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章 不由自主
为他去死,而就死在他面前的女人,他自己都记不得到底有多少,就连死的那些女人的名字和样貌,他都记不得。
可是眼前昆仑雪只是金属穿过耳~垂的小小伤口,却让他品尝到了心痛的感觉,却痛并快乐着。
“这是……给我的?”
“嗯嗯,漂不漂亮?和我的是一对,这样随便谁看到都会知道爹爹是雪儿的。”
是她的?她是在宣示他的所有权吗?这是有生以来,他听过的最为让他动心的表白,因为以往他从未动过心。
是以殷无殇也微微一笑,伸手拿起耳钉毫不犹豫的戴在了耳朵上。金属刺破他蜜色的耳~垂,黑色的血液顺着他的耳朵慢慢的伸向了脖颈。
昆仑雪之前是擦拭过的,不然也会如此,没想到他竟然毫不介意,连擦都没擦,他蜜色的颈子,让黑色的血液映衬的,竟然让昆仑雪又一阵心情悸动。
“怎么流血了?痛不痛?痛不痛的?早知道就不做什么耳钉了。”昆仑雪忍住心里对他的血是黑色的好奇,赶紧伸手擦拭,但她和他的身高相差太多,只能擦拭到他的颈子。
殷无殇却轻笑一声,低下~身子,在昆仑雪的耳边轻轻说道:“小傻~瓜,你自己还不是一样,你不痛吗?”
说完,殷无殇一偏头,伸出舌头在昆路雪的耳~垂轻轻的舔~舐。
从耳~垂传来的麻痒,一直痒到心里,昆路雪的身子轻~颤,大脑完全停摆,全无反抗的能力。
就在此时殷无殇本来轻轻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忽然用力,昆仑雪忽然觉得肩上一痛,才清醒了过来。
殷无殇此时在极力的克制自己,他没有想到,竟然因为尝到了她的鲜血的味道,他的整个身体都在叫嚣着想要更多,难道他对她的渴求已经不知不觉到达了难以自制程度?
昆路雪醒了过来,不多一会儿,殷无殇也恢复了过来,才慢慢的离开了她,和她拉开了些许距离,将能看清彼此的距离,就停了下来。
看着她的眼睛,轻声说道:“雪儿是不是不痛了?那你来舔~我的耳朵,我也就不痛了。”
昆仑雪的眼睛有些迷离,他的话语似乎又无法抗拒的魔力,让她真的慢慢的靠近他的耳朵。
忽然魔气一阵波动,“尊上不可。”
突然有人说话,将昆仑雪也唤醒,她才找到机会拉开与殷无殇的距离,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方向。
不远处是一个穿着怪异的少年,身上穿的不知道是什么衣服,诡异的黑蓝色,在领口袖口和裤脚的地方都有黑蓝色的毛。
头上的毛发也是黑蓝色,之所以说是毛发,是因为他的头发似乎过于茂盛,又凌~乱伸展向各个方向。
反倒那对琥珀色的大眼睛和一说话就会露出的虎牙还真是可爱的不要不要的,乍一看就像是一只大型犬,但一看就年龄不大,还愣装老成,煞是可爱。
被打扰的殷无殇竟然没有像以往一样流露出不满与杀气。他的杀气,昆仑雪可是领教过,只要一点点就能让人战栗,她之所以没事,都是因为她体内的灵气特殊,能很快的适应而已。
可是今天殷无殇不但不没有不高兴,还笑了出来,看来他对这个可爱的少年很是不同啊,什么关系,该不会是他的儿子吧?
“魔犬你来的正好,就由你做我们的证人。”
“尊上,她是仙,还曾是九耀帝君的准仙侣,她配不上您。”
这孩子怎么说的话,亏着她还在心里夸他可爱来着。
什么叫曾是,她现在也是九耀帝君的准仙侣好咩?以后就是妥妥的正牌仙侣。
这两个正主儿还都没有说话,他一个小屁孩竟然先说她配不上他。
嗯?不对,怎么突然就说起配不配得上的话题了?难道他们做了什么不该做的?
“那又如何?我只要她,本尊的命令,你在这里做个见证。”
魔犬不明白,尊上为什么要屈尊降贵的接受她,她的身份根本配不上尊上。
要知道互相吸食对方的血液是魔族婚配的最高礼仪,如果她也吸食了尊上的血液,那就意味着她将是尊上的正牌夫人,地位无人能及。
但这是尊上的命令,魔犬也只能抿抿唇,没再说话,乖乖的站在原地看着。
殷无殇再次慢慢的靠近昆仑雪,说道:“该雪儿了,我也好痛,雪儿用舌为我止痛吧。”
昆路雪本能的感觉到肯定是这种举动让魔犬有了刚才奇怪的话,她似乎不应该这么做,毕竟她对魔族的事情一无所知。
更可况他的血液是黑色的,如果她真的吃了,会不会中毒她都不能肯定。
见她迟迟未动,殷无殇偏头看她,眼中已经有了些许疑惑之色。
昆仑雪心里一动,她做了这么多,都是为了得到上古圣物,不能在这个关键时候功亏一篑,只是一点点的话……应该没有关系吧?
昆仑雪吸了口气,又缓缓的呼出,才慢慢的靠近他。
她温热的气息扑在他的颈子上,殷无殇才勾唇莞尔偏头,方便昆仑雪动作,原来……她只是紧张了。
昆仑雪小心的靠近,距离还有一点距离,她就已经伸出了舌头,也不怕对眼儿,双眼紧紧的盯着舌尖。
还好她这个诡异的样子没有人看见,就算有人看见她也要这么做,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她的舌尖最小程度的碰一下他的耳朵。
昆仑雪的舌尖刚刚触到他耳朵肌肤,堪堪碰到而已,她便觉得一阵的眩晕。
身体不由自主的靠了过去,伸手抱住他,想要和他靠的更紧。
眼睛也不再盯着舌尖,而是眼眸微米,竟然张口含~住了他的耳~垂。
她的身体沉沦在他肌肤的触感和血液的味道中无法自拔,只是这样远远的不够,昆仑雪竟然再次伸出香舌,顺着他颈子的血迹舔~舐下去,慢慢的朝他的锁骨滑去。
殷无殇开始还因为昆仑雪的动作弯了嘴角,但渐渐的他发现方才他身体内血液的叫嚣又开始慢慢的复苏,他脸上的笑容也在慢慢的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