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四个表情
事已至此,他们现在只能把注意力集中在石壁上的鬼脸。毕竟,血手是在画完这个鬼脸才自燃的,那么就说明这个鬼脸肯定是在暗示什么。
但到底是想暗示什么呢?
孙沉商凝视着这个鬼脸,不知道它代表着什么意思。
“会不会又是地图?”唐诗潆走近问。
“不像。这个鬼脸很像是一个人的脸,但是画得太不清楚,所以才成了鬼脸。”
“我知道了。”郝刚抢了一句。
“什么?”
“这个鬼脸应该就是杀害这个被砍掉血手的人,它在墙上画出了他的模样。你们说是不是呢?”
“如果是那样的话,为什么不画的清楚一点呢?至少也得让我们看到是谁杀害了她吧?画成这样,是人是鬼,是男是女,我们都分不清楚。我们还是什么都做不了。”段陆质疑道。
“也许她没学过美术,所以画不出来,又或是还有什么原因,使她不敢画出来。”郝刚补充着。
“你的这个理由很牵强。首先,就算她没学过美术,也可以写字,告诉我们她被害的情况,对不对?其次,她已经失去了右手,我估计……她也凶多吉少,既然是这样,她还有什么可害怕的呢?”唐诗潆分析着。
唐诗潆的话很有道理,郝刚也开始觉得自己的说法的确说不过去。可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会是哪样呢?一个鬼脸能代表着什么?他们又能做什么呢?
“会不会是要告诉我们,这个鬼脸就是把我们困到这里的人?”王文礼大胆猜测。他觉得这个最有可能。
“应该不是。就算是,我也没见过这个所谓的鬼脸。”郝刚道。
“我也是。”
“没见过。”
“我看也不像。”
他们又讨论了一圈,还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讨论一时陷入僵局,他们该怎么办?
“依我看,我们还是找找出口吧。”郝刚讨论得不耐烦了,“别整那些没用的了!”
“好吧,我们去找找。”
孙沉商仔细检查着这个唯一亮着的火把,上面并没有机关。他小心翼翼地把火把下来,打算用它把其他三个火把都点着,然后在去找出口。这样,视线会比现在好,找到出口的概率也会更大。
当他点着第一个火把的时候,发现火把的右边也出现了一个鬼脸。这个鬼脸跟之前那个差不多,从手法上来看,应该也是出自之前那个血手。
“这里咋也有个鬼脸?”郝刚惊奇道。
“应该是那个血手画的。只是之前我们并没有留意到。”
“现在已经有两个鬼脸了,剩下的两个角落会不会也有?”
“走,我们去看看。”
正如郝刚所料到那样,剩下的两个角落也有两个鬼脸。到现在为止,一共有四个鬼脸,他们仔细查看着,发现这四个鬼脸都差不多,只是表情上有所差别。第一个表情是愤怒,第二个表情是痛苦,第三个表情是木纳,第四个是表情哭泣。
这四个表情到底是什么意思?郝刚搞不懂。
“这四个表情都是消极的表情。”唐诗潆猜道,“可血手是在向我们暗示什么呢?”
“说明它的心情很低落。”段陆戏虐道,“也是,被人砍了手,肯定很疼,心情肯定很糟糕。”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唐诗潆噘着嘴。
“活动一下气氛嘛。”
四个鬼脸,四个表情到底是要表达什么?孙沉商也是想不明白。“算了,这个一会儿再想吧,我们还是先看看有没有别的机关。”
“也对。也许这四个鬼脸只是血手随意涂也说不定呢。我们猜来猜去,只会浪费时间。”郝刚道,“我们还是先干点正事吧。”
他们几个分头去找机关。找了半天,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铁笼子,和那四个鬼脸。
“出口会在哪?”郝刚自然自语。
孙沉商走到第一个鬼脸面前,用手轻轻触摸着,希望能找到什么。当他摸到鬼脸鼻子的时候,发现这个地方有蹊跷。没准,这里就是机关所在。
“这个地方是松的,可以按进去,应该是个机关。”孙沉商喊道。他们几个闻声跑了过来。
“要不按下试试?”
“等等,”孙沉商为了保险起见,谨慎道,“先看看其他三个鬼脸有机关没?”
他们找了一遍。发现其他三个鬼脸的鼻子都能按进去。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四个鬼脸的鼻子都是机关?
“妈的,原来血手画这四个鬼脸是要告诉我们机关的位置。就是它画的太丑了。”郝刚醒悟道。
“可是有四个机关,我们应该怎么按呢?会不会有什么顺序?”段陆想到这一点。
“我想应该是有的。”
愤怒、痛苦、木纳、哭泣,这四个表情到底是按什么顺序呢?
“笔画,还是拼音?”王文礼道。
“应该没有那么简单。”孙沉商道。
“那到底该是什么顺序?”郝刚着急道。
“我觉得可以按王文礼的想法试试,不行再想别的办法。”唐诗潆道。
“要是机会只有一次,我们不就玩完了?”段陆担心道。
“不会吧?”
孙沉商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道,“实在不行的话,那我们就先试试看。”
他们算了一下,如果按拼音的首字母来排序,那么顺序应该是愤怒、哭泣、木讷、痛苦。
如果按照首字的笔画排序,从小到大的顺序是木纳、哭泣,剩下的“愤”字和“痛”字都是12画;按全部的笔画顺序,从小到大依次是木讷、哭泣、痛苦、愤怒。
“会是哪一个顺序呢?笔画,还是拼音?又或是别的什么顺序?”唐诗潆自问道。
“太纠结了。这样的顺序实在是太多。拼音、首字笔画从小到大和从大到小、总体笔画从小到大和从大到小……太多了。”王文礼惆怅地说。
“不仅如此,还有英语、韩语、日语、德语……要排序的顺序实在是太多太多了。”一想到这些,郝刚开始头皮发麻,“要是我们一个一个去排序的话,恐怕到明年,我们也整不完。”
他们垂头耸肩,连声叹气。
到底是什么样的顺序?又或是根本没有什么顺序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