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痛苦

“你怎么了?”顾琼斯关切地看着他,见他满头大汗,忙拿了毛巾给他。

林月明擦拭了一下汗顾,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妻子,在他的眼里找不到任何柔情,有的都是对顾琼依的担忧。

“我刚才又做噩梦了,梦里,琼依好像很痛苦,她一直向我伸手,希望我能救救她,她是不是出事了?”

“她?”

顾琼斯怪叫了起来,原来丈夫满头大汗地做起来,是因为梦到了自己的妹妹顾琼依,这让她立刻泄气下来,羞恼地说:“我们已经结婚了,你还不能忘记她吗?她和男人私奔了,你还爱着她吗?”

“对不起,琼斯,我已经在努力忘记她了。”林月明有些懊恼,他和顾琼斯就琼依的问题不知道争吵了多少次,每次都不欢而散,让他演烦透了这个家。

“你没有!”琼斯娇嗔地吼着。

顾琼斯怎么会相信丈夫的话,他一刻没有忘记过自己的妹妹,不但做梦梦到琼依,和她为数极少的几次做/爱,忘情的时候都会叫着琼依的名字,那是多么大的讽刺,他在她的身体冲/刺,却想着另一个女人,难怪有些时候好像很激/情的样子。

“琼斯,别这样好不好,你也知道我们为什么结婚,更知道我对琼依的感情,那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忘记的,给我时间!只要她还好好的,我会慢慢忘记她的。”林月明看起来有些狼狈。

什么?只要她还好好的?顾琼斯呆住了,她只知道林月明爱着自己的妹妹,却不知道他的爱有这么深,只要妹妹好,他就能安心……

恍然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脸,琼斯觉得自己又瘦了,她从结婚到现在,除了名分,什么都没有得到,甚至一个可能的种子都没有在身体孕育。

“我已经给了你很长时间了!”琼斯低声说。

“可琼依也失踪了很长时间了,只有你看到她跟着一个男人走了,其他人,都没有看见!”林月明质问着顾琼斯,怎么会那么巧,就她看见了,而她顶替了妹妹,嫁给了他。

“你说什么?”

琼斯大叫了起来,他在怀疑她吗?

“对不起,我只是说说。”

没有任何证据,林月明真的是随口说说而已,他当然奢望是顾琼斯撒谎,而琼依仍旧爱着她。

顾琼斯见林月明缓和了态度,忙伏在了他的怀里。

“月明,我们不要想她了好吗?她已经影响了我们的生活,也许我应该想想别的。”

“别的?”林月明低垂下眼光看向了她,怀中的女人虽然是琼依的姐姐,可她的身上找不到一点和琼依相似的地方,这让他更加失望,无法滋生一点点的爱意。

“我们要个孩子好不好?”顾琼斯亲吻着林月明的胸膛,娇羞地说。

“孩子?”

林月明一下变得茫然了,他曾经设想过要一个孩子,但那个设想是和琼依的,他曾经拉着顾琼依的手说,他们的第一个孩子是女孩儿,好像琼依一样是个公主,又美丽,又可爱,他们的第二个孩子是男孩儿,好像他一样又帅,又能干。

目光淡然地看向了顾琼斯,琼斯已经拉开了睡衣,爬上了他的身体,双腿在他腰的两侧分开,轻轻地坐了下来,唇仍旧热情地亲吻着他胸前的敏感。

---夜莺岛----

叶翰墨离开了顾琼依的房间,回到了自己的卧室,他习惯地走到了酒吧台,倒了一杯红酒,慢慢地喝了起来,似乎红酒不能让他感到辛辣,他到了一杯高度数的茅台,一口喝了下去。

烦恼地点燃了香烟,他拎着茅台酒的酒瓶子,走到了沙发前,坐了下来,一边吸烟,一边喝酒着。

他刚刚开车从码头回来,目送着最后一批劳改释放犯离开海岛,这是在琼依出事之后,他做出的艰难决定,将所有有前科的工人都赶出夜莺岛。

叶翰墨是无情的,做出的决定从来没有改变过,他甚至看着已经在海岛上结婚的劳改犯工人带着妻子和孩子一起被驱赶进了轮船,那一双双哀求的眼神让他无动于衷。

叶翰墨又将一杯烈酒喝了下去,他的眼前浮现了一个中年男人的身影,那是他的爸爸,他的爸爸就曾经在监狱里度过了整整五年,最后死于非命,这就是为什么他会在海岛上收留劳改犯的缘故。

叶翰墨过着没有亲人,完全独立的生活,冷漠、孤傲,是他的个性,唯一的信念,就是将爸爸失去的拿回来,将自己遭受的加倍还回去。

“没有人可以控制我的心!”

他愤恨地站了起来,推门走出了房间,眉头锁成了“川”字。

目光阴郁地看着顾琼依的房门,牙缝儿里挤出了几个字:“你也不行!”

一步步的,他向东边的书房走去,这里是他难受的时候,唯一可以鼓起报复勇气的地方。

书房的门仍旧是关着的。

叶翰墨推开了房门,打开了灯,举目望去,墙壁都是那个女人的照片,每一张都是天使般友善,欢快的笑容,和现在的她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那张巨幅的照片是他每次进门都第一个看到的。

她很小的时候,他是少年,她成熟的时候,他是青年。

他一直跟踪着她,他曾经无数次受到了顾琼依的吸引,远远地,她活泼,她美貌,她灵动,她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里……越是这样,他越抗拒,鄙夷不屑,美丽的女人都是蛇蝎,特别是孙家的女人。

走到了那张顾琼依进入模特学校的照片前,他看到了琼依身边的林月明,琼依亲昵地搂着他的脖子,那种依赖让他嗤之以鼻。

“谁也得不到她!”

叶翰墨的手指按在了林月明的脸上,照片上只剩下了琼依如花般的微笑,他死死地盯着那双迷人的眼睛,大手一撕,照片握入了他的手中,用力地一握,瞬间成了一个小纸团。

啪,纸团扔在了地上,叶翰墨大步地向办公桌走去。

坐在办公桌前,他还是那个习惯,先吸烟,然后翻出要处理的文件,认真地过目着,其中有很多和言老四往来的声音,这个老王八,越来越狡猾,他从夜莺岛已经捞了不少好处了。

“言老四,你该谢幕了,还有你那个风/流的女儿,早晚要在我的眼前消失。”

叶翰墨冷冷地笑着矿场和橡胶园的生意似乎越来越好了,不出一年,他就可以踢开言囡的爸爸言老四,开拓新的领域。

言囡和男佣都干了什么,叶翰墨视而不见,她引。诱马克,也在叶翰墨的意料之中,刚才在走廊里,他发现马克是慌忙的,而杂物间,言囡那个贱。人的脚链儿掉在了边上,他不愿将这个事实挑明,那是因为,他不想听到言囡的哀求。

言囡的屁/股永远也不可能干净,每次例行公事和她做,他的兴趣总是索然无味,匆匆了事,好像那只是一个工具,毫无意义。

但是,他的眼睛一阵雪亮,那个囚犯顾琼依,给他的感觉是不一般的,他喜欢听到她的叫声,喜欢看她的陶。醉,每次高。峰的时候,她那种欲。望饱。满的样子,让他觉得自己浑身都是力量。

猛然地将烟头扔在了烟灰缸里,叶翰墨眯起了眼睛,怎么才能让她心甘情愿,不要自持清高,也许野外的环境更适合她,例如森林,海滩,或者草地。

他要让喘。息,发。狂,承认他是她的主宰。

冷冷地将烟蒂熄灭地烟灰缸里,然后他随手轻轻地拉开了抽屉,目光落在了抽屉里的那把手枪上。

一种不安让叶翰墨皱起了眉头,手枪的位置换了,叶翰墨猛然地站了起来,目光阴冷地打量着书房,书房里的摆设如故。

巨幅的照片还在,书架里的书很整齐,窗帘是拉上的,唯一动过的就是这个抽屉,有人动了他的手枪,还有那张陈旧的报纸。

叶翰墨愤怒地一拍桌子,这里别墅的禁区,多少年了,就算这个书房的门是大开的,也,没有一个人敢走进来。

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擅闯了他的书房?动了这里的东西,第一个可能的人,就是顾琼依,这也正是叶翰墨担忧的,平时别墅里只有他一个人。

“可恶!”叶翰墨一把抓起了手枪,怒目圆睁,大步地冲出了书房。

现在不能确定是谁进来的,但马克失职,他应该保证进入别墅里的,是经过授权的人,所以叶翰墨直接冲进了马克的佣人房间。

马克刚刚睡下,他直接被叶翰墨从被窝里揪了出来。

马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迷迷糊糊地看到了先生手里的手枪,吓得他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他以为是他和言囡的丑事被发现了,所以先生为了捍卫尊严,要拿手枪杀了他。

多次和先生的未婚妻发生/关系,马克的确罪该万死。

马克直接跪在了地上,头好像捣蒜一样。

“先生,我该死,是马克抵制不住诱。惑…,她勾。引了我。”

马克的话让叶翰墨愣住了,谁勾。引了马克,是顾琼依吗?想到了这个,叶翰墨的心头一震。

“顾琼依引。诱你?为了进入书房,她出卖了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