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0章 一场混战
郝运道站起来依然激动的全身发抖,轻轻抚摸着身上的铠甲,竟然泪流满面,十几年了,十几年的梦想,想不到就在这一刻突然成真。
那原本犹豫不决的五个九宫境菜鸡,立刻就上前一步,如此牛逼霸气的宗主,无论如何都得跟着混呐。不敢奢望一整套八卦境中品仙器,只要在宗门尽心尽力,各种打赏是肯定少不了的。
易罡宇正要接着讲话,突然飞来一只真元信鸽,在自己头顶扑棱着翅膀,这是第一次接到真元信鸽,瞬间觉得这真元信鸽来的真是时候,无极宗的宗主就得忙啊。
不忙的宗主,明显不行。
接下真元信鸽之后,却是二师傅张临渊发来的,让他火速去一趟野猪林,有活儿上门。
易罡宇琢磨着野猪林能有个什么活儿,无非就是有个猪老大在那里,但二师傅下了指令,那是断然要去看看的。
“郝堂主,带领各位新加入本宗的同宗继续招募人才,我去去便来。”
野猪林什么情况他不清楚,但既然是二师傅发来的,不说别的,估摸着是有油水可捞。
只是他一个人断然不回去,无论如何,得拉着冰儿才行。
两人邻近野猪林,易罡宇突然蹲下,屏息倾听。片刻后,他站了起来,猫腰带着冰儿进入林中,藏在一棵茂密的油松树上,透过枝丫看过去。
好吧,什么也看不到。
冰儿道:“小易,我们是不是还要靠前点,我虽然听到了打斗声,但离着还比较远。”
“前进。”易罡宇一派宗主风范。
直到横穿了整个野猪林,才看到令人震惊的一幕,或者说,令他一个人震惊的一幕,至少冰儿没有半点出奇的反应。
前方是一片平原,足有数里方圆,有猎户说那其实不是平原,而是一处隐藏的沼泽,表面看似青草郁郁,实在到处都有吃人的沼泽,一旦掉进去,就会被浓稠的稀泥吸住,缓缓往下拖,由于全身毫无着力处,想要出来,几乎没有可能。
鉴于此,易罡宇从未敢越雷池半步。
但现在,这片说起来吓死人的平原或者沼泽上,却在闹哄哄的展开一场人猪大战。粗略望去,怕是有数百头黑毛野猪在与数十人蛮干,人的吼声,猪的吼声,交织在一起,乱糟糟的,时不时传来一声黑毛野猪的惨嚎,让人错以为这里是屠宰场,正在进行杀猪比赛。
易罡宇看得目瞪口呆,那些人,单看服饰和兵器,便知道全是来自八大门派的弟子,看来这是在组团杀怪,提升修为。
但这些不过是普通黑毛野猪,不算是怪物,易罡宇有些纳闷,环顾全场,突然看到一头黑毛野猪人立而起,全身黑烟缭绕,等到黑烟散去,这黑毛野猪赫然两只前蹄握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大砍刀,嚎叫着乱砍乱劈。
这是什么鬼?
难道这些黑毛野猪都成妖了吗?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地狗镇可就岌岌可危了,这野猪林离着地狗镇,不过五十里地。
下面此起彼伏的喊杀声,让易罡宇不得不相信这的确是八大门派的弟子正在斩妖除魔,于是滑下油松树,绕过一圈荆棘之后,下去数丈,爬上一块岩石,围观数十名八大门派的弟子与大批的黑毛野猪厮杀。
只见一片片刀光剑影、水火雷电,场面极其壮观,赏心悦目。
易罡宇盘膝坐下,凝神观察这些门派弟子是如何攻守兼备、首尾兼顾的?他无缘仙道,但并不表示他不关心仙道,他很想知道这八大门派的仙法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很明显,这几十名弟子组成了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方阵。正面与黑毛野猪对抗的全是手持长枪的天龙居弟子,左侧都是手持双斧的神荒岭弟子,而右侧便是双手握着巨剑的破军府弟子。
而在中间的位置,有拿着弓箭的玄羽宫弟子,手扶古琴的妙音谷弟子,抓着法杖的星罗天弟子和单手使剑的幻剑宗弟子。
大后方,清一色都是手持月牙双刀的绝影峰弟子。
如此布阵,堪称风雨不透。
易罡宇轻轻点头,暗赞到底是八大门派,组团斩妖除魔着实有模有样。
一念至此,心里不禁黯然,抬头望去,只见一头硕大的黑毛野猪,呼呼怒吼,来势汹汹,打横里举起大砍刀,狠狠的劈向一名长枪挥舞的白衣男子。
易罡宇暗道这一刀要是劈向自己,肯定只能选择后退避让,在寻找机会近身击杀。
而白衣男子却是闪都不闪,直接屈膝蹲身,反手一枪撩了上去,枪身上猛地炸起一蓬金芒,原本不过七尺长枪,仿佛突然暴涨至丈八长枪。黑毛野猪的大砍刀一碰之下,居然断成数截,没等它反应过来,枪尖已经将他胸部洞穿,一蓬黑血,溅射而出。
白衣男子一击斩杀黑毛野猪,丝毫不做停留,双腿一蹬地面,整个人如同雄鹰般的飞到丈许高空,大喝一声,气势如虹。
长枪高举到头顶,旋转出一团巨大的金色枪花,对着地面两头狂奔而至的黑毛野猪,当头斩下。
枪花炫目,枪风破空。
两头黑毛野猪凛然不惧,挥舞着大刀片冲锋,只是被这股强劲霸道的枪风一压,顿时举步维艰。下一刻,枪花消失,化为两点寒芒,一闪而至,分袭两头有点发懵的黑毛野猪,下一个瞬间,两头黑毛野猪齐齐惨嚎一声,两颗巨大的猪头上,突然就出现了两个碗口大的透明窟窿。
易罡宇看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心想着这白衣男子实在神勇,自己目前这点修为若是撞上,只怕还没看清楚状况,身上也多了几个大窟窿。
混战中,也有十几头黑毛野猪冲到了后方,而等待它们的却是绝影峰的弟子,这些刺客移动速度快的惊人,时不时带起一溜儿的幻影。手中的两把月牙尖刀,寒光四射,专往要害处招呼,只要一击得手,便是一连几下狠的,绝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