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怨念

第一百零二章怨念

就在叶府以为开始了其乐融融的生活时,沉寂已久的计谋,在叶琴准备的迷药中展开了。

叶琴调试好迷药的效果,时间,份量,每一个动作,甚至每一分的表情,都捏算的很好。

叶虚成了大房的常客,就在这一天,天气阴沉沉的,叶虚很自然的走进大夫人的房门,门是虚掩着的,若是换作关系没有“和好”前,他是万万不敢推开的。

大夫人热情的给叶虚备好了茶,叶琴、大夫人和叶虚三人边喝茶,便唠家常。

喝着喝着,叶虚头开始发晕,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儿,就倒在了桌上。倒下前,只见大夫人阴笑的脸,那一张有些皱纹的脸,此时看上去格外可怖。

就在大夫人以为万事俱备,正准备与叶琴商量下一步时,自己的视线也模糊起来。大夫人看着叶琴面无表情的望着自己,难道是自己的女儿忘了,也给自己茶杯里涂抹了毒?

待得大夫人转醒之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床边,床上,叶虚光着身子,与同样一丝不挂的女儿躺在一起。

对,这就是计划的一部分。

但当她看见自己身边多了一个人时,她惊呆了,整个人不知所措。

只见她满手是血,手上多了一把匕首,匕首上有血,是躺在床下,她自己身边的女人的血。

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叶虚的生母。

大夫人吓的一哆嗦,手上的匕首“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此时,叶琴醒了过来,见此情景惊叫一声,将正要转醒的叶虚吓得跳了起来。叶琴望着地上躺着的庶母,指着大夫人道:“母亲,你为何要害死庶母?”

刚刚醒来的叶虚还不明白怎么回事,眼见大夫人手上。身上沾满了鲜血,而自己的生母正躺在大夫人的脚边,已然气绝。叶虚盛怒之下,暴喝一声,跳了起来,硬生生的掐住大夫人的脖子。

叶虚怒冲冲,道:“你为何杀我母亲,你还是不肯放过我们娘俩!”

如此大的动静,将家丁招来,此情此景,混乱不堪。

叶虚正死命掐着大夫人的脖子,怒目圆睁,一丝不挂,而大夫人全身是血,眼睛翻着白眼,嘴中吐着白沫,含糊不清的说:“我——没有”

而大小姐正裹着被子,痴呆的望着他们。

家丁马上去通报家主,叶虚的父亲一听,这还了得,待得他赶来之时,叶虚还掐住大夫人的脖子不放,而大夫人的脖子已经被掐断了。

大夫人虽然心肠狠毒,但只是一介凡人,怎耐得住年轻力壮的叶虚。

家主怒喝道:“孽子,还不住手。”

说得三声,叶虚已经几近疯狂,家主盛怒之下,一把将叶虚拍伤,跌坐在墙角。

家主环视四周,询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其实很显然,以他的阅历,哪会看不出来。叶虚和叶琴皆是一丝不挂,大夫人浑身是血,而血明显是二夫人身上的。叶琴哭哭啼啼的,在失去母亲和被侵犯的双重打击之下,显得丧魂落魄。

事情明摆着,二房合伙,令叶虚侵犯了叶琴,大夫人为保叶琴的名节,将二夫人杀死。而叶虚畜生行为,在看见事情败露,生母被杀,也将大夫人杀死。此时正被家丁撞见通知了自己,若再来晚些,恐怕连叶琴的命都保不住了。

而后,叶琴更是寻死觅活,家主更是起了杀心,但奈何他只有叶虚这么一个儿子。为确保家丑不外扬,家主给了家中的奴仆丫鬟大笔封口费,并将叶虚逐出家门,送到太虚门修行,不得承认其叶家身份,不得再踏进叶家的门。家主之所以留他一条性命,也是怕叶家断了香火。儿子可以不认,等以后有了孙子还是可以接回来继承家业的嘛。

而这一切,正是叶琴想要看到的。她借大夫人的手除掉叶虚,又借叶虚的手除掉自己的母亲。从此以后,家中唯一可以继承庞大家业的,只有她叶琴一人。

又过了两年,叶琴二十出头,在所有姘头之中选了个最懦弱的做上门女婿。自己依旧逍遥快活。

有时候,她都不得不佩服自己,实在是太聪明了。

叶虚到太虚门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努力成为内门弟子后,数次暗中回家探访,终于查出事情的原委。但奈何找不到确凿的证据洗刷冤屈,他要复仇,就必须在太虚门中站稳脚跟,有了强大的实力和靠山,才能报仇。

因此才对薛浩言听计从,纵然他天纵英才,也不得不像条狗一样活着。

只有活着,才有机会报仇。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的现实,谁强谁就有道理,这也是他学会的修行界的第一法则。

对,他还不能死,他还要报仇,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水妙再一念:“五震七魄俱损。”

一道道力量,侵蚀着在水中快要窒息的叶虚。这第五震,便是将敌人的五脏六腑彻底震碎。人分三魂七魄,这七魄,便是身体。力量还未完全发挥作用,叶虚不甘的怨念,排行在生死之间,爆喝一声,竟然硬生生将牢狱震碎。

牢狱坍塌的时候,其中的水往外奔流,水妙的术被半中破开,遭到反噬。却见叶虚如野兽般呲牙咧嘴,恶狠狠的环顾四周,他的眼中只有仇恨和杀戮。

水妙无奈之下,只得施展土遁术,末入土中隐藏起来。

幸好叶虚已经完全失去理智,此时的叶虚目标只有叶府,他要杀,杀死叶府每一个人,包括他那昏庸糊涂的父亲还有恶贯满盈的叶琴。

叶虚嘶吼两声,当真如狼似虎,朝叶府方向奔去。这种仇恨是烙印在骨头里,这种怨念无比强悍。

待得叶虚走后,水妙从慢慢从土里冒了出来,擦了把虚汗,一屁股坐在地上,感叹道:“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若不是出来,还当真做了井底之蛙。”

从前杀了风裂门门主王大海,那可是越级挑战,纵然后门是出现了一点点差错,王大海死在了自己的儿子王逸手上,但也算有惊无险。现在连个太虚门的内门弟子都杀的吃力,以后的路还咋走啊。

他拖着疲惫的身躯,又重新戴上了玉龙方月镯,以免路上碰到什么人识破了自己的境界那就糟糕了。

一连两天,叶虚都没有再出现,水妙在用驱邪师的招式驱邪术时,虽然感觉到叶虚怨念极深,但具体什么事他是无法感知的。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叶虚疯了,现在指不定在哪个桥洞里躲着。受了那么重的伤,指不定已经嗝屁了。

这两天忙着养伤,交代了冷凝带着水术堂剩下的三名弟子训练。

水术堂既然不复存在,那就得想个高大上的名字重新命名。不过名字一时半会儿还没想好,还是等试炼赛过了再说吧。

三月初三,对于其他太虚门的外门弟子而言,是个离试炼赛只有三天的日子,可对水妙则还有其他意义。

那个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