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8 杀熟不杀生没毛病
虽然王威廉按照Jessica的意思跟她见了一面，也聊了几句，但是实际上，什么实际问题也没能解决。
Jessica想要王威廉劝金泰妍去就之前被下毒的事情报警，未遂。
王威廉想要劝Jessica能安下心来做少女时代的成员而不是一个小服装品牌的老板，也未遂。
双方都没有达到自己的目标，所以，无论是王威廉，还是Jessica，都多少有些失望，甚至Jessica对于自己的遭遇的愤怒进一步转化为了不安全感。
不过金泰妍并没有太多的感觉。
看到Jessica不再劝自己去报警了，她终于松了口气。
毕竟对于Jessica是不是要再考虑要离开少女时代不继续做idol而是转型做一个普通的艺人甚至干脆退出娱乐圈去做她的小老板的怀疑依旧只是怀疑，王威廉没说出来，既然金泰妍自己暂时没有往那个方向去想，王威廉觉得还是不要说出来破坏自己女朋友的好心情比较明智。
这也是王威廉还会强忍着不耐烦，留在半岛这里跟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打交道的根源。
让金泰妍有一个好心情，可以自由自在的活动，而不是跟他一起去瑞士的山里当金丝雀，也更能让关心她的王威廉开心。
至于劝她离开半岛去欧美发展的事情，王威廉那天在Jessica走了之后稍微开了个话头，就被金泰妍一阵子吐槽。
她压根也没打算过离开半岛去外面作为艺人发展，以后也没想着这么做，她的野心并不大，就这样在半岛上，唱歌有人听，舞台有人看，有人喜欢自己，就足够了。
就像现在这样，她就很开心。
最近这段时间除了那个让她差点送命但是实际上也就只是肚子疼了半天，然后让她更坚定了自家OPPA无论如何都会保证自己的安全，她也可以更加毫无畏惧的继续活动的意外之外，都是好事情。
比如，又一个新签下来的代言。
几天后，一家餐厅找了金泰妍去代言。
这种事以前在少女时代里轮四个人都未必轮得到她：一个纸片人说好吃的店，真没什么说服力。
不过最近金泰妍跟王威廉两个人跑去希腊开了一个快闪餐厅的事情在网络上传开了，还有很多人反应担任大厨的金泰妍做的炒年糕很好吃……
嗯，其实就是按照王威廉配好的比例把各种食材放在锅里，浇上王威廉配好的调料，然后让王威廉端上桌。
这些人自然是不知道原本金泰妍的工作应该是端上桌的，只是因为看到了太多热情的粉丝她害怕了而已……
这种事无论王威廉又或者她自己都不会说，但是金泰妍自己在看到那些夸她手艺好味道超赞什么的消息的时候，虽然肯定不会忘记点赞和表示感谢，可多少还是有点羞愧的……
现在既然有一个因为自己那个根本不存在的手艺得到的代言，她多少还是要表现出一些认真的态度的。
这一天上午，王威廉自己一个人来到了咖啡馆，金泰妍则是去了邀请她代言的那家餐厅拍摄CF。
只是对于王威廉来说，时间过的并不是特别轻松。
在那儿拍摄CF的金泰妍不知道怎么想的，非要装作对厨艺很了解的样子，一直在咨询王威廉各种关于料理的事情。
有些事情吧，懂就是懂，不懂就是不懂，非要不懂装懂，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比如王威廉就很难跟金泰妍解释中餐讲究的炝锅和半岛菜里总说的“火味”之间到底有什么差别，最后只能他在这里说一句，那边金泰妍跟一句，像是鹦鹉一样的……
然后，更悲剧的事情来了。
因为金泰妍在那儿装专家装的起劲，严重影响了CF的拍摄进度，于是原本预定的一起吃晚餐的计划，肯定是要泡汤了。
虽然时间才刚刚过了午饭时间。
“诶？哥你今天自己一个人？泰妍呢？”
应该是刚在附近吃完了午饭逛街的两个人来到了咖啡馆。
打招呼的是Irene，而跟在她身后的是孝敏。
“她去拍广告了。”王威廉笑着对孝敏点了点头，但是呛了Irene一句，“你以为都跟你似的不求上进啊！成天到处晃悠。”
“哪有，我就是因为今天晚上有事，下午找孝敏姐一起出来买套衣服而已。平时我很少出来逛街的好不好！”
Irene对于王威廉的这句吐槽很是不满意。
“你晚上有什么事？相亲？”
“……哥，我现在好歹也还是个idol，你作为公司老板说这样的话合适吗？”Irene彻底无语了。
“我们晚上要去审核一下本月少女的舞蹈，Irene说要准备一身不那么有负担的衣服比较好，所以我们两个就出来帮她买两件。”在旁边的朴孝敏笑着帮忙解释了。
“什么叫做没有负担的衣服……”王威廉打量了一下Irene。
他从来也没觉得她的衣服有什么“负担”过。
你以为你穿的锁子甲呢？
“Irene现在的衣服都太贵族范儿了。”朴孝敏笑着说，“都是赞助的和代言的那种突出她的公主气质的款式，让那些练习生看到了会有距离感。所以我们上午买了两件帽衫。”
“公主气？”王威廉乐了。
“呀！就你眼瞎看不出来！”Irene被这一笑激怒了。
“你平时在家也那么公主？”王威廉用带着一点揶揄口吻的问道。
“不啊！在家我也就是普通的帽衫睡衣什么的，不然多累啊！”
“那你直接穿去不就是了……”
“那怎么行！显得太不尊重人了。”Irene摇了摇头，“我那件居家服还是当年刚进William娱乐做练习生的时候发的，太旧了。”
“那你不早点换？”
“穿习惯了的衣服不愿意丢而已。”Irene摇头，“好了，不说这个了，泰妍晚上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她的CF拍到几点……嗯，大概十点左右吧。”
王威廉临时在脑海里问了一下。
“哦……”
“怎么了？”
“我在想要不然哥你晚饭跟我们一起吃，然后一起去看看？”Irene笑着提议，“这首歌毕竟是你写的嘛！”
“嗯……也行。”王威廉想了想，点了点头，“那我是不是也要回去换一身你说的没什么压力的衣服？”
“OPPA你无所谓啦！你毕竟是老板的嘛！跟我们不一样。”朴孝敏在旁边笑着说道。“我们可是正经练习生出身的。”
“而且你这身衣服也不会让人有压力的。”Irene笑呵呵的吐槽王威廉到。
“不是，按照你们的逻辑，不是才更应该穿的好一点，显得你们好好工作就能过上很优渥的生活嘛？”
“呀，那不一样。”Irene认真的对着王威廉摇了摇头，“过上自己想过的生活和过上奢华的生活是两回事。我可不能让那些孩子们还没出道就觉得只有钱才是衡量自己是不是活得很好的唯一标准，那样也许会有人跑偏的。公司里本来就已经有为了钱才做练习生的孩子了，可千万不能让她们再有急功近利的想法，不然到时候公司有的是麻烦事要处理呢。”
“那要不是为了挣钱，够过生活了不是就可以了，还有人会努力去工作？”王威廉反问了一句Irene。
“不啊！这部分是IU的事情，她会去跟孩子们说想做的事情和舞台的大小什么的话题。”Irene笑着说，“这些事情她说比我说有说服力太多了。”
“可这些话不是IU能说出来的啊！”王威廉想了想IU那个性格。
外面看起来比郑采妍还软绵好说话，里面实际上比林娜琏都有主见……
“我写了个稿子给她，让她背的。”Irene对此信心满满。
“……你责任心还真强。”王威廉乐了，“你又不是这个团的团长。”
“当初我可是向哥你保证过艺人这一块交给我的，我这个人说话是算话的。”Irene摇了摇头，“哥你要不要晚上也来说两句？”
“……难不成你还要给我也准备稿子？”
“OPPA你肯定不用我给你准备，但是你要是去说点关于职业规划的建议之类的话……”
“……你还想的真周到啊！”王威廉大笑了起来。
确实，作为公司老板，也是前辈艺人，给这群马上要出道的孩子说一说她们的将来，应该往哪个方向走，怎么走，以及公司会给她们什么样的支持……嗯，虽然这些孩子现在肯定不可能都听得懂，比如俞定延和丁恩妃，都属于公司要做什么肯定就老老实实做什么自己完全没概念的孩子，但是王威廉觉得还是要尽早让让她们对于自己想做什么有点概念。
别人说的适合做什么，终究不如自己心里的想法来的实际。
不然很有可能就变成了Jisoo那样，当时公司里所有人都觉得她适合做综艺担当，她自己也那么觉得，然后公司也那么培训她的，结果去了一趟丛林的法则回来之后，就想老老实实做一个普通的女idol了。
嗯，还有一个更典型的代表，崔雪莉……
“是啊！想想哥你认识的那些孩子吧！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的一旦知道了自己想要什么之后都什么样……”Irene叹了口气。
“没事就别说崔雪莉的事情了。”王威廉自然明白Irene是跟自己想到一起去了。
“所以，哥你晚上也来吧！”Irene笑眯眯的说道，“不然就我，IU和孝敏三个人感觉没有一个能镇住全场的呢。”
“你还不行？”
“那个叫做林娜琏的小姑娘挺稳的，我不一定镇得住她。”Irene摇了摇头，“感觉她心理素质特别出色……”
“废话！几年前她可是看过圣殿骑士斩除恶魔的！”王威廉笑着说道：“甚至都还去生死线上走了一圈，心理素质能不强嘛！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非要把她从JYP弄过来啊！”
“所以……OPPA你真的是为了她才去跟JYP要的那几个女孩子？”在旁边的朴孝敏愣了一下。“公司里的传说是真的？”
“公司里的传说？有人在传这件事？”王威廉的眼皮一跳。
“嗯，但是不知道哪里传出来的。”Irene在旁边点头，“我觉得可能是人红是非多吧！”
“红？你是说那个MV……？”
“嗯，那个穿着校服在各个学校校门口拍小短片拼凑的MV据说原本是打算安排给洁琼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变成林娜琏的了。”Irene点头，“就有说法是因为哥你喜欢娜琏，所以特别照顾她……就是为了把队长的位置给了她这个空降的成员，所以一定要把她的人气堆高，就像给我安排去好莱坞演戏一样。”
“……我觉得是不是搞反了？”王威廉一脸无语的听完了Irene的爆料，“是因为她年纪最大所以被选为了队长，为了让她这个队长最有威信才要努力把她的人气堆高……不是，这话不会是洁琼传出来的吧？”
“洁琼可不是那种喜欢嚼舌根的孩子。”Irene摇头，“咱们公司原本那几个孩子都不是这种人，要是的话，哥你也不用专门去给她们找个头儿了。”
“我问过多惠姐的。”朴孝敏也在旁边接话了，“应该是公司的练习生管理部的人，但具体是谁，多惠姐没说……”
“是练习生主管吧？”王威廉无语的笑了。“觉得自己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孩子结果被JYP培养出来的骑在头上了，心里不舒服？而且公司暂时没有招收新练习生的计划，他觉得自己在公司可能马上就要没位置了……”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朴孝敏抽身而出，她才不会参与公司管理层之间的不痛快呢。
“行吧，晚上我去跟这群孩子说说话吧！”王威廉叹了口气。
是啊，公司管理层的事情，跟这些孩子们没关系，可不能让她们之间真的形成小团体啊！自己虽然已经动了离开半岛的念头了，可真要走，金泰妍不跟着自己一起离开，那肯定是不行的。
而要在半岛呆着，找点这些说不上讨厌也并不是真的很让人厌烦的事情做做，总好过每天去考虑怎么处理和一些王威廉看见都烦的人之间的关系啊！
毕竟那群小姑娘只是看着就能让人心情愉悦的说……
咳咳。
……
时间很快到了晚上。
原本跟Irene约好直接公司见面的IU听说了她和朴孝敏打算一起蹭王威廉一顿晚饭之后，也屁颠儿的跑了过来。
然后王威廉就这么请了三个女孩子一起吃了一顿饭，然后一起来到了William娱乐公司。
一行四人很随意的从地下停车库来到了楼上的舞蹈练习室。
在门口。
“OPPA你在外面等一下，我们先进去看看。”
IU伸手把王威廉拦了一下。
“嗯，一会儿我们喊你你再进来。”朴孝敏也像是刚想起了什么似的，点了点头。
“……怎么了？”
“现在都六月下旬了，天晓得练习室里是什么光景，哥你想进去看什么？”Irene白了一眼王威廉，然后带着两个队友，先走进了练习室。
随后，里面传来了一阵骚动。
在门外，王威廉的脑门上，一排黑线。
这好歹也是在公司，你们在练习室里究竟是……
算了，不能细想。
王威廉晃了晃脑袋，把奇怪的想法赶了出去。
不一会儿。
“OPPA，进来吧！”IU从门里面探出了脑袋，招呼王威廉走了进去。
然后王威廉看到了一排规规矩矩的穿着帽衫在那儿盘腿坐着的女孩子。
一个个头发上都被汗弄得湿漉漉的了，衣服都还整洁的不像话……
“天儿有这么热嘛？为什么不开空调啊！”
王威廉看着那群明显不是很舒服的女孩子，自己也不舒服了。
“开空调练跳舞可能会肌肉拉伤的。”Irene在旁边插了一句话。
“我又不是没练过……”
“OPPA你是说你跟泰妍前辈的合作舞台？你们那次持续练习超过两个小时了？”在旁边的朴孝敏补刀。
王威廉闭嘴。
这倒是，自己之前跟泰妍一起练舞，一般都只是到刚刚见汗的程度就结束了。这群孩子练累了估计就直接躺在地板上休息了，如果开空调确实容易生病啊……
“好了，你们的舞台现在来认真表演一下吧。”Irene看王威廉认怂了，对着那群在那儿坐着，只是看着一群前辈斗嘴的女孩子说道。
“好的，前辈。”
回答Irene的是林娜琏。
只见她拍了拍手，招呼了一下，其他的女孩儿们都一个个站了起来。
“没事，又不是很赶时间，让她们休息一下吧。”王威廉对着孩子们做了一个手往下按的手势，“你们今天练舞练了多长时间啊？”
“泫雅前辈刚离开二十分钟……”回答王威廉的话的依旧是林娜琏。
看来这个队长威信建立的不错啊！
不过……
“泫雅？她来……检查你们的舞蹈？”
“不是，之前泫雅前辈一直在指导我们跳舞的。”林娜琏连忙继续解释，“给了我们很多帮助。”
“其实泫雅前辈平时也经常会来指导我们的。”在旁边的俞定延也接话了，“这几年来基本上除了Dreamcatcher在活动中她实在太忙了之外，每次月考之前她都会先来看看，指点指点我们编舞和跳舞的动作之类的。”
“嗯……”王威廉点了点头。
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金泫雅她们都对这群孩子这么照顾和关注，不是更凸显了自己对她们的不在意吗？
这真是有点尴尬。
气氛有点僵。
Irene看了一眼王威廉。
那意思，哥，找个话题呗！是你把话题带到这个死胡同的。
找话题的话……
王威廉看想了在那儿乖乖的坐着不说话，安静的像只小鹌鹑一样的郑采妍咬耳朵的周洁琼。
嗯。
“洁琼啊……”
这姑娘跟崔雪莉在接话这一点上，特别像，什么话题都能聊的起来。
那就从她开始吧！
诶，话说回来，这姑娘别被带到Jisoo的路子上成了综艺担当啊……她可是这一团的门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