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曾经的弟子们

看着面带笑意的千夜，生驹里奈想起自己爷爷告诉自己的关于古流剑术的事情，有些犹豫的开口说道：“古流剑术，就是战场杀人术吧，千叶桑？”

千夜有些讶异的看了生驹里奈一眼，果然不愧是武家传承吗？即便是已经没落的生驹家，也依然保留着这份见识。于是千夜开口道：“那么，生驹小姐，你有‘杀人’的觉悟吗？”

听到“杀人”两个字，生驹里奈的身体无可避免的颤抖了一下，她想点头，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说道：“对不起，千叶桑，我不敢杀人。”勉强说完这句话的生驹里奈已经低下了头，眼眶微红，眩然欲泣。

千夜看着生驹里奈的样子，笑了笑说道：“很好，生驹小姐。”听到千夜的赞扬，生驹里奈有些莫名的抬起头看着千夜，眼神中充满了疑惑。看着生驹里奈充满疑惑的眼神，千夜笑了笑解释道：“如今已非乱世，如果连你这样的小姑娘内心都有杀人的觉悟，在下反而不敢收你为徒了。”

生驹里奈听了千夜的话，脸上顿时有了喜色，不由得问道：“千叶桑你的意思是，你愿意收我为徒吗？”

千夜点点头但又摇了摇头说道：“生驹小姐你已经有了拜师的资格，但能不能拜师成功，尚在未知之间。”看着被自己的话弄得又有些紧张的生驹里奈，对她笑了笑解释道：“生驹小姐你有学习剑道的天赋，这是在下收徒的首要条件，如果连天赋都没有，学习古流剑术也无从谈起。其次，你没有所谓的‘杀人’的觉悟。”

生驹里奈有些不解的问道：“千叶桑，为什么不杀人反而是你收徒的条件呢？古流剑术，不是杀人术吗？”

“古流剑术是‘杀人术’，但目的却不是为了‘杀人’。”听到生驹里奈的疑问，千夜不禁没有不满，反而用赞赏的眼神看着生驹里奈解释道：“剑是凶器，是用来‘杀人’的。但‘杀人’的目的，却不是为了‘杀人’。如果只是为了‘杀人’而‘杀人’，这种人是不配成为在下的弟子的，而在下也不想教出一个杀人鬼来。”

听到这里，生驹里奈的眼神一亮，说道：“就像漫画里一样，挥剑是为了心中的信念，是为了守护自己珍视的东西！”

“确实可以这么说呢！”千夜似乎对生驹里奈的话感到很高兴，笑着对生驹里奈说道：“生驹小姐的悟性很高啊！那么生驹小姐，你是为了什么而挥剑呢？”

听到千夜的问题，生驹里奈张口欲言，然而又有些迷茫的摇了摇头说道：“对不起，千叶桑，我不知道。我想回答为了守护，但我不知道该守护什么。我想说为了振兴生驹家，但现在已经不是古代了，武士、大名、华族这些称呼早已随着历史而不存在，生驹家也不需要我去振兴。所以我不知道我要为了什么而挥剑，对不起。”

千夜却并未在意生驹里奈的道歉，笑着的对生驹里奈说道：“那么生驹小姐不妨思考一下，你想为了什么而挥剑。当你想出答案的时候，就是你成为在下弟子的时候。”

生驹里奈听到千夜的话，一脸喜悦但又带着一点迷茫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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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午饭，乃木坂46的成员们将上午拿在手中的薙刀都放在了一旁，换上了练习用的木质薙刀。

这些木质的薙刀显然要比上午成员所使用的真刀来的要轻，即便是几名年纪小的成员也能轻松将其提在手中，而不是像上午的真刀一样，拿在手中都显得有些吃力。

这些木质薙刀的刀尖都用白布包裹了起来，而刀柄也比真刀要来的细一些，显然在制作的时候，便考虑到了女子体力要比男性来的弱一些的情况。提着木质的薙刀，跟随着若蝶所示范的动作而挥舞，桥本奈奈未在认真练习的同时，目光却注视着站在自己身前的西野七濑，认真观察着她的动作。

此刻的西野七濑似乎换了一个人一样，手握薙刀的她，身上流露出了与平日里柔弱的形象截然不同的气质。凛然的神色，认真的表情，此刻的西野七濑似乎比生驹里奈更像是一个武家之女。而且西野七濑除了一开始熟悉薙刀的时候表现的有些生疏以外，在接下来学习薙刀舞的过程中便十分熟练的重复着若蝶的动作，如同早已学过一般。

看着西野七濑的表现，桥本奈奈未想起中午时白石麻衣告诉自己西野七濑同千夜之间的小动作，心中不由得想到了一个可能性，而西野七濑的种种表现更是验证了这个可能性的存在。桥本奈奈未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决然，即便是真如自己所想，自己也绝不会后退。无论是乃木坂46的偶像工作，还是名为千夜的爱情，下定了决心的桥本奈奈未都要向前前行！

做出了觉悟的桥本奈奈未的动作变得更加凌厉和果决，比起其他单纯重复若蝶动作的成员来，更增添了一分气势。面对着成员们站立的若蝶看着认真起来的桥本奈奈未，心中有些明白千夜为什么会喜欢这个女孩子了。这份决心，真的和主人很相配呢，若蝶在心中对自己说道。

而另一位同样表现出众的少女，让若蝶勾起了许多往昔的回忆。西野七濑，似乎是叫这个名字呢，若蝶的目光从桥本奈奈未身上转移到了西野七濑身上。看着逐渐熟悉了手中的薙刀，表现出别样气质的西野七濑，另一个曾经也挥舞着薙刀的少女的身影在若蝶眼中与西野七濑重合了。

玉子，这个名字回荡在若蝶的心中。想起四百年前被主人斩下头颅的少女，若蝶不由得感慨命运的奇特。四百年的轮回，将这名少女又送回了主人身边，不知这一次，她的命运是否会不一样？不，一定会不一样的，主人这一次一定可以打破那只该死的狐狸精所设下的诅咒，获得自己的幸福的！若蝶如是相信着。

将这份念头赶出脑海的若蝶看着西野七濑越来越熟练的动作，不由得将其同千夜其他几位弟子相对比。

同曾经的玉子相比，现在的西野七濑显然还不够熟练，仅仅只能算熟悉了自己手中的武器。而同千夜的第一位弟子比起来，却又好的太多。那个臭屁的小子虽然在阴阳术上天赋卓绝，更放言要超越主人，但在剑术上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白痴。连自己的式神都打不过呢，若蝶回忆起千夜曾经收过的那名弟子，眼神中带着一份厌恶。

而同千夜的另一位弟子相比，即便是曾经的玉子也有所不如。“若是男子的话就该闻名天下了吧”，千夜曾经对她的评价又回荡在若蝶而耳畔。虽然向往普通少女的生活，却因为家族的利益而不得不嫁给那样一个好色的男人，若蝶想起了那名无论剑术还是兵法都天赋卓绝的少女，即便是四百年后，也依然为她感到可惜。难怪主人后来会放纵羽衣狐的行为呢，看来不仅仅是因为羽衣狐与晴明先生之间的特殊关系啊。

然而主人的另一位弟子却狠狠地让那个好色的男人丢了颜面呢，若蝶在想起千夜第三名弟子，在为她赞叹的同时也不由感慨她命运的坎坷。虽然是一位气概不逊男子的女中豪杰，却最后因为夫妻不和而英年早逝，令人不得不感到遗憾。

同千夜一样活了一千年的式神小姐却很难理解自己主人为什么不将自己弟子的身份告诉其他弟子的做法。如果她们互相之间知道身份的话，或许命运会不一样吧？若蝶这样问着自己，却没有答案。

虽然分心在想着自己主人一千年来所收过的四名弟子，但若蝶却依然认真的完成着教导乃木坂46成员们薙刀舞的任务。每一招每一式都示范的清楚明白，让这些从未接触过薙刀的少女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学会这段要在仪式上表演的薙刀舞。

站在一旁看着若蝶和乃木坂46成员们的千夜感到满意的同时也向“香蕉人”称赞着：“看来她们都很努力啊，从未接触过薙刀，却能在短短的一下午的时间内能够熟练的完成这段薙刀舞，真的很不容易。”

日村勇纪也在一旁感叹道：“只要看到成员们努力的样子，就不由得想为她们应援呢。”

千夜听到日村勇纪的话，一脸赞同的点着头。

“秋元桑也正是明白这一点，才将女子偶像变成了席卷整个日本的一种现象吧？”设乐统在感慨的同时，有些好奇的朝千夜问道：“千叶桑你也同这些成员们很熟悉了，那么成员们里面，有没有你推的对象呢？”

日村勇纪也一脸好奇的问道：“是啊，千叶桑。在了解成员们之后，你推得是谁呢？”

千夜笑了笑说道：“在下推得是桥本小姐，她努力的样子让人很想支持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