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 塔赛(七)
“又是一伙劫道的!”
闵梓冠观看来人,发现前来的有两人,这两人的实力比之前的五个小丑高出太多了,竟然已是灵婴境九层的境界。
“滚!”
唐灵抬起头,看也没看地上的几位可怜虫,怒斥道。唐灵的这句话,像是在怒骂躲在地上的几位半死不活的家伙,又像是在斥责两位修为不低的不速之客。
“想不到这种油头粉面的公子哥这么倔,怕是没那么容易顺从你老哥呀?”
另一位面色黝黑、五大三粗的修士奸笑两声,对着郭剑叫道。
此人正是南马,南马也是一位心狠手辣的独行散修。不过,此人的眼光就远比不上郭剑了,在他眼里,唐灵不过是一种生得极端秀气的公子哥罢了。
“嘿嘿!我老郭就好这一口,越是倔得厉害,越是有味。他旁边那位小子低眉顺眼的小子,看起来傻乎乎的,倒是符合你老南的胃口。”
郭剑朗声笑道,生怕南马抢在前头去对付唐灵。
“去死!”
没等南马应声,唐灵已经怒不可遏,挥剑斩向郭剑。唐灵现在已经到了突破灵婴境九层的边缘,哪有闲功夫跟这两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磨叽。况且,以唐灵修炼的高等级功法,即便她的修为比这两人略逊,她也自信自己不会差得太远。即便她打不过这两人,想要逃走却是不难。至于闵梓冠,他的表面修为虽然只有灵婴境七层,但从他对付妖犀的手段来看,他的实力与她相比只高不低,所以,唐灵根本用不着为他担心。
“来得好!”
郭剑脸上堆满淫笑,向前跨出一步,取出一杆红樱枪,想要震开唐灵的剑芒。可是,他的长枪刚一递出,便如同碰到无形的屏障,被束缚在一个极小的范围之内。与此同时,一股极为霸道的绞杀之力,沿着他手中的红缨枪直冲向他握枪的双手。
“邪门!”
郭剑暗道一声不好,不要命似地将元力灌入长枪之中,抵挡绞杀而来的剑气。同时,他力灌双腿,竭力向后躲避。
“把玉牌交出来吧!老子可以让你少受一点苦。”
南马没有理会郭剑那边的战斗,而是将手伸向闵梓冠,不屑地说道。
南马虽然看不清闵梓冠的修为,但他从唐灵的境界可以推断出,闵梓冠的修为应该也在灵婴境八层左右。对于南马来说,一般的灵婴境八层,还不是他的对手,所以,在他眼里,闵梓冠不过是任他揉捏的小虾米罢了。
“哼!接着!”
闵梓冠亦是面露不屑,嘲讽道。
与此同时,闵梓冠将七十二支冰箭揉合在一起,形成一支粗大的冰箭射向正自得意的南马。
“嗖!”
冰箭如狂冲的火箭,划破了周边的空气,发出一串刺耳的响声。
南马当然知道闵梓冠不会乖乖地将玉牌拿出来,但也不惧闵梓冠趁机偷袭。因为心存轻视之意,但见冰箭袭来,他不躲不避,竟还伸手出来想要抓住飞速而来的冰箭。
“咦!”
南马的动作不谓不快,瞬间便接触到了飞向他的冰箭,只是冰箭的力量太过庞大,南马的手还未握下,冰箭便从他的手掌滑过,冲向他的胸膛。南马顿时大惊,情急之下,本能地侧过身去,想来避开疾射而来的冰箭。
闵梓冠全力发出的冰箭岂是那般容易躲过,不过,他则才本能的侧身,却是让他避开了重要部位。冰箭划过他左胸的皮肤,从他的右肩胛处穿透而出。
“才有灵婴境七层的修为,便有如此阴险的手段,老子要活劈了你!”
南马咬着牙恨声说道。刚才施展冰箭之时,闵梓冠的真实修为便暴露在了南马面前,这让南马很是激愤。虽然南马刚才受了重创,可他却没有意识到闵梓冠的强大实力,而是将刚才的失败归咎于自己的大意。
尽管刚才的一箭让南马的实力大打折扣,但他也看清了闵梓冠真实的修为。此时,南马不但不害怕,反而感觉到更加兴奋。因为闵梓冠的修为境界要比他预想的更低,他抢夺闵梓冠手中玉牌的机会也就更大了。
“还要吗?”
闵梓冠没有理会南马的粗言秽语,又是甩出一轮冰箭。这次的冰箭没有经过再次修饰,数目方面是七十二支,与之前相比,其声势更为惊人。
看到如蝗虫般的冰箭,南马感到头皮发麻,他不敢硬接,迅速向上纵起数丈,堪堪避过闵梓冠的箭雨。
南马惊异的表情尚未舒展开,闵梓冠第三轮的冰箭,又急射而来。
“他娘的,不出绝招是不行了!”
闵梓冠的修为明显低于南马,但南马在闵梓冠面前却始终处于挨打的被动局面。
南马觉得很是憋屈,他狂啸一声,忽然抖出一件龟壳似的法器。本来只有巴掌大小的龟壳法器迎风见长,片刻便长到一丈方圆,稳稳地将南马裹了起来。
闵梓冠的第三轮箭雨射在龟壳上,被龟壳法器全部弹了开去。闵梓冠再次攻出一轮冰箭,同样被龟壳法器给挡住了。
“这个龟壳防御法器虽然模样难看了点,其防御力量却是不容小觑的。就是不知躲在如此强悍的法器内,还能不能进行反攻?”
南马躲要龟壳法器里已有两个呼吸,闵梓冠虽然打不着他,却也不见他有反攻的迹象,这让闵梓冠很是纳闷。要是龟壳法器有着强悍防御的功能,却限制了里面的人反击的话,其作用就大打折扣了。
“小子,接老子一刀!”
闵梓冠的念头刚起,便听到南马公鸭般的粗鄙嗓音。紧接着便见一片火红的刀芒向他飞来。
“有意思!”
闵梓冠刚才的想法一下就被推翻了,他对龟壳法器也升起了不小的兴趣。至于南马发出的刀芒,却是威力有限,还威胁不到闵梓冠。闵梓冠只是微微一个侧身,便躲了过去。
与此同时,闵梓冠调动元气,凝成了一个巨大的手掌,向着南马当头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