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误的判断1
太阳总算识趣地休了一天假,大风接替了太阳的工作,令持续高温的TMX市降温了些许,也让人们从闷热、烦躁中解脱了出来。
通过从社保署提供的线索,陈警长等人开始对外派人员进行全面调查,通过柏皓霖的侧写,他们将疑犯缩小到了七人,再从全国范围内查到的几起案件的时间点,最终将疑犯锁定在薛保身上。
薛保,绰号保子,41岁,奎镇人,离异,独居,在社保署的外派部工作已有十年,据周围同事们讲,他的性格非常豪爽,平时喜欢摄影和旅游,全国发生的那些惨无人道的案件前,他都曾到这些地方去过,嫌疑极大!
一大早,陈警长和老孙就将薛保“请”到了审讯室。
刑侦部设有问询室和审讯室各五间。问询室是专门负责询问证人,里面除了一张一米多宽的桌子和三张椅子外,只有一块单透镜以及一个扩音器。而负责审问犯人的审讯室则严谨得多,中央是一张长一米五、宽半米的桌子,周围放着四把椅子,以备疑犯需要律师在场,桌上还有一盏足有一百瓦的灯,除了设有单透镜外,每间审讯室的东北角都装有一个监视器,审讯的过程会被全程记录。
问询室和审讯室的单透镜无一例外地全都安在走廊两边,经过的人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形,只是从室内看,那只是一扇巨大的镜子。
方祥、小李和柏皓霖都站在单透镜前,观看审讯进展。
“薛先生,6月16日晚上你在哪里?”陈警长先发话了,他目光凌厉地盯着薛保。
“在家啊,天气那么热,还能去哪?”薛保还不知道警察把他找来是为了什么事,他双手放在桌上,右手握住左手手腕,看起来有些紧张。
“我们有目击证人证实那个时候你在亢镇!”陈警长冷冷地说,这其实只是诈薛保的。
“认错人了吧?”一听到亢镇,薛保就联想到了红衣女孩案,他急忙否认,“我怎么可能在那种地方?”
“你不是在亢镇念到中学毕业吗?怎么不可能在那种地方?”陈警长用薛保自己的话来反驳他,以达到扰乱他的心神,降低他自信心的目的。
“我已经很多年都没回亢镇了!!”薛保急了,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前倾。
当一个人受到指控时,心理上处于劣势,通常会走开或是移动身子以避免与审讯人肢体上的正面对峙;而当一个人对自己的想法非常热切,且急于说服审讯者时,才会把身子向对方靠近,说谎的人则不会有这样的举动,也就是说那个时间薛保确实不在亢镇,而案件中并没有凶手有共犯的证据,是他们判断错了吗?还是薛保犯案多年,心理素质过硬,已经将自己训练得刀枪不入了呢?柏皓霖有些疑惑了。
“没回亢镇?你6月14日下午本来应该回署里交资料,却打电话给同事说肚子痛不回去了,你真是肚子痛?”陈警长冷笑着看着薛保。
“我,我有事,所以,才撒了谎。”薛保有些慌了,他的头低下了一些,目光也有些游移。
“你是去现场踩点了吧!!”陈警长重重地一拍桌子,骇得薛保全身一颤。
“我们已经注意你很久了,”一直没说话的老孙慢条斯理地开口了,“你说的每一句话我们心里都有数,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地把实情说出来,我们还能向法官求情,你什么都不说,我们怎么帮你?”
“我是去见情人了!!我把她的名字告诉你们!人家是有夫之妇,你们别告诉她老公!!”薛保急忙说出实情,偷情又不犯法,杀人可是要蹲监狱的!!
陈警长和老孙对望一眼,觉得他不像在说谎,待薛保将情人的名字、电话和地址写下来后,陈警长交给了方祥,薛保则先拘留24小时。
薛保的话令柏皓霖更加确定他们抓错了人,不管是肢体语言,还是面部表情,乃至语音语调,薛保的表现都说明他不是凶手,那么谁还有嫌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