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山村诡事8

“主要还是钱闹的吧！”马丽莲说道，“本来项石头已经给死去的儿子找好了冥婚对象，但是对方的父母却把女儿尸体卖给了另外一个出价更高的人家。这样一来，项石头的儿子就找不到姑娘结婚了。可事情就是这么巧，同村的周家女儿刚回家就死了，项石头听说之后马上上门提亲。”

我说道：“然后，周家就把女儿卖给了项石头。”

“对啊！听说还卖了一个好价钱呢！”马丽莲感叹道，“哎，按道理死于鬼夺命的人应该入土为安，不能结婚，不然就会害人害己，但是这姑娘的父母太爱钱了，还是把她卖了。”

我说道：“大姐，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结婚要请道士。”

马丽莲漫不经心地说道：“当然要请道士了！不然要是死人闹起来，谁能镇得住啊！”

死人怎么闹呢？像清朝的僵尸那样蹦蹦跳跳吗？

我说道：“大姐，你别开玩笑了，难道死人还能跳出来害人吗？”

“你见过僵尸吗？”马丽莲好像生怕我不懂，站起来，抬了一下双臂，像电影里的清朝僵尸那样往前跳了一下，问道，“这样的僵尸你见过吗？”

马丽莲这人真是既热情又有点小孩子气。见她学僵尸跳动，我还真有点哭笑不得。

我说道：“难道还有人见过僵尸？”

马丽莲说道：“当然有了！我……”

“不好了！出人命了！出人命了！”突然一声惊恐地喊叫打断了马丽莲的话。

马丽莲和我不约而同地朝大门口方向望去。因为声音就此从大门口那边传过来的。

然后我看见在大门口围观的人群开始骚动起来，有人在喊叫，有人开始往外面走。

我见状不顾马丽莲的阻止，快速走向大门口。

现在围观的人群已经散开了，毕竟有人在喊“出人命了”，大家都害怕自己摊上事。

我走到大门口，看在地上躺着一个蓬头垢面穿着黑色夹克和牛仔裤的男子，这家伙已经不会动了。在阿贵的周围，站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和三个手里拿着棍棒的小年轻。他们在小声地交谈着应该在商量如何处理后事。

我猜想倒在地上的人应该就是人们口中的阿贵，头发花白的老人应该是项石头，三个小年轻应该是项石头的儿子或者亲戚。

马丽莲见我站在大门口看，也跟着走了过来。

我指着躺着地上的人低声问马丽莲：“大姐，他就是阿贵啊？”

马丽莲说道：“是的！他就是阿贵。”

接着马丽莲又感叹道：“哎，他呀其实名字特好听。”

我说道：“阿贵不是很普通的名字吗？”

马丽莲解释道：“他的姓名叫高贵，只是大家都习惯喊他阿贵。后来喊着喊着就变成了阿龟，变成了乌龟了。你说这些人坏不坏啊！”

阿贵、阿龟在当地的土话里发音几乎一样。之前我听人在说“阿贵”，以为说的就是阿贵，没想到人们是说的是“阿龟”。

握草，好好的一个人被人称作乌龟，这些人还真踏马的坏！

“额，我还以为大家喊他阿贵呢，原来是阿龟啊。”我又问道，“他是做什么的啊？”

马丽莲说道：“好像采药的吧。”

我说道：“采药好啊，现在药材很贵，很挣钱的。”

“别人我不知道，但他家应该很穷。不然的话，周家早就把女儿嫁给他了。”马丽莲说道，“我还听说他采药时摔断了一条腿，没治好，留下了后遗症，走路不利索。这也是周家嫌弃他的原因。”

我感叹道：“哎，阿贵还真倒霉啊！”

我正想问马丽莲那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是不是项石头时，突然在有人在高声说道：“老项，还是打电话报警吧！这人命关天的，你把人弄死了，要坐大牢的。主动自首，罪孽少一点啊！”

那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对说话人说道：“老姜，你那只眼睛看到我打死人了？你可别乱说啊！我项石头可不是土匪恶霸啊！老子可是信佛的啊！”

额，这个头发花白的家伙果然是项石头。

听了项石头的话，我不禁暗笑道：尼玛，既然你信佛那应该找和尚念经作法，为什么找了道士呢！哈哈哈，病急乱投医啊！

这时其中一个小年轻突然朝那个姓姜的吼道：“姜老头，你吃了我的饭，喝了我的酒，还踏马的瞎扯淡，扯啥我爸打死了人，太踏马没良心了！”

姜老头说道：“你爸没动手，那就是你动的手！”

另外一个小年轻立刻吼道：“喂，老家伙，你别鬼叫！我兄弟可没打人！再踏马瞎扯，有你好看的！”

项石头等人看起来相当凶狠，但姜老头也很强势，毫不示弱地高声说道：“我说老项，阿龟可是在你家死的啊！你说你没动手，你儿子也没动手，那谁动的手？难道是我们这些吃饭喝酒的人吗？还是踏马的阿龟自己撞墙死的？”

“老姜，我儿子他们的确是打了！但也就是踢了几脚，打了几棍子！”项石头自知理亏，声音也小了很多，“没想到阿龟这小子这么不经打。”

项石头生怕别人不相信，又继续解释道：“刚才小虎他们动手的时候，我就说别打人的要害地方，打胳膊上，打背上，打腿上，教训一下阿龟，让他识相一点，别在这里闹，离开我家就行了。我怕年轻人打得兴起，下手不知轻重，还一直拉架来着。真没打到要害处！可阿龟，哎！你说就算一只老鼠，踩几脚也不至于踩死嘛！他怎么就没气了呢？想不通啊！”

这时还在旁边看热闹的一个人突然问道：“老项，阿龟真的断气了吗？可别只是昏过去。现在送医院还来得及。”

“好像没气了。”老项走到高贵身边，把手伸到高贵的鼻子上，说道，“哎，没气了！”

我已开始以为项石头他们只是把高贵打昏过去了，然后有人以为高贵死了，才会大叫出人命了，没想到项石头他们真的把人打死了。

“爸，可不能送医院！”项石头的儿子项小虎对项石头说道，“那就不就坐实了是我们干的嘛！”

另外一个小年轻说道：“对！大伯，不能送医院，也不能报警，直接送他回家，让他家里人去闹吧。反正不是咱们打死的，咱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