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人伏法2

只是并非所有人都按照沈朝明的剧本入戏,柏皓霖就是其中之一。通过整起事件的演变过程,他已经对事情的经过猜到了七八分:

谭教授是突然被人控告性侵,时间正好在钱小姐被害前几天,让他看起来有了作案的动机,无论新闻如何抹黑谭教授的为人,柏皓霖不相信以一个教授的智商,会蠢到能够骗受害人开门、伪装自杀、现场没有留下任何指纹,却独独留下了他的DNA?如果真是他所为,后面他会那么笨地主动提出验DNA,让警方的数据库中留下他的DNA数据吗?所以钱小姐的死分明就是刑洪明等人所为,并故意将其嫁祸给谭教授,这是所谓的一箭双雕的毒计!

好吧,既然刑洪明喜欢玩心机、使毒计!那么柏皓霖乐意奉陪,正好他也有个一石二鸟的计划,只是这个计划还略有阻碍。

除了柏皓霖外,还有一人不相信钱小姐是被谭教授杀害的,此人就是钱忠良,只是他说不出推理也没有证据,只是做为一个父亲的第六感,他不相信女儿是被一个不相干的人杀害的,原本他还企盼着正义,此时已经陷入了完全的绝望,他每天身揣武器跟踪田义,想替枉死的女儿报仇雪恨!!

由于公众视线的转移,田义对记者没有了新闻价值,所以他的周围早已没有了整天跟着的狗仔们,开始恢复到以前的生活,只是他知道钱忠良不会擅罢干休,所以一直防备着,这为柏皓霖的行动带来了难度——要让田义这个人渣从世界上消失太容易了,只是这样太便宜了刑洪明,因为柏皓霖不希望他当选国民议员,姑且不说刑洪明想方设法当选国民议员有何目的,一旦他当选,身边必定有很多人对他前呼后拥,想要从他口中获知父亲当年被害的真相一事更是难上加难,所以柏皓霖想从田义入手,粉碎刑洪明的春秋大梦!正因为此,他不能让钱忠良对田义下手,一是不想钱忠良为了这种垃圾断送了自己的后半生,二是他不愿意让田义以被害人的身份死去!

因为钱小姐被杀一案在沈朝明等人的运作下已经成功地转移到了谭教授身上,田义回到了刑洪明的竞选办公室,只是刑洪明还不太方便带他到处应酬,所以这天刑洪明和他的竞选经理去参加一个慈善募捐晚会,田义则留在办公室做一些他并不擅长的文书工作。

接近晚上十点,田义才伸着懒腰,完成了刑洪明交给他的工作,他环顾四周,发现除了他以外,只余下四名办公人员还在值班,外面的天已经大黑了,田义这才感觉到困乏,他打一个大大的哈欠,一吸气却闻到自己长时间没说话,嘴里闷出的口臭,田义挥了挥手想将弥漫在周围的臭味散去。

田义懒得跟其他人打招呼,径自离开了竞选办公室,乘电梯到了地下停车场。

长时间的伏案工作令田义腰酸肩痛,他一边走一边揉着僵硬酸涨的肩膀,突然,他的身后传来“啪哒”一声,令他全身警立,骤然止步、转身,只见五十米开外,一名陌生男子正转身关上车门,似乎是准备离开停车场。田义见不是钱忠良,暗叹自己神经过敏,继续往前走。

快走到自己停车的地方时,田义一边掏出手机看时间,一边拿出手机,准备秉着“会哭的孩子有奶喝”的原则,给刑洪明打电话报自己加班到现在,扮扮乖小孩。

田义正要拔出号码,突然,他感觉到背后生风,他暗觉不妙,还没来得及回头,头顶忽地被人用一块黑布罩住,眼前倏然一黑,田义顿知不妙,暗怪自己太不小心,让人钻了空子,他明白自己不是遇到绑匪就是钱忠良对他下毒手了!!

田义吓得高声呼喊,同时两只手发疯似地向前挥舞,想让对方知道他不是好惹的,可田义张牙舞爪的举动并没有将对方吓倒,被黑布罩住的田义听到右边“呜——”地一声,不等他明白这是什么声音,脑袋就吃了一记重重地闷棍,打得他耳朵不断鸣叫,双眼在黑暗中看到了星星闪烁,脚下像是踩在正在消融的冰上,几乎难以站立,他双手急忙在左右摸抓着,却什么东西也没碰到,最后重重地跌倒在地。

对方第一下就这么狠,田义仅存的意识只有一个声音:完了!要被杀了!!

田义跌到后,知道自己面临鼎镬之灾,带着哭腔求饶:“别!别杀我!我,我什么都给你!!”

听到田义的话,对方停下了,但他没有说话,田义见对方住了手,暗想此人必定不是钱忠良,只要不是他,事情就好办一些了,他继续告饶:“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都给你!!别杀我!”

田义话音刚落,对方丢了一包东西在他身上,用故意压低的嗓音说:“吃下去!”

“什、什么?”田义一边颤微微地问,一边摸索着抓到了丢在他身上的小包:小包是只有半个手掌大小的塑料袋,里面放着几片圆圆的,好像药片一样的东西,田义可不认为对方是好心给他药吃,凭着嗑药多年的经验,他断定这是摇头丸之类的迷幻药。

“快点!!”对方已经不耐烦了,他的呼喝令田义胆颤心惊,他来不及想明白对方这么做意欲何为,为了防止自己又吃一记闷棍,他只得将小包打开,拿出一片药丸,送到嘴里,迅速咽下。

田义刚吞下药丸,顿时觉得全身的细胞都沸腾起来,直冲上脑,身体开始飘飘然,右脸被闷棍击中后的巨痛和灼烧感消失殆尽,他本能地深吸口气,暗想自己还从来没有嗑过这么带劲的玩意儿。。

对方见田义全身无力地摊在地上,开始享受毒品的快感时,将手中的捧球棍对准了田义的膝盖,抡起,重重敲下。

此时的田义已经感觉不到膝盖骨被敲碎的巨痛,他躺在地上,听着耳边的天使唱着歌,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