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合作，调查方向

此时，太阳还正火辣，可公安局的大门门口却站着两男一女。为首的是那公安局局长洛正，站在他旁边的则是重案组组长张炎洞，他们二人都穿着夏季的警察制服，而那个女子穿着套灰色正装，她赫然是之前出现过的那位杨芳科长。这三人额头冒汗，脸色焦急，眼神一直向四处张望，似乎已等候多时。

施不语从医院出来，耗费了十几分钟的车程，终于赶到了市公安局。下车刚一撑开伞，他就注意到了门口的洛正三人。

而在他刚下车的那一刻，洛正他们也看到了施不语。瞧他这么热的天还将自己包裹地如此严实，张炎洞和杨芳都古怪地看了看他。可洛正看到施不语那不符合时节的装束之后，眼睛却顿时一亮。

转眼，他就走到了施不语跟前“阁下就是施不语先生吧！”

见洛正走向施不语，后方的张炎洞和杨芳也跟了过来。待他们看清施不语的模样，他们眼中的奇异更加浓厚。

施不语注意到洛正肩上的警章，将伞举高了一些，眼睛跟他平视，说道：“我是施不语。洛正局长，幸会。”

这话说的还算正常，可是受那魔障的影响太深，施不语根本感受不到自己自己说话时的语气到底有多冰冷。

那张炎洞和杨芳在此，当然是陪洛正一起等候特政处的来人。谁知打过几次交道的南宫敬没空，倒是等来了施不语这样一个更加古怪的人。而且他的年纪，以及他说话的语气，都让这二位有些怀疑。

可是，那洛正听到施不语那冷冰冰的声音，却并没有一丝不快。因为在这之前，南宫敬提过施不语的好些特征，言语之中全是对施不语的夸奖和赞赏。洛正跟南宫敬合作多年，深知南宫敬的为人和本领，所以施不语的年龄以及那说话的语气，都被他当成了能够受到南宫敬推荐的真正高人的应有表现。

因而，他脸上出现了一些笑意：“果真如南宫大师所说，施先生真是难得的青年才俊。这次有你相助，我相信这件案子很快就能解决。”

看见洛正伸来右手，施不语也只得伸手握了握。随后，洛正又指了指身后的张炎洞和杨芳：“这两个是我部下，男的叫张炎洞，就是此案的主要负责人，另外那个女的叫杨芳，是我们尸检科的科长，这次主要由他们二位配合你的工作。”

“你们两个，过来见过施不语先生。”说完，他跟施不语同时松手，将张炎洞二人引向施不语眼前。

看到局长的这番表现，张炎洞和杨芳心中都对施不语更加怀疑，可是在这种时刻，也不敢怠慢。待与施不语打过招呼，他们就一同走进了公安局的办公大楼。

施不语跟着洛正三人一起进来，并没有受到很多惊奇的目光。现在公安局内正因那花通天父女的死亡，以及之前死去的陈美芬和李心央的家属的到来而忙得不可开交，所有警察都坚守在自己的岗位，只是偶尔有人朝这边望上几眼。

办公大楼三层，一场小型会议即将秘密召开。参会者为重案组三人，尸检科三人，洛正局长，方平副局长以及施不语。局里其他警司级以上的警官都有要务在身，要么是在与死者家属周旋，要么是在媒体方面就云冈市电力大亨花通天死亡的事上做掩护。

在各自长官的提前通知下，柳月带着唐东，杨羽音带着尸检科的新人夏雨，六人一行，率先来到了会议室内等候。过不久，方平副局随后到场。

又过两分钟，施不语跟着洛正三人走进了会议室内。一进门，五双眼睛就盯在了他的身上。

柳月和杨羽音当然认识施不语，看他来此，柳月非常诧异，而杨羽音则是有些莫名地有些惊喜，她们都很好奇，为什么施不语会跟着洛正一起来此。

没待她们二人疑惑，就有人先一步将这个问题提了出来。

“老洛！你不是去接那个特政处的南宫疯子么，怎么把柳月的哥哥给带来了？”说话这人自然是方平，施不语一进门他就认了出来。不过，他不明白洛正怎么会将施不语带到会议室这么重要的地方。

他这话一脱口，引得在场除了施不语三人在外的警务人员都非常惊讶。那洛正神情有些奇怪，眼睛将在场的所有男性看了好几遍，接着忙问方平：“柳月的哥哥？你在说些什么？谁是柳月的哥哥？”

方平说道：“就是你带来的这个青年啊。他叫施不语，他就是柳月的哥哥。前几天还被当成嫌疑犯，让柳月带到了警局！”

洛正听闻此言，就将疑问的眼神投向到柳月身上，见她面色间有些窘迫，他又问了问一旁的施不语：“施不语先生，方平说的是真的？你跟柳月是兄妹？”

施不语点了点：“方叔叔说的没错，柳月是我妹妹。”

得到施不语肯定的回答，洛正脸上一喜，突然笑了笑：“原来都是自家人，那我之前的担心就是多余的了。”

“好吧，既然你们都认识。我就简短地说一下吧。施不语先生是南宫老疯子特意推荐来的，由代表他特政处来协助我们解决这次的灵异案件。”

“什么？不语，你还懂得这些？柳元怎么没告诉过我？”听见施不语代表的就是特政处，方平又一次开口疑问了，因为这些事他从没听柳元说过。而且，他显然有些怀疑施不语的能力。

施不语再次点了点头，可并没有答话，似乎是看出来他和在场的某部分警察的怀疑。

而这时，洛正却帮他回答道：“我知道你跟那个柳大律师是朋友，可他也不会把所有事都告诉你吧！况且，关于那方面的东西都是秘密，又怎么会轻易透露。但你放心，别看不语年纪轻轻，南宫老疯子都对他赞赏有佳。这样的人，你绝得会没有本事？”

或许是由于知道了施不语和柳月的关系，或许是有意要拉拢他的关系，不经意中，洛正对施不语的称呼，就变成了简称。

但他这番回答，确实让包括方平在内的其他警务人员信服了不少，而且也让施不语的存在显得不再那么突兀。

不知不觉间，会议室的气氛就回归正常，而且也总算奔向了主题。

警方这边掌握的线索，施不语通过柳月，早已了解。准确而言，他还知道更多直接相关的信息。

在杨芳将涵盖花通天以及花鱼儿的所有受害者的尸检报告给出以后，剩下的聚焦点就都来到了施不语的身上。

在一开始听的时候，施不语就在梳理着自己跟那玉兰香斗法的种种，并且昨夜看到的那张绝美人脸，也确实验证着那家伙是个女人的事实。但是，那个罗刹脸的身份，却让他非常疑惑。他觉得，那吴彦是罗刹脸的可能性最大，可是吴彦不是罗刹脸的可能性也最大。

毕竟，他修行整整二十年，也没听说过这么一号对乾坤玄道貌似知根知底的外派人物。并且，吴彦今年的年龄还不到二十四，就算他再怎么惊才艳艳，也不可能会有那样恐怖的实力。

在不确定的情况下，他准备之后亲自去会会那个吴彦。因此，除了罗刹脸这件事，他将所有已知的情况告诉了众人。

“这一系列的凶杀，都是一个类似凶灵的家伙造成的。这些死者，肯定都与那家伙有很强的仇怨。否则，它不可能连他们的魂魄都不放过。之前，我也与她交过好几次手了，她的实力日益精进，绝不是普通人能够对付的。”

听见施不语与其交手过几次，会议室的诸位眼中都是一惊，除了那是柳月二人，其余人都没料想到施不语竟然在警方还没找出凶手是谁之前，就已经跟其斗了好几回。

震惊之下，还是略有一些疑惑。杨羽音旁边的那个名叫夏雨的新人女法医问道：“既然施先生跟那个凶灵斗了这么多会，那么有没有把握将其彻底降服呢？还有那个凶灵的身份，你是否已经知道了呢？”

这话无疑问出了其中的关键，施不语看了她一眼，答道：“根据所有的信息，以及实际的交手经历来看，那个凶灵是玉兰香的可能极高。想要降服她，虽说要花些力气，但并不算难事。”

他回答这话的时候，语气不经意间又流露出先前的那种冰冷，而这却反而显得他那种毋庸置疑的自信。

张炎洞在一旁观察了施不语好久，听他这么自信，于是问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们警方能够帮施不语先生做什么事情？”

“玉兰香由我来对付！但我需要你们帮忙调查她的资料和吴彦的详细资料，并且我需要你们查出这些死者跟玉兰香以前到底有什么过节。这里面或许还有其他牵连者，如果有，我也希望你们能够找出来。这些事，越快越好。毕竟早一点找到，下一个死者出现的几率就会减少许多，而我就可以早日降服他。”

结合警方掌握的线索，又加上施不语的帮助，调查方向已然明确。学校老师同学方面，死者家属好友方面，吴彦方面。

待洛正安排下任务，此次会议正式结束，而施不语也跟在场的警务人员一起投入到自己的调查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