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原来如此12

王医生说道：“病人正不正常，要经过我的详细检查才能确定。”

马万能走到王医生跟前问道：“你就是给我治疗的医生吧？”

王医生说道：“对啊！你认出我了？”

“哎呀，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谁给我治疗的！医生护士我是一个都不认识。因为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不过，”马万能指着纯阳子说道，“现在好了，他治好了我。我的脑子现在很清醒，很正常，根本用不着检查。”

王医生摇摇头说道：“不行不行！所有的精神病患者都说自己正常！没有经过科学严谨的医学检查，绝对不能说你正常了就正常了。如果都是你们病人说了算，那要我们这些医生干嘛？”

“嘿，你这个鸟医生！”张勇急了，冲过去一把抓住王医生的衣领，生气地说道，“明明没病了，你非要检查！啥意思啊？是不是讹钱啊？快让万能出院！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一直在旁边看我们说话的柳如瑶正好站在张勇后面，她一看张勇有动手打人的迹象，马上拉住张勇的手，说道：“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动手！”

与此同时，医院保安和警察也有准备上前去劝架的迹象。

当着警察的面，还敢抓住王医生的衣服，说老实话，我很欣赏张勇的表现。

我不太理解为何王医生在马万能已经正常的情况下，还非要给他检查，就算医学科学需要严谨的数据，或者医院有规定在出院前必须检查，向我们说明一下为何要检查的理由就行了，压根没必要说气话。什么叫“绝对不能说你正常了就正常了”，什么叫“如果都是你们病人说了算，那要我们这些医生干嘛？”，这些话让人感觉很不友好。

我觉得吧，正常也好，不正常也好，病人不想检查了，那就随他去吧，非要压着别人检查有意思吗？如果担心惹上法律上的麻烦，让病人签字不就完了嘛！现在马万能脑子清醒着呢，又不是无法签字。再说了，病人放弃检查，这是病人正常的权利吧？医生和医院应该尊重这种正常的权利。

不过，尽管我觉得张勇的表现很合我的胃口，但是我为了在柳如瑶面前表现一下，马上冲过去一把拉开张勇的手，并大声质问道：“你干嘛呢？啥意思啊？想打医生啊！你这人怎么一点素质都没有！人家医生说要检查，那是科学，那为问马万能好！检查一下会死啊？检查又不是吃药打针，能讹你多少钱？整天钱啊钱的，把钱挂在嘴边！有意思吗？丢人不？”

麻蛋，我也不知道自己居然能一口气说这么多，一定是因为柳如瑶在旁边，导致我精神亢奋，文思泉涌。

我说完之后看了柳如瑶一眼，只见她正在对我微笑。

啊，这微笑好迷人！好可爱！好美丽！我从她的笑容里看到了肯定、赞赏和支持。

没等张勇为自己辩解，我马上又对马万能说道：“老马，你还是配合一下王医生吧！做完检查，我们就出院，怎么样？”

马万能点点头说道：“行！没问题！阿杰，我听你的！”

这时，高个子警察对王医生说道：“你的病人没事了，事情也已经解决了！我们要走了！再见！”

王医生赶紧说道：“好的好的！麻烦你们！慢走啊！”

接着已经把病房检查了一遍的消防员也收拾好装备走了。

我对王医生说道：“王医生啊，既然要检查，那就快一点吧。我们都是打工仔，得尽快恢复工作，挣点辛苦钱不容易哈！”

王医生说道：“嗯，我会尽快安排的！”

我本以为无非就做一下量血压听心率之类的检查，却没想到王医生让马万能做了核磁共振、脑电图、血生化等等好几种据说很先进的医学检查，还问了马万能好多奇怪的问题。

等所有的检查都做完了，我问王医生：“王医生，有没有发现什么问题？马万能能出院了吗？”

王医生没理我，只是看着手中的一叠厚厚地检查结果，一边不停地摇头，一边自言自语道：“不可思议！不可思议！核磁共振，脑电图正常，血液没有发现可疑药物，精神检查也没有任何异常。真是奇怪了！”

我说道：“既然没有问题，那就赶紧安排马万能出院吧！”

王医生终于爽快起来，说道：“没问题！我马上给马万能办出院。”

各种检查什么的花了太多的时间，检查结束时其实已经很晚了，快到晚上八点了。而王医生的出院小结是第二天上午才写好的。等到办完出院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柳如瑶第二天没来。纯阳子则在酒店里等我们付剩下的驱魔费用。

我、马万能和张勇办完出院手续之后，走出了住院部。刚走出大门，我就把住院费驱魔费的事情和马万能说清楚了。

我也很直白地告诉马万能，我踏马的现在穷的要死，没钱，所有钱的都是向柳如瑶借的。

我还告诉马万能，我把何大头给打了，现在失业了，所以必须马上把钱还给我。

马万能静静地听我说完，然后一脸无奈地说道：“阿杰，我也很想把钱给你，但是我现在全部的钱加起来才三万块，付了剩下的一半驱魔费用就所剩无几了。就算全部给你，也不够还钱给柳如瑶啊！”

“麻蛋，你平时不是很节约的吗？踏马的是谁教育我要一条内裤穿三年，又踏马的是谁舍不得买泡面，舍不得买烟，每天都吃我的抽我的！你踏马的居然告诉我只存了三万块！麻痹，你没有十万块，打死我都不信！”我假装愤怒地掐住马万能的脖子，恶狠狠地说道，“你今天要是不把钱给我，老子直接掐死你算了！”

其实我根本没用劲，我就是做给张勇看的，看他肯不肯给点钱，哪怕一千块都行。

可是张勇只是皱了皱眉头，没有拉开我的手，也没有着急的样子，轻描淡写地说道：“赵兄弟啊，万能真的是没钱嘛！你就不能等一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