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九章 幽灵

一众人浩浩荡荡,自然不可能不引起注意,陈关西这一路走来,吓懵了仨,吓晕了俩,抽过去的还有四个.......

大白天的活见鬼了,你说吓人不?

陈关西大摇大摆的走进来,吓得一众工作人员脸儿都白了,无奈之下,他忙问杨糖要来了大口罩和哈墨镜罩在了脸上,看着就跟大明星出巡似的。

找到熟悉的位置,几人坐下,钉子和狂暴侧立两旁,机警敏锐的目光洒向周围。

陆陆续续的,开始有别的战队来到场上,先来到的一些欧美战队没有发现戴着口罩的陈关西,倒是看到djb战队还来参加比赛,他们还是有些意外的,他们也都看了视频,知道djb战队的队长也是最大的猛将被人刺杀,还有俩脑震荡,可就是如此,还是有俩人脑袋上缠着绷带就来了。

人数不够,怕是找来了个替补,替补要么是那个双胞胎女孩儿中的另一个,要么就是边上的几个男人。

这些人看着都感动了,djb战队都这模样了还在坚持来打比赛,这叫啥?这就是他们这些游戏人一直在追寻的电竞精神!

渐渐的,人越来越多,场上的观众也开始陆续上座,再接着陈关西就看到了znb战队在老板马通的率领下来到后台。

znb战队看到出现在后台的djb战队,确实有点惊讶。

陈关西看到znb战队,眼中的惊讶一点不比他们少,他的惊讶点在于,znb的装扮。

当然,znb战队还是经典的一身白色队服,背后印着火麒麟那个,只是陈关西今天清晰地看到,包括老板马通在内的全体znb比赛人员和俩工作人员的左臂膀统一绑着一条黑色布带。

马通,表情十分严肃,穿着黑衣服像出席葬礼似的。

白色死神,止阳等人皆是如此。

四人大步走进后台,不顾一众惊愕和敬佩夹杂的目光,径直走向杨糖。

“节哀。”马通沉声道:“你们今天来,是对的,就算少人,也得来打比赛,这世界的赛场上,决不能少了我们中国人的身影!就算没有陈关西,你们也是最好的队伍!”

“谁说没我的?”

一阵轻笑,一个男人,缓缓摘下墨镜。

仅是一双眼睛,马通就立即认出戴口罩坐在后面的哥们儿就算陈关西。

“我.....”马通噎住了,眼珠子瞪的溜圆愣大,嘴唇哆嗦了半天才吐出另一个字:“草!”

“草~~~”

“草!!”

几声轻草,带着不同的声调,发自于马通后面的几个队员们,这几声草,有一声,也有四声,有惊愕,也有惊奇。

视频,他们都看了,马通在看到视频的第一时间就赶紧找专业鉴定人员确认视频真假性,经过专业人员的分析之后确定那视频是真的,也就是说陈关西真的挂了,马通得闻消息,心中竟也产生了莫名的哀恸,他亲自下令为陈关西带上黑布,作为朋友,也算是送陈关西一程。

一个已经死去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马通的心里简直是有一万只草泥马迅速飞过,他使劲眨了好几下眼睛,嗷一嗓子叫道:“到底是咋回事啊?闹啥呢?”

“说来复杂,”陈关西嘘了一声,道:“小声点,什么事,都等打完比赛再说。”

马通感觉自己心脏砰砰直跳,他强忍震惊,木讷的点点头,“行.....”

恰在此时,比赛上场的哨声吹响。

最后的,决赛的,决定最后胜负的,终极一战拉开序幕。

二十支战队,有种子,有炮灰,将作最后的较量。

整理好情绪,收拾好行装,带上自信和勇气,拿出最好的状态,登台奋战。

一支支战队接连上台,一批欧美战队相机上台,不想引起太大轰动的djb战队准备最后再登上台。

后台等待的时间内,陈关西又觉着一阵奇怪,主要是台上的空气太安静了,按照惯例,凡是有战队上台,总是有各国支持他们的战队鼓掌加油呐喊,尤其是一些知名强队上台的时候,呐喊声和欢呼声简直能冲破云霄,可是今天外面十分安静,一些没什么名气的战队上台没引起轰动,甚至一些名气超大的类似于hbn这样的战队上台也是安静的。

发生了什么?

终于,轮到最后一个上台,陈关西摘下口罩和眼镜深吸一口气,迎着刺眼的灯光缓步上台。

尚未登上舞台,陈关西就看到了赛台下翘首以盼的观众。

几千名观众以半圆形围坐在体育场,全场鸦雀无声,陈关西一眼就看到,许多观众的胳膊上都缠着黑布,甚至原本在全场舞动着的五颜六色的各种标牌和旗帜也都不见了,统一的白色旗帜横幅和标牌,而且横幅标牌上没写任何字,没有任何的加油祝福语......

原本,只是一些来自国内的观众带上了黑布,接着,一帮懵逼的老外也凑热闹的绑上了黑布,所以就导致原本热热闹闹的比赛场馆突然就变成了殡仪馆,好好的一场比赛也像搞出殡典礼似的。

站在台上一男一女俩主持人都僵硬了,他们原本准备好的引动全场热烈气氛的欢呼雀跃词在这种氛围中根本说不出口,俩人只是傻愣愣的站着,挠着脑袋不知说什么好了.....

直到陈关西大步走上台......

陈关西看着台下几千人各色人种带着黑布的样子,嘴由于惊讶而长大,足足能塞下一个鸡蛋。

台下,哀痛的人群严肃默哀着,直到看到活生生的陈关西大步走在台上,坐在前排几个女孩儿当场就抽过去十好几个,剩下的也和陈关西一样张大了嘴,嘴里足足能塞下俩鸡蛋。

空气就这么诡异的安静了,长长的沉静,静了有十几分钟,一个清晰的、经典的、悦耳的感叹词蹦如陈关西的耳畔。

“草!!!!”

“shit~~~”

“啥玩意儿?”

“gost!!”

陈关西愣在台上半天,良久之后,他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做个一个简单的动作。

弯腰,鞠躬,不是轻轻地那一种,是九十度深深的鞠躬,冲着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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