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左慈
甘宁按照夏侯羽的吩咐回巴郡了,在五个月后便会去幽州涿郡找他。
这也是他根据三国演义上张角会在公元184年二月爆发,而确定的五个月时间,但是关键问题,他还是不清楚这个聊斋世界和三国演义的世界相融合的多重宇宙的平行世界,黄巾起义的时间会不会有所出入。
望着甘宁踩着砂石小道渐渐离开的背影,还有他那腰间铃铛,在走动时晃动的响铃声,消失在空气中。
燕梦儿有些好奇道:“这人怎么还要腰上别个铃铛啊,又不是马匹……”
夏侯羽摇头一笑道:“呵,你懂什么,人家可是在巴郡当地的地头蛇,不管是当地官吏,豪强,还是百姓,只要听到他的铃铛声,就能吓掉半个胆呢。”
聂小倩听到夏侯羽说的新鲜词,有些疑惑的问道:“……地头蛇?!闲风道长,地头蛇是什么呢?”
燕梦儿同样望向夏侯羽,问道:“夏侯小子,我也不知道呢。”
夏侯羽低头摸着下巴,想了一下,道:“引用这样一个故事说明吧。一个新官要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上任了,到了之后他怎么办呢?他会先去拜访那些土豪劣绅们,请他们多多照顾,多多帮忙。这些土豪劣绅们也就是所说的地头蛇,当官的是厉害,可他们还是怕这些地头蛇们。为什么呢?”
“为什么啊?”聂小倩眨了眨美眸,饶有兴致的问道。
夏侯羽顿了顿,接着道:“这就是因为地头蛇们长期住在这个地方,根深蒂固,关系盘根错节,不是轻易就能动的。所以有些地方官惹不起,干脆就和他们勾结在一起共同欺压老百姓了。当然还是有些好官的,他们不畏地头蛇们,为百姓办实事,办好事。”
聂小倩和燕梦儿点点头,细细品味着夏侯羽的言语,燕梦儿道:“啊,是这样啊,那这个在腰间别个铃铛的家伙,就不是好人喽?”
一缕微风吹过,微微吹动着三人的衣衫,夏侯羽摇头一笑,淡然道“此言差矣,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好人能变为坏人,坏人自然也可以成为好人。”
燕梦儿明眸中闪过一丝狡黠,“哦,是这样啊,那你会变成一个大坏蛋吗?”
“……我?!”夏侯羽微微一愣,他倒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摸了摸鼻子,耸耸肩膀,抱着手臂,缓缓道:“好人与坏人其实不过是每个人的看法不同罢了,比如,在我眼里,你就是个爱在背地里给贫道下蛊毒的恶毒蛊女,而小倩姑娘就是一个琴棋书画,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心地善良的大善人。”
聂小倩掩嘴轻笑,有些不好意思的对夏侯羽施了一礼,柔声道:“多谢闲风道长夸赞,小女子哪里有你说的那般好。”
而燕梦儿已经是气的火冒三丈,一触即发了,变得冷若冰霜的眸子狠狠的瞪着夏侯羽,好似要把夏侯羽给灭杀掉一般,一字一顿,恨恨道:“夏侯小子,本蛊女跟你没玩!”说着,就要追着夏侯羽去打。
“咳咳!”这时,在里屋的燕道长走了出来,轻咳两声,两条白如雪的眉毛皱了皱,一脸严肃的对夏侯羽道:“羽儿,现下宦官弄权,天降异灾,盗贼蜂起,你等不为天下百姓着想,却还在这里胡闹,成何体统!!”
夏侯羽正准备给这个小蛊女来个擒拿手呢,见燕道长咳嗽着走了出来,还对他严厉的呵斥,连忙收起玩闹的笑容,对燕道长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道:“是晚辈等人失礼了,还望前辈勿要责怪。”
“无妨。”燕道长微微摆了摆手,然后道:“你可知道你师傅的在数年前还收过一个徒弟吗?”
夏侯羽微微一愣,“晚辈不知,师傅在羽化时并未提起。”
燕道长扶须摇头一笑,“呵,你那师兄,姓左名慈,字元放,道号乌角先生,少居天柱山,研习炼丹之术。明五经,兼通星纬,后跟你师傅学道术,只是违背师意,被你师傅逐出了师门。”
“我的师兄竟然是左慈?!”夏侯羽以为自己听错了。
但随即想到,左慈生于公元156年,现在是公元183年,左慈也不过27岁而已,如此算来,此时的左慈也不过比夏侯羽大上六岁而已,还并未扬名。
因此燕道长见夏侯羽神情有些不可思议的样子,觉得有些好奇,但只是抚须一笑,又道:“你那师兄虽习得你师傅的传授,也算的上是习得你师傅的道法精髓,然而清虚道友却并未授你道家的精髓,便驾鹤西去,实属遗憾。”燕道长扶着长须,目露一丝感伤,缓缓道:“想来我离驾鹤西游之日也是不远,只是可惜我的一身道法却无传承,你可愿拜我为师?”
“……”夏侯羽微微一愣,摆手道:“不可,师傅刚离去不久,我便转而拜你为师,这如何使得?”
在一旁的燕梦儿撇了撇嘴,“傻瓜!”
而燕道长的脸上却没有露出恼怒之色,反而扶须仰头一笑道:“好好,看来清虚道友没有白收你这个徒弟,如若你方才倒地便拜,我反而还瞧不起你了。”
旋即笑着道:“羽儿,我只问你,你可想学我的道法?”
夏侯羽面容平静如水,点头道:“当然,晚辈道法低微,自然想变得强些,好保护身边的人。”
“哼,谁让你来保护……”燕梦儿不屑的瞥了夏侯羽一眼,然后对她身旁并不随便插言的聂小倩道:“姐姐你说是吧?”
聂小倩只是抿嘴一笑,对燕梦儿摇了摇头,以示不要随便插言。
夏侯羽一脑门黑线,心里翻了个白眼,暗道:“你妹啊,我又没说保护你这个小蛊女……”
然后对正在等待他答话的燕道长道:“晚辈自然想要学前辈的道法,只是……”
燕道长打断了夏侯羽的话,然后走进堂屋一旁的里间,“好好,你随我来。”
夏侯羽挠了挠头,便跟着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