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一章:顾雍之被带走
顾雍之事件暂时过去,第一女高有望跳级进入省重点的喜悦也缓和下来。
转眼间,一年里最重要的节日春节来临,孩子们可高兴了,终于能尽情听响了,遍地都是轰天响彻的炮竹声,从清早到晚上基本就没断过,而像蒋恪这种喜欢安静的人可就郁闷了。
特别他们家这小区大多都是住的老人,这过年了,儿女都带着孙子外孙子来了,他们带来的,当爷爷当外公的给买的,合在一起都特么够制作个原子弹了,蒋恪心道了,这还放个毛线,直接捆一起给楼炸了听响得了,更过瘾。
“不用你管了!我不去!说什么也没用!我肯定不带去的!你说我去干什么!我!我……好了好了!你忙你的吧!行!挂了!”
跟鞭炮比声大是真累,为了听清楚电话里的声音,另一只耳朵也是差点被怼聋,直到挂了电话,蒋恪才意识到喊的太大声,嗓子都喊坏了。
“喏。”关菲儿将水杯递了过去。
“谢谢。”接过水喝了一口,蒋恪越来越觉得和她们住一起挺好的,有点皇帝的感觉,就是可惜不能翻牌子。
扶着裙摆坐下,关菲儿俏皮道:“不用谢,我觉得其实你可以不用这么累的,例如,你可以去洗手间接电话啊。”
“噗!”蒋恪差点一口水喷出去,这丫头怎么不早说……
关菲儿莞尔,“我方便问问是谁的电话么,看你那么激动。”
“没什么不方便的,我爸,过年了,他偏让我去我大外公去看看,说这是礼貌。”说完,蒋恪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确定孔羽彤真出去了才放心,不然以她的性格,也会劝他去看看的,还会说长辈永远是长辈,是要尊重的,长辈说的永远是对的……
“你为什么不去呢?”关菲儿一愣,心道蒋恪和外公家那边的亲戚关系不好吗?
她记得在学校的时候白苏有接过外公打来的电话啊,当时隐约听到那边的声音,他们的外公很和蔼啊,当时她还和白苏聊过呢,相比之下,她的外公白庄文就是一副很严肃的样子,倒是从小到大没见过几次,关系也不亲,有点羡慕白苏。
“我和他们家八字不合,从小他们就看我不顺眼,而且,我妈都和我爸都离婚……”可能到了中午饭点儿了,这会儿外面,至少楼下终于安静点了,结果忽然来了一个二踢脚,砰砰两声,差点给玻璃都震碎了。
“这帮人太烦人了!”蒋恪扶着小心脏走过去将窗帘也拉了起来,虽然没什么用,总归有点心理安慰吧,然后拉上了就觉得哪里不对劲了……
孔羽彤与小隐开车回学校一趟,一个去接孔红的,一个去看看不敢回家的刘以爱,顺便问问她要不要一起来家里过年。而白苏被高中闺蜜叫出去买东西了,所以房间里就蒋恪和关菲儿了。
窗帘一拉,房间一暗,气氛马上就不对劲了,也幸亏如此,加上刚才二踢脚的威力,令得关菲儿完全没机会听清并响起那句离婚。
“那个,要不然你还是把窗帘拉开吧,这个好像也不隔音……”安静片刻,满面通红的关菲儿小声道。
“呃……”尴尬应声,蒋恪又把窗帘来开,结果刚拉黑,手机铃声忽然又响了,“窗帘不隔音,倒是挺隔新号的,呵呵……”
说了一句完全不好笑的冷笑话,蒋恪拿着电话冲进了洗手间,别说,这的确很隔音。
同时他还有点庆幸,得亏来电话了,不然两个人铁定就是对着傻笑了,更尴尬。
不过还是有点烦,每年过年都是这样,就拜年这点破事总是催催催,想催债的似的。
以前外公还在的时候去看看行,那是他亲外公,对他还好,但现在外公不在了,就他们那一家人,那一堆一块儿的,虽然他们也瞧不起他,但他何尝又瞧得起他们?
“催吧,催也没用。”
嘴里念叨着,蒋恪准备按下接通键,可就在手指即将触碰在绿色的圆形图标,他整个人,顿时愣住了。
“是她……”
刚才他以为又是蒋天翼呢,毕竟那通电话还没打完,由于鞭炮声太吵了他就给挂了,却不曾想到来电显示上的名字,是他已经忘了快十年的那个……
‘孟世雨’。
嘴角掀起一抹苦涩的笑容,他很少这样,或者说这么多年以来,他头一次出现这种笑容。
没错,蒋恪的三舅,也就是当时想抢他学校拥有权的那个胖子叫孟世勋,所以即便他真的忘了,孟家家谱中的辈分字也会提醒他,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他的亲生母亲。
在很多人眼里蒋恪都是很闷的人,像田静文朱霖她们都这么认为,实际上他还算是个乐天派,对于那些不想想起的人和事大多都可以抛之脑后,话说那些他不想想起的人也很识趣,这么多年也未曾‘打扰’过他,要不是小隐忽然跑了回来,或许他还真的忘了世界上有这一号人。
人就是这样,之前他可以苦口婆心的劝说小隐,说无论如何那都是她的妈妈,在米国照顾了她那么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但事情放在自己身上,那就不一样了。
手机铃声就这么响了好一会儿,连客厅的关菲儿都好奇为什么还不接的时候,他终于按下了接通键。
他没有说话,过了大概三秒钟后,电话里才传出来试探的声音。
“喂?是小恪吗?”
不得不说她的声音很好听,不折不扣的闻声识美人。当然,只看蒋隐和本身相貌就不差的蒋恪,也能大概想象到孟世雨的样子一定很会美。
然而可能在这方面蒋恪有点偏激,他的想法则是能在米国傍上那么可怕的大款,已经可以看出这个女人的相貌和手段是如何的不俗了。
“小恪?是你吗?”隐约听到电话那头的炮竹声,知道电话是打通的,孟世雨又问了一句。
“喂……?”
一连问了好几声都无回应,那边似是终于想通了什么,轻叹了一息,道:“小恪,你是有在听的吧,我知道你恨我,但总归我是你的……”
蒋恪忽然道:“有什么事情你说吧,我听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