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伤心欲绝

秦红棉起初还只是羞涩,等到石仲棠说到最后,先是露出大仇得报的快意,而后只觉得羞愤欲死,左手紧紧地抓着右手,连挣扎都忘了,不知所措地坐在石仲棠的怀中。

“伯母,发什么呆呀?”石仲棠看秦红棉呆呆地坐到自己的怀中,不禁哑然失笑。

“啊……”秦红棉惊呼一声,下意识的将双手藏到身后,羞道:“臭小子,故意让人家难堪,你坏死了。”说话的语气柔柔弱弱、似嗔似怒,好像是情人的撒娇似的。

石仲棠怪异的看了一眼秦红棉,笑道:“突然发现原来伯母你这么有女人味。”边说边靠近她的秀颈处,好像是吸毒一般用力的吸了两下。

不知是因为刚刚的事还没恢复过来,还是已经习惯了,秦红棉居然没有躲避,没好气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我以前不像女人了?”

“之前的伯母虽然成熟动人,但眉角紧缩,总是带着戾气,现在可就不一样了。”石仲棠半是认真的端详着秦红棉的脸庞说道。

秦红棉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心中闪过一丝彷徨,问道:“现在有什么不一样了?”

石仲棠伸手将她捂着脸颊的手握住,“深情”的说道:“现在伯母眉眼之间尽是妩媚的风情,好像是一个陷入爱河的小女孩似的,特别诱人。”

秦红棉听他这话,就想抬手打他,但小手却被早有预料的石仲棠紧紧地抓住,没能如愿,嗔道:“呸,就会胡说。”

话虽这样说,但那语气却显得很是活泼,不仅石仲棠察觉到了,就连秦红棉自己也发现了不妥,但不知为何,面对这杀千刀的臭小子,她却是再也不能冷眼相对。

石仲棠向外边看了一眼,发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暗道一声惭愧,说道:“快起来,不要在诱惑我了。”说完,犹在秦红棉腰肢的手顺势下移,轻轻的拍了拍对方的翘臀,他发现自己特别喜欢这个“亲昵”的动作。

秦红棉“啊呀”一声,火烧屁股似的弹了起来,脸色羞恼,嘴上更是不肯认输:“你好意思说,每次都是你强迫我的。”

石仲棠把手放在鼻间,一副陶醉无比的样子,笑道:“如果这样说会让你觉得好受一点的话,我没意见。”

“你真是个小坏蛋。”秦红棉伸手,用力的在他腰上掐了一下,也不知是因为石仲棠的动作,还是因为他说的话。

凭石仲棠现在的身体素质,自然不会觉得有多疼痛,但他还是装作很痛的样子,呲牙咧嘴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

秦红棉不知道他是装的,也或者是知道了但不想拆穿,而是沉迷于这种“情人”间的打情骂俏,没好气的道:“尽会胡说,翩翩君子肯定比你这样的小贼好多了。”

“段正淳可不是翩翩君子,他也是我辈中人。”石仲棠下意识的反驳道。

秦红棉一听一愣,眼中忽的出现了一丝愧疚,在与石仲棠的接触中,她下意识的将段正淳冷藏了起来,不想再想那个负心人,可是石仲棠现在一说,她心中猛的一紧,大好的心情立时消失殆尽。

想到了段正淳,自然也就想到了木婉清,想到了木婉清,自然也想到了自己与石仲棠尴尬的关系,一瞬间秦红棉温情尽去,也不知是因为对段正淳的愧疚,还是因为和石仲棠的“无果之恋”,只觉得心中痛楚,眼中也出现了水雾。

石仲棠话出口之后就后悔了,看秦红棉凄苦的样子,心中一痛,轻声道:“我不该提这事的。”

“不关你的事,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自己受不了挑逗,怪不得别人。”秦红棉喃喃自语道。

“你这样让我好没信心啊!”待秦红棉惊讶的看了过来之后,他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花了那么长时间,才营造出这么美好的气氛,只是提了一下那个人的名字,你就变这样了,你说我是不是太失败了?”

秦红棉俏脸一红,想到他“营造气氛”的方法,心中居然隐隐有些兴奋,啐道:“呸,你这算什么营造气氛?”

石仲棠故作猥琐的搓了搓手,猿臂舒展圈住她柔软的腰肢,一把将她搂到了自己怀里,道:“既然伯母忘记了,那为了让你记起来,也为了让你重新高兴起来,小侄只能重新走一遍流程了。”说着,就要吻向秦红棉的香唇。

秦红棉没想到他这么惫懒无赖,虽然心中期待,但女子的矜持与道德伦理,让她下意识的躲避了开来,又羞又急道:“小坏蛋,人家不想他了还不行吗?你快放开我。”

石仲棠也只是吓唬吓唬她,现在的他可没那么多时间了,之所以这样说,主要是他觉得刚刚他们两人刚刚隐隐有些尴尬,所以故意这样插科打诨,好让秦红棉转移注意力。

听她居然答应自己不再想段正淳,虽然是事急之下无可奈何,但与早上相比,却是极大的进步。

当时他以真气刺激她的“涌泉穴”,让她忘记“五罗轻烟掌”,对方即使受了那么大的折磨都不愿意点头,现在却这么容易答应下来,不可谓不是一个奇迹。

石仲棠有事在身,得到她的保证之后,也就顺势放开了她,好像是大哥哥对小妹妹似的,轻轻的摸了摸她额前的秀发,笑道:“这才乖嘛!”

秦红棉没想到他会这么轻易的放开自己,被一个比女儿大不了多少的男子这样亲昵的揉弄,只觉得荒唐无比,但又不知该如何拒绝,只能装作没有发现。

“你有没有找到婉儿的下落?”秦红棉定了定神,突然想起女儿已经消失一天一夜了,见他离开一整天,必然是去找女儿去了,忙担忧的问道。

石仲棠摇了摇头,道:“本来已经找到了,可是又被人劫走了。”

看秦红棉脸上露出了担忧的神色,他急忙劝道:“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已经叫丐帮弟子继续追查了,而且我有一种感觉,婉妹她并没有危险。”

他虽然不能具体感觉到木婉清在哪里,可是心中却有一种奇妙的类似于“心血来潮”的感觉,而这也是他在木婉清失踪之后,一直并没有太过担心的原因之一。

如果没有昨日寻找黄蓉的经历,他或许会觉得这是自己的一种心理安慰,可是有昨天的事验证,他有理由相信,这不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而是客观现实在他脑海中的直观感觉。

秦红棉自然不知道“童子功”的神奇,听他这样说,只以为是在安慰自己,心中的担忧不减反增,无奈的道:“希望是这样了。”

“你要相信我,我不会让婉妹……还有你出事的。”石仲棠起身将她按到凳子上,突然想起抓走木婉清的那个魁梧大汉,问道:“对了,你知不知道婉妹或者是大理有没有一个长得极为高大、魁梧的敌人?”

秦红棉听他将自己和女儿看的一样重,既欣慰又惆怅,轻声道:“我就婉儿这么一个女儿,只要你能对她真心实意,那就好了,至于我也不用你如此关心,被人知道,不仅你我无法做人,就连婉妹都要受到世人的唾弃。”

“至于你说的那人,我也没什么印象,大理国最厉害的敌人就是四大恶人,而我和婉儿一直在山谷中居住,出山谷到现在还不到半年的时间,也没有那么厉害的敌人。”

石仲棠也没有纠正秦红棉的话,他说那样的话也只是不想让她生气罢了。

对于秦红棉,他是欲大于情,只是贪恋她成熟的身体与霸道的性格,谈情说爱什么的,还远没达到,或者说是一辈子也不会到达那个地步。而且,他也知道,秦红棉对于他也多是被迫的接受,要说是爱上自己,也是有些不切实际。

“那可就奇怪了,难道真的是冲着我来的,还是说真的是赵敏那丫头骗我?”石仲棠喃喃自语道。

虽然他说的很低,但秦红棉离他那么近,自然听到了,怒道:“赵敏又是谁?你到底有多少女人?那个黄蓉你还没说清楚,还有早上的那个荡妇,不到一日你就和这么多女人有染,你把婉儿当做什么了?玩物吗?”

秦红棉越说越气,起初她觉得石仲棠对木婉清是真心的,对自己则只是玩玩罢了,可是现在一想,又觉得他是将自己与女儿都当做了玩物,对女儿根本不是真心的。

自己已经被负心人伤了一辈子,没想到女儿也步了后尘,越想越是凄苦,终于再也忍受不住,趴到桌子上痛哭了起来。

石仲棠哪会想到自己随意的一句话,会让秦红棉有这么大的反应,忙将她抱过来,搂到怀中,柔声说道:“你别这么多疑,我对婉妹是真心的,不信的话你等我救回婉妹,你亲自问她,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秦红棉脸上尽是泪水,被她抱起之后,仍是伤心无比,偎依到他的怀中,闷声闷气道:“那其他的那些女子到底和你是什么关系?”

石仲棠无奈,只得一五一十的说道:“赵敏是蒙古的郡主,之前就是她将婉妹抓走了,我去向她要人,却发现婉妹又被另一个人抓走了。至于黄蓉,她是我的师姐,乃是桃花岛主黄药师的女儿,我与她只有同门之谊,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她的心上人就是蒙古的金刀驸马,也是我的大师兄,我再怎么混蛋,也不可能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