,乱糟糟的似十月的枯草,有多久没洗,才能弄出这么有个性的发型,还是哪个美女发型师见他不爽,故意而为之。
上半身穿着一件洗的发黄的白色短袖体恤,手上戴着一块有些岁月不知名的纯手工机械表,下半身穿着一件有洞的浅蓝色牛仔裤,脚上到是穿着一双崭新的浅灰色运动鞋。
就这么一副逗逼形象,在那些自以为是高大上的人眼里,也就一农民工,要钱没钱,要品味没品味,要地位没地位,可忍由欺负的那种。
身材吗?在健身达人眼里,就一个词的评价,不合格,稍微修饰一下,那就是瘦,瘦的像竹杠,没点肌肉,五官到是分明,没有缺陷,虽然不像奶油小生那样帅气,却不缺当红武打小生的那份阳刚之气。
“哇!这是什么?怎么这么柔软而富有手感,我捏,我捏,啊!好像哪里不对……”
地上躺着的这位年轻小伙子名叫李纯,火红豪车的吻似乎过于热情,宛如一吻许终身般,让李纯鸡动的一番手舞足蹈,跌落地上时,仿佛泄了气的气球。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有了感觉,李纯顿感身上被压了什么?弄得胸闷,呼吸受影响,想睁开眼睛,眼皮却死命也不听话,浑浑噩噩中,双手在四处游走,慢慢地像似感觉到什么?柔柔的,软软的,富有弹性。
脑海中闪过一副少儿不宜的画面,明明记得天亮了,离开了温柔香,怎么还会有这种触感?梦中?
“孙子,起来,装什么装。”许小波抬腿一脚,发光发亮的皮鞋落向李纯的手臂,骂骂咧咧道:“别以为躺地上装死,老子我就不找你了,给老子起来。”
似乎有些吃疼,李纯的手臂往里缩了缩,眉头动了动,努力想睁开眼睛,看看是那个王八蛋,这么混蛋,眼皮却依旧坚守岗位。
“老子开个车关你鸟事,还真以为这路是你姐开的,这么宽的马路,见我来了,你不让让也就算了,还跟我的车比力气大,真以为自己很雄壮,人造坦克来着?老子没送你去十八层地狱,你就该感谢老子我。”许小波见李纯的身体有反应,心里顿时放下一个大包袱,这么也就意味着他的命还在,心中的那份害怕不由转嫁到了脚上,力道一下大过一下,嘴巴也没有停下。
“人造坦克?十八层地狱?感谢?”
不知被踢了多少脚,李纯终于还是睁开了眼睛,一个翻滚,一式鲤鱼跃龙门,带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东西,站了起来,同时避开了许小波踢过来的臭脚,而脸上不由自主地爬上了一层寒气,瞬间给人一种错觉,周围的空气仿佛下降到了零度,那如鹰捉小鸡般的眼神盯着许小波,宛如那要喷吐时的火山,压抑?
“就你这傻不二吊的模样,一看就知没文化,还人造坦克,你也不看看你这被酒色挑空了的身子,有几俩肌肉,还送我去十八层地狱,信不信我一巴掌拍你去见上帝。”
李纯睁开眼睛,站起来的一瞬间,本想来一式左勾拳,给份回礼,就一眼,认出了眼前的鸟人是谁,也就没了那冲动,可嘴上终还是没有打住。
“小伙子,先别争这些有的没的,就你这脸色,白的怪吓人的,还是先去医院看看吧!这些有的没的都没有自己的小命重要,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一位围观的大妈见李纯站了起来,不由好心的说道。
“报警吧!让警察来,看他们这架势,这位小兄弟必会吃亏。”
“干,这有什么好理论的,农民兄,拳头,干死他嘛的这富二代,有个破车鸟不起,这么牛哄哄。”一长的猥琐,手臂上纹着一条眼睛蛇,打扮的非常流里流气地一位少年如此起哄道。
许小波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一个像农民工的人骂没文化,那个气啊!根本没有顾上周围人在说什么?
在家里,三兄妹中,就他一位是靠关系勉强拿了一个大学毕业证,大他一岁多的大哥,可猛了,21岁那年,牛津大学MBA硕士毕业证,小他三岁的小妹,也不差,22岁那年,在国内顶尖学府华清大学拿到研究生毕业证。
跟自己兄妹相比,不咋地,可这浑身穿着不值二百块钱的土包子,怎么看都像一位农民工,却敢骂自己没文化。
“嘛的,什么是有文化?相对你来说,老子的这个就是文化。”许小波愤怒的从钱包内掏出一沓红太阳狠狠地抽向李纯那满是嘲讽的笑脸。
李纯不慌不忙地伸出中指给了许小波一个大大的鄙视,“用钱砸人,这么老套的情节也就你这白痴喜欢玩,哥才不陪你。”
眼看百元大钞抽过来,近了、近了,李纯左右脚各向后退了退,一个转身,非常干净利索地抬腿,轻轻一脚。
只见一片花的海洋向我们展示,方圆一米的地方,飘散着许小波手中散落的红太阳,似乎在向他的主人挥手告别,亲爱的,我要走了,来生见。
李纯给出了轻轻地一脚,就这么轻轻地一脚,看不出任何的花架势,却把力量和速度来了一个完美的融合,许小波如风中的纸片,飘出老远,仿佛死鱼一般躬着身子躺在地上,嘴角流趟着少许血液,想爬起来,似乎感觉全身无力,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小兄弟,没想到你这么勇猛,身体没问题吗?我可是亲眼看到你被车撞了的啊!难道那么漂亮的车是玩具不成,不应该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不会是在演电影吧!也太夸张了!就那么轻轻地一脚。妈呀!今天是不是见鬼了。”
“这般生龙活虎,还这么厉害,看来不用报警了,你们还是自己解决吧!警察来了,也未必是小伙子你想的。”
好奇心使然,还是国人都爱好看热闹,周围的人越来越多,似乎忘了,还得急着去赶车上班。
“哥……亲大哥,你……是不是张三丰下凡,我要跟我爸妈说,我要拜你为师。”手臂上纹着眼睛蛇的那位猥琐少年,只见他单腿跪地,手上拿着的罐装饮料高举过头,学电视上的拜师礼,大声道。
李纯看了看周围围着看热闹的这些年轻面孔,有些想不明白,你们有这么清闲吗?这么一大早从被窝里爬起,不就为了赶个车,热闹有什么好凑的,这么磨蹭下去,上班能不迟到吗?
想不明白也就想不明白吧!懒得去想,当眼神落在猥琐少年身上时,看着他那认真的模样,李纯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接过饮料,拧开来就往嘴里倒。
“看来还是老妈说的对,千穿万穿,漂亮话不穿。”猥琐少年一副沾沾自喜地样,还以为李纯很欣赏他,愿意收他为徒,于是一头跪在李纯面前,有模有样地双手抱拳,额头与地面有一下没一下的相吻,口中念叨:“师傅,你如如来大佛一般光芒万丈,请接受弟子的膜拜。”
突然,一不和谐的声音,把整个场面的氛围来了一个乾坤大挪移。
“大爷大婶们!帅哥美女们!这三只小猴子的表演还让你们满意不?是不是很精彩?你们是不是有钱的捧个钱场,意思意思,打赏打赏这三只辛苦了一大早上的可怜小猴,买个包子填填肚。”
这番话完全以一副走江湖卖艺的口气说出,突兀地飘荡,细细地去聆听,你会发现,说话之人的声音那么娇柔动听,让人迷醉,可说出来的话,没人喜来,多人厌。
“兄弟,刚才是多么好的机会,你都出手了,为什么不继续前进,啊!不能想歪了,要不得,要不得,怎么个要不得,不能想了,哇!受不了了。”有个猥琐男丢下这么一些话,逃之夭夭,这不是制造矛盾是干嘛!
“精彩!确实表演的不乃,收点辛苦钱也是应该的,虽然还没看过瘾,总好过在办公室里欣赏那些免费的恐龙。”有位办公室男伸手从钱包里拿出几张百元大钞,随手扔给说话之人。
是啊!多好的机会,怎么就错过了,李纯不自觉地抬手放在鼻孔下,脸上露出贱贱的笑容,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