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9 脚踏实地才是真的
“我听PD说，你又要退出节目了？”
时间转眼到了周二的中午。
又一期的Runningan拍摄结束了。
而这一期的拍摄结束之后，Runningan又到了一年一次的两周休息期。
只是对于王威廉来说，休息期可能不止两周了。
这或许是最后一次的Runningan拍摄。
而所有成员里，唯一在这次拍摄的过程中知道了这件事的，只有刘在石。
所以，拍摄结束的时候，王威廉就被刘在石拦住了。
刘在石的表情看起来并不好。
“对不起啊，哥。”
王威廉用带着抱歉的口吻对刘在石说道。
“为什么啊又？”刘在石的表情很是不理解，“我们节目现在好不容易已经成为了周日下午档当之无愧的王者了，你要退出……”
“这个……PD没有跟你说理由？”
“就是PD来让我问的，他说台长跟他说，你要退出节目了，让他那里做好准备。”刘在石点了点头，“是因为最近这段时间你一直在国内和国外两边跑吗？我听我经纪人说，你的经纪人抱怨你每周拍完了节目就要坐专机飞欧洲，周六周日才能回来。”
“嗯，多少有点这个原因。”王威廉想了想，笑着说：“当然，更主要的原因是我得罪人了。”
确实，这一次李祉那跟他说如果公司全面退出国内市场的话，王威廉的Runningan行程会有问题的时候，王威廉的第一反应就是退出节目而不是像之前那样暂时退出，可能最近这一个月每个星期飞跃两次西伯利亚的行程确实是里面一个重要的因素。
之前他觉得Runningan这个节目，跟一群谈得来玩的拢的朋友一起录制，是每周一次的休息时间，可以让他变回那个不是神棍也不是大明星的普通人王威廉，可是随着节目越来越成熟，以及因为收视率越来越高之后节目组对于节目的控制欲望越来越强烈让他在节目里玩的越来越不开心。
然后这个行程现在已经变成了他的一种负担。
就像之前，时不时的拍完了节目，王威廉还会跟金泰妍说一下，这周的嘉宾是谁，做了些什么，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可是最近这两三个星期，完全没有。
甚至现在王威廉都想不起来昨天到今天到底都拍了一些什么了。
这种单纯就是为了完成任务带来的无趣，再加上那种疲惫，让王威廉很容易就作出了“大不了就不拍了”的决定。
刚好，这次的事情也让王威廉有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得罪人了？什么人？”
“别问了，连我都要灰溜溜跑了的人，哥你确定你要知道？”王威廉笑眯眯的看着刘在石。
一瞬间，刘在石的表情有点尴尬。
“其实我觉得节目现在真的不是很需要我。”王威廉微笑着说，“最近这两周拍摄，我因为累都没太努力，但是节目依旧运转的很顺利，我想……你们充分能做的足够好的。”
“不会的，你离开肯定会对我们有很大的影响的……你就不能像上一次一样暂时离开吗？”刘在石则是认真的摇头。
“有些事情有一次就够了。”王威廉认真的摇了摇头，“总这样在节目组里进进出出的也不是个办法。所以这一次干脆一点吧！”
“……好吧。”刘在石看出来了，王威廉这一次是认真的，也没法说什么了。
“实在是对不起了，哥。”
王威廉再次规规矩矩的给刘在石鞠了一躬。
“话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上次来录影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感觉突然之间就……”刘在石还是有点无法释怀。
“我也不知道，上周一上午我从家里离开的时候，跟我女朋友也都还好好的，周二我这面录完了，找她一起去机场的时候她就说她们公司这周给她安排了一个行程，然后就没跟我一起去，结果前天我回家之后，她就不在家了。”王威廉两手一摊，“事情就是这么快，所以……”
嗯，这话里面是有水分的。
周二之所以金泰妍没有跟他一起去莫斯科，是金泰妍说反正去了莫斯科她最多也就是去给王威廉当当司机以及抱枕，没什么太大意思，再加上好久没回家了，想回全州看看爸妈。
然后这几天金泰妍一直在全州的家里，周六王威廉知道了自己这面可能会有一些事情之后，就跟金泰妍说了，然后让她最近先不要急着跟自己这里来往，在公司里装装乖宝宝。
然后他还被金泰妍好一阵数落来着。
什么越是这种时间我越应该跟你站在一起啊之类的。
然后王威廉就说那你来我们公司。
然后金泰妍就说要不然等王威廉去瑞士回来之后住回她们楼上去……
嗯。
当然了，这些事情刘在石怎么可能知道啊！
而听着王威廉这里说的话，他反而还惊心动魄的呢。
最终，刘在石也没说什么了，两个人拥抱了一下之后，就各回各家了。
在保姆车上。
“老板，我听社长说，我可能要放几个月的假？”
在回江南的车上，闵昌镐用带着一点试探的语气问道。
“嗯，接下来几个月我应该不会接什么行程，你可以休息休息。”
“这个……”
“你要是实在闲不住，就自己找点事情做吧！”王威廉乐了，“公司里事情还挺多的。”
“……也没什么了吧？昨天下午郑多惠给我打电话，说今年剩下两个月到明年上半年公司的工作重点在岛国……”
“岛国？诶，不是说好了是美国的吗？”王威廉一愣。
“好像昨天她们在公司开会，社长说了要去美国发展，但是其他人都不赞同，都说之前JYP就是离开半岛去美国，结果把公司给弄成了现在的样子，我们无论如何不能步他们的后尘，然后才说去岛国好好发展和活动几个月的。”闵昌镐解释了一句，“不过如果她们都去了岛国，在国内不是更没什么事情了？”
“还有练习生啊！对了，明年是不是就差不多可以考虑安排这批练习生出道了啊？”王威廉似乎是忽然想起来了这件事。
“估计够呛。”在旁边的玉藻前搭话了，“我之前听说她们的出道计划是在4年。”
“哦。”王威廉点了点头。
车里安静了下来。
“那你就在公司带一带这批练习生吧！”王威廉想了想，认真的对闵昌镐说，“后年她们出道的时候你去给她们当室长吧。”
“……老板，我这算是因为工作做的不好下放吗？”
“你不愿意？”
“我还是挺喜欢给老板您做经纪人这份工作的。”
“……那你这几个月就歇着吧。”王威廉笑着吐槽了一句闵昌镐，“不然你就自己换工作。”
“好吧。”闵昌镐叹了口气，“所以就是年底的活动您也不去了？”
“年底还有什么活动要去？”
“Trubleaker这个月都火成这个样子了，年底的歌谣祭不可能不请您去吧？”闵昌镐认真的说道：“除非这两个月里出很多您的负面新闻。但是我觉得也不太可能吧？”
“到时候有邀请你再给我打电话吧！”王威廉笑着摇了摇头，“不过其实S.不会答应的，不用我们担心。”
……
就这么一路闲聊着，王威廉回到了江南的家里。
刚刚坐在沙发上，都还没来得及打开电视，电话就响了。
来电话的是李祉那。
应该是完成了行程之后的闵昌镐跟他那里汇报之后，李祉那就立刻打过来了电话。
很自然的跟王威廉“汇报”了一下原本去美国活动的计划因为公司里的人几乎是一致的反对变成了去岛国活动。
当然，这个汇报肯定不是主要的。
“之前你答应的英文歌还是变成日文歌吧？”
嗯，这句话才是李祉那的正事。
只是，王威廉肯定不会答应的。
毕竟Dreaather在岛国的合作公司百代已经都帮她们在岛国出了两张日文专辑了，可是从来没有让王威廉这里写过歌。
就是之前是王威廉写的heerup，TT和恋爱循环的日文歌词填词都不是让王威廉来做的……
什么事情都讲究一个习惯和规矩，既然百代没打算让illia娱乐的人来挣作词作曲这一块儿的钱，那自己是没有什么理由去抢人家的合作作词作曲家的饭碗的。
李祉那其实也不是不懂这个道理，所以他虽然说的是让王威廉换一个语言写歌，其实的意思是，王威廉不用把这个事挂在心上了。
而在电话的最后，李祉那是问王威廉在瑞士的事情结束了之后有没有其他的安排，如果没有的话，他打算去斐济度假上一个月，王威廉可以一起。
当然王威廉是没接受这个邀请。
他对度假什么的，一直都没什么兴趣。
有那个功夫还不如在家里跟泰妍一起宅着呢！
‘忙什么呢？’
‘开车呢！’
‘开车？你回来了？’
‘嗯，都快到宿舍了。怎么了PPA？’
‘没什么……那我现在搬到你们楼上去？’
‘算了吧？其实不用了。’
‘怎么了？那天不是说的好好的吗？’
‘我之所以今天赶着回来就是经纪人跟我说我们的新专辑准备工作要开始了，明天就开始准备了，你过来干什么？我又没空陪你，难不成还让崔雪莉陪你？她们F最近倒是没什么事……’
‘哦，那就等我从瑞士回来以后再联系你吧？’
‘行吧！对了，PPA。’
‘嗯？’
‘经纪人跟我说，要我最近乖一点。说好像会出一些新闻……’
‘什么新闻？’
‘说我们分手了……’
‘……你怎么回答的？’
‘我肯定是不同意啊！但是……我反对好像也没什么用。PPA你这面最近是不是不方便给我们公司施压啊？’
‘可能多少有点……不过如果我真的要处理的话也不是多大的事情。’
‘不是，我就是先跟PPA你说一下，新闻愿意报道就报道吧！毕竟我们要回归了，有恋情的清理一下也正常……大不了等我们回归结束了再复合就好了。’
‘只是出这种新闻……你家里人不会又担心吗？’
‘……所以PPA你是在担心我家人的反应？’
‘废话，咱们两个分不分手还轮不到那些娱乐新闻说的算。只是你会心烦吧？’
‘我……其实也还好啦！这次我们经纪人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刚好我正在吃早饭，就在餐桌上跟我们经纪人吵了一架，我爸妈都看到了，所以他们也不会担心我的。’
‘哦……那就随便他们说吧。不是对你们回归有好处嘛！’
‘嗯，反正就是照顾粉丝情绪……那就对不起了PPA……’
‘没事。’
王威廉打断了和金泰妍之间的脑内通话。
心情有点糟糕。
从上周六开始他就有点闷了。
之前他总觉得凭借自己现在的影响力只要自己不作，总能过的很舒心的。
可是现在看来……
想到这里，他长长的叹了口气。
“主人您心情不好？”在旁边一直在打游戏的魅魔忽然插话了。
“最近半岛上发生的这些事情你知道吗？”
“您是说有人想要找您麻烦的事情？知道啊！”
“……”
“哎呀，不是多大的事情啦！您没有必要这么担心的。不然我早就帮您解决了。”
“那我为什么感觉事情很复杂的样子……”
“只是您不知道事情的具体情况而已。”魅魔猫放下了手里的游戏机遥控器，看向了王威廉，“其实就是有几个人觉得illia娱乐的发展有点不受控，想要教一教李祉那规矩，所以出手了一下而已，原本就只是限制了一下Dreaather的代言而已。您的追随者有点反应过激，才让事情有点升级。认真说起来，其实可以算是您的追随者打算借着这个事情重塑一下他的权威呢。跟您的关系真不大。”
“这样吗……”听到魅魔这么说，王威廉点了点头。
确实，他之前从来没有往这个方向想过。
自从自己来到半岛之后，段志宪这个之前只要跺跺脚半岛都要抖一抖的人，感觉都变成了小跟班，估计也确实有人觉得他“不过如此”了。
这一次或许他真的也想教育一下那些人？
那自己就没有必要担心了。
要知道，自己在半岛呆着不舒心可以走，段志宪可是没地方可以去的。
他肯定不会允许有什么奇怪的事情让他在这里不开心……
“其实主人，有些时候，人还是要有一些自己手里的力量啊！”魅魔在旁边看着王威廉似乎理解了段志宪，多说了一句话。
“我的追随者们……都还是很用心的。”王威廉笑着摇了摇头，“有直辖的，就得直接管理。我觉得我就管管你跟九尾狐就已经够烦的了……”
“可是如果以后还有这种事呢？您也一样会很闹心啊！”
“所以你是想要做什么？”王威廉看了一眼魅魔。
他多少猜到了一点。
“主人，您的追随者只是您的信徒，可是您有没有想过您的追随者现在也不是普通人了，有很多事情他们也不可能知道，瞒上不瞒下的道理您也懂的吧？”
“我都问你想做什么了。”王威廉摆了摆手。
“主人，我想把我现在的那些信徒整理一下，变成一个情报机构……”
“……你是找我要活动经费？”
“不，钱什么的，我自己充分能解决的了。”魅魔连忙对着王威廉表态，“我现在挣钱的方法还挺多的，不缺钱，就是要做这种事……总还是要得到您的允许的啊！不然到时候您追究起来，我吃不了兜着走呢。”
“你啊！就总惦记着控制人心……”王威廉无语的笑了。
“不是控制，多少也要有点概念，不然我实在是没有安全感。”
“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东西能伤到你啊！”
“就算没有也不安心啊！主人您刚刚不就这样吗？”魅魔认真的说道，“我也不是让这些人为我做什么，就是收集一些信息而已，如果有什么对我们不利的可以提前有预警……我其实现在已经在做了的，只是没有正式化，现在我觉得……”
“你去折腾吧！”王威廉笑了。
“好的，主人。”魅魔点了点头。
然后，拿起了游戏机手柄。
看着它的这个动作，王威廉笑的更无语了。
就这么一个游戏沉迷的猫，刚刚还在跟自己聊着要组建一个情报机构？
这……
其实也挺好的。
王威廉拿起了手机，上网看起了SN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