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悖卦与中毒
王分有些不好意思，这小丫头这么小就知道他父母挣钱不容易，“谢谢你！”王分生硬的说。
小女孩跳着眉毛说：“阿妈说这里晚上有毛猴子。”似乎是要恐吓王分一样。
王分不说话，很快挖藕的船来到更宽广的河面，远处出现其他的船只，相互之间喊着打招呼。
不知道为什么，小女孩抱着阿乙后，阿乙就不发抖了，王分想不明白是什么原因。
跟着挖藕船来到陆地，陆地上搭建着好几排帐篷，小女孩跳下船抱着阿乙就往一个帐篷里去了。
“这位小兄弟，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脱去斗笠，一个年轻的妇女问，女人皮肤晒得黝黑，长得很漂亮。
王分说：“我迷路了。”
妇女说：“要不是到了挖藕季节，这里不会有人，现在方圆十里除了我们，根本就不会来人，你怎么……”妇女没有表面那么耿直，对王分产生了怀疑。
就在这个时候，陆陆续续的挖藕船靠岸，妇女看了王分一眼后，忙帮着一条船搬藕，王分想着上前帮忙，但是胳膊一动就疼。
一个浑身是泥人朝王分这边看过来，似乎是这妇女的男人。
“阿爸！阿爸！你快看。”小女孩跑着阿乙跑出帐篷，阿乙嘴里咬着一块肉松面包，还朝着王分挤眉弄眼。
这家伙死不死，王分心里恶骂一声。
快天黑的时候，有二十艘船上岸，船上载着白莲藕，等着第二天清晨来收藕的商贩。
王分算是蹭了一顿饭，小女孩的爸爸姓赵，听别人都叫他老赵，是个汉人，他老婆是少数民族的，俩人挖藕有三年了，这地方是他们的第一站，接下来的一个月，他们还要赶往其他两个地方。
“等会喝碗莲藕汤，可不是一般地方能吃到的。”老赵十分热忱的说。
王分笑着点点头，笑容难看之极，被阿乙骂了几句也就不假笑了。
老赵发现了王分的伤，看到王分肩膀上恐怖的伤势，表现粗条的老赵露出惊恐的神情。
“小王，你这伤得赶紧去医院，明天我告诉老冯他们，把你带去县城，我看着像蛇胆疮啊。”老赵严肃的说。
王分点点头不说话，老赵忽然上下打量王分，“小王你是不是执行什么保密任务的？”
王分不说话，这人把他当成国家军人了。
“不问不问，就当我没说。”老赵见王分沉默更是笃定了自己的猜测，让王分吃了饭赶紧去睡觉，他本来还想拿一些自带的药给王分，但是认定是蛇胆疮后，就打消了念头。
老赵腾出来一个放藕的帐篷给王分，夜晚，王分脱去衣服，躺在草垫上，肩膀上阵阵的火辣，让他根本睡不着。
阿乙说：“这伤换做别人恐怕早就烂了，先找东西拔毒，然后配置解药，慢慢调和。”他接着又说：“如果有地脉紫芝之类的灵药，兴许能少受一些折磨。”
“地脉紫芝？灵芝吗？”
“地脉紫芝产于大雪山地突灵泉中的异果，三茎六叶，色呈深碧，这种异果，三十年一熟，常人服之，可以祛病延年，练武之人服用，更是功力精进，驻颜益寿，紫芝果成熟之际，即使嗅到那一丝氤氲之气，也得益非浅。”阿乙背课文一样的说。
王分听后不再说话，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阿乙忽然说：“你身上怎么有这些个东西？”
王分这东西正是张骞假冒老肥的时候，从棺材里小心揭开的一层轻纱，王分起身捧着轻纱，感觉轻纱冰凉丝滑，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仔细看隐隐约约上面还有些字迹。
张骞给他的人皮面具还在，面具里包裹着的照片也在，竟然没有被水浸湿，摸着东西，王分又想起张骞的话，不觉打了个寒颤。
阿乙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王分把这些东西收起来，沉重的合上眼睛。
被喧闹的声音吵醒时，天已经泛白了，起身走出帐篷，挖藕人早就走了，留下来的几个人正和一伙人往车上搬着莲藕。
“你醒了，我还想让你多睡一会儿来，老冯他们来了，你跟着他去县城找人看看吧！”老赵光着膀子，穿着一条松散的裤衩说。
王分默不作声的点点头，睡了一觉感觉恢复了一些力气，就帮这他们搬藕，被老赵看到之后就不让他干了，还说人民子弟兵保家卫国就可以了，这些粗活累活他们自己干就行了。
听了这话，王分是万般无奈，他又不知道怎么解释，干脆就傻坐在了旁边看。
老赵憨厚的笑着，拍拍王分的肩膀，和干活的人说起了听不懂的方言。
过完称，收藕的在一张纸上做了记号，点了钱，发动汽车准备离开，老赵拉着王分来到拖拉机前面，“老冯，这是小王，生蛇胆了，你把他载到县城，找人给看看，我这还得去忙，你别不办事，他可是人民子弟兵。“
“我的娘嘞，蛇胆疮？还不赶紧上车。”老冯操着一口不知道哪里的口音说。
老赵点了两张红票，“小王，你拿着，看病需要钱，蛇胆疮不是别的，就这些也没多少。”王分怎么可能要他的钱。
一家子全靠挖藕吃饭，王分要是收了这钱那还是人吗？
老赵只能多嘱咐开车的老冯几句，王分听在耳里，看在眼里，心中泛起阵阵涟漪。
坐上车箱，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趴好了一只猫，车里还有俩人，都是老冯拉来帮忙的，王分学着他们半躺在藕上，现在往县城赶，正好能赶上菜市场的中午批发。
忽然老赵飞快的跑来，“这东西昨天跟着你一起的，千万别把机密东西弄丢了。”说着扔给王分一个灰皮箱子。
王分刚要起身，拖拉机发动，一个猛冲出去，直接把他晃回去了，看着越来越远的老赵，王分掂了掂这个不属于他的皮箱子，不是很重。
旁边一个人说：“闭上眼休息休息，得走差不多俩小时呢！”
另一个人说：“蛇胆疮要赶紧治，到了县城打听打听有没有鹌子嘴，俺村里就有个人得了这病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