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审讯

听了黄涛的话，马小珠等人不禁大吃了一惊，实在没有想到，黄涛竟会说出这样的话，这变化实在太快，快到让人简直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

“黄队长，你说我们来杀人，是杀谁呢？”马小珠尽量装作很平静的样子问道。

“你们要杀谁，当然得问你们自己了！”黄涛冷冷地一笑，“马小珠，你们几个是乖乖就范，还是逼我下命令把你们全都铐了？”

“黄队长，你是不是吃错药了？才几天不见的功夫，你怎么就大变样了？你还是我们认识的黄队长吗？”梅如花气得脸都变了颜色，就差没有冲过去揪住黄涛的脖子，然后再好好质问他一番了。

“肥婆，你这是问的什么话？我还是原来的黄队长，只是你们却早已不是我认识的人了！”黄涛脸上那丝仅存的残笑也悄然退去，“你看看你们这些人，一个个衣冠不整，身上还带着血迹，这么晚的夜里不在家里好好休息，却偏偏要跑到赵老板的工厂闹事，还带着一帮手下人在这里杀人斗殴，说句不客气的，如果不是之前认识你们，我早就下令将你们当场击毙了！”

“你说什么？你简直是血口喷人！你黑白不辨，是非不明，你简直是中了邪了！”赵行元气得整个身子都在哆嗦，若不是身上有伤，他早就冲过去把黄涛踩在脚底下了！

“我血口喷人？我黑白不辨？”黄涛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的错愕，“我问你，小辫子那伙人呢？”

“不知道！”赵行元冷冷地哼了一声。

“你不知道，我倒是知道！”黄涛冷冷地瞪了一眼赵行元，“他们那十几个人手持凶器，无端端跑到赵老板的工厂闹事，并与赵老板的工人发生械斗，已经死伤殆尽，而赵老板这边也死了十几个人，伤了五十多个，要不是我们来得及时，小辫子那畜牲就要引爆身上的炸药，那就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了！”

“你说什么？”非但赵行元吃了一惊，马小珠、梅如花，就连失忆了的罗小川也是大吃了一惊。

“我说得还不够清楚吗？”黄涛似乎失去了继续说下去的耐心，朝着周围的警察挥了挥手，“把他们铐了，先带回局里再慢慢问话！”

周围的警察听到命令，当即由刘亮打头，一伙人不容分说就围拢过去，亮出银光闪闪的手铐十分熟练地将马小珠四人全都铐了，这才押着他们往楼下走去。

“黄涛，你弄错了！我们不是坏人！赵得意才是坏人！”赵行元简直有些哭笑不得，实在想不到自己这些人眨眼之间竟由好人变成了歹人！

“有话还是留着到局里慢慢说吧！我保证给你们辩白的机会！”黄涛冷笑道。

看着马小珠等人被警察带走，赵得意近乎得意的一笑，然后伸出右手，十分满意地笑道：“黄队长，这次多亏你来得及时，要不然，后果简直难以预料！”

黄涛伸出右手，和赵得意紧紧地握在一起，口中笑道：“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我告辞了！”

他嘴上说告辞，但是手却没有要松开的意思，直等楼道里那些警察全都退了下去，这才悄声叮嘱道：“别忘了善后工作！”

“你放心，我会处理得滴水不漏的！”赵得意笑道。

“另外，我们的合作”黄涛欲言又止，一脸害羞的样子。

“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满意的！”赵得意十分大方地笑道。

“好！”黄涛终于松开了赵得意的手，然后，把头上的警帽扶正，又抖了抖身上的警装，这才强忍着心中的狂喜缓步走下了楼梯。

赵得意一直盯着黄涛的后背，直到他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这才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道：“唉！这一夜好长！”

他话音刚落，只见一个满脸淌汗的中年男子慌里慌张的跑进了办公大楼，然后脚步不停，一直走到赵得意身前，这才略微喘了口气，道：“老板，都谈妥了，死的每人50万，轻伤的8万，重伤的15万，大家都表示可以接受！”

赵得意点了点头，然后问道：“证据都准备好了吗？”

“早就准备妥了，有何律师亲自把关，罗小川那帮人想要翻案，在这地球上是不可能的了！”那人一脸自信地笑道。

“办得漂亮！”赵得意再次打了个哈欠，“殷道长呢？他不是说要做法超度那些该死的鬼吗？”

“殷道长已经去做了！”那人笑道。

“好！大家配合得天衣无缝，我可以安心睡个好觉了！”赵得意说着就转身向楼道里走去，然后大臂一摆，“通知车间，马上安排生产，老子花了那么多钱，总得想法子赚回来！”

“我即刻安排！”那人抬手擦了擦脑门锃亮的汗珠，转过身子就快步跑下了楼梯！

他一直跑出大楼，这才忍不住恨恨地骂了一句，道：“他娘的，老子不过一个保安队长，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比我大的都躲着，却让老子慌得像条狗，这他娘算什么玩意儿？”

骂完了之后，他四下里打量了一眼，然后摸了摸嘴巴，叹道：“他娘的，赶紧找管事儿的去！”

警车很快就载着所谓的犯人一路鸣笛，一刻也不敢耽搁的开到了公安局，然后，根本不给马小珠等人串供的机会，分别将他们关进审讯室，就要连夜突审。

最先被审问的是赵行元，无论审问他的警察如何经验老到，都很难从他嘴里问出有用的东西，因为他一张口就骂人，而且谁都不骂，只骂黄涛，无论审问他的人如何劝解都无济于事，后来，因为受不了他的谩骂，审问他的人只好让他独处一会儿，先冷静一下再说。

第二个被审的人是梅如花，她选择了沉默，无论对方问什么话，她都不言不语，就跟突然变成了哑巴一般，这很不符合她的性格，但是她就是一个字都不说，因为她觉得事情没弄清楚之前，任何一句话都有可能让他们四人陷入被动。

马小珠还是比较配合的，因为她相信这儿的人是讲道理的。在交待了一些有关自己的情况后，她便开始回答对方提出的问题。

关于他们几个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赵氏制药厂，马小珠说了实话，坦言是为了去救李月虹，而被问到为什么李月虹会出现在赵氏制药厂的时候，马小珠则坦言是赵得意绑架了她，而且，那所谓的赵氏制药厂并不是正规的药厂，而是毒厂，关于这一重要情报，审问她的人都被震惊了，因为对方所知道的赵氏制药，绝对不是制毒的！

后来，又问到了小辫子那伙人的事，马小珠就把事情的经过简单的说了一遍，直听得对方双眉紧锁，难以理解，因为在他看来，小辫子那伙人既然以前是混黑的，就不太可能为了和自己不太相干的人去拼命，更何况，他们在赵氏制药厂械斗的时候，居然还带了炸药，那分明就是做了不归的打算，关于这伙人的举动，他们表示难以理解。

最后，对方又问马小珠等人是怎么受伤的，这一行经历了什么事，为什么身上有血迹，马小珠就非常耐心的把误入一母九子阵，以及如何破阵的事儿一一说了一遍，直听得对方云里雾里，一致认为马小珠要么在编鬼故事，要么就是她的脑子坏掉了！

由于她的供词太过离奇，审问她的人一致认定对方要么在胡编乱造，要么就是在故意拖延，所以，最后对于她的供词，对方持谨慎态度，暂时把她关了起来，等候进一步的审问。

最后一个受审的是罗小川，他的表现和他的话语，让审问他的人陷入了极度的苦恼，因为他们从一开始就觉得对方不正常，特别是对方居然连自己是谁都答不上来的时候。

至于具体的细节，他们就更问不出来了，因为罗小川知道的本来就不多，把那些东西说出来，非但难以把自己洗白，反倒让人觉得他像个神经病。

由于他是被黄涛点了名要重点审问的，所以在什么都问不出的情况下，审问他的人就把材料交给了黄涛，想让黄涛给支个招。

黄涛看了一下材料，气得脸都绿了，忍不住口中骂道：“这帮混蛋当我们警察都是白痴吗？一个个来到这里装疯卖傻，以为我们都是三岁小孩，那么容易哄骗吗？我亲自去审，我就不信他罗小川不说实话！”

带着这分怒气，黄涛来到了审讯室，他用他的眼睛告诉罗小川，他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而且他还是个很容易就冲动的人，这一点让罗小川也觉察到了。

“你们是不是串通一气，提前计划好了？要不然，你们怎么可能配合得那么默契？”黄涛问道。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罗小川做了个极其无奈的表情。

“我问你，你们是不是兵分两路，一路拖着赵得意的人，一路去他的工厂闹事？你最好老实交待，要不然我陪你耗到日出！”黄涛怒道。

“你是他们的头儿吗？”罗小川指了指旁边审问他的人，“如果你是他们的头儿，那我就得和你好好谈谈！”

黄涛听到这里，终于多了几分耐心，在罗小川对面坐了下来，柔声道：“我是他们的头儿，你可以说实话了！”

“其实，整件事情我都被蒙在鼓里，我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到了那儿，说句不客气的，你不说那是赵氏制药厂，我甚至都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对了，和我一起的那几个人神神叨叨的，他们叫我罗小川，你说搞笑不搞笑？我怎么可能是罗小川呢？”罗小川没好气地笑道。

“你本来就是罗小川！”黄涛完全听不懂罗小川在说什么。

“你也胡绉？”罗小川指着黄涛的鼻子笑道。

“怎么？你连你是罗小川都要撒谎？”黄涛有些意外地问道。

“我没有撒谎！我虽然不记得自己是谁，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我绝对不是罗小川！”罗小川一脸严肃地道。

“你凭什么如此肯定？”黄涛有些哭笑不得地问道。

“罗小川这名字多响亮，能起这种名字的人，本身就应该很了不起，你再看看我，单凭身上这身打扮，我怎么可能会是罗小川呢？”罗小川苦笑道。

黄涛听到这里，气得怒拍了一把桌子，口中怒道：“罗小川，你脑袋被驴踢了还是拿我当白痴了？我警告你，再不说实话，我可就不客气了！”

罗小川倒真被他吓了一跳，然后有些战战兢兢地道：“警官，我说的都是实话，真的没有骗你，你要是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你！”黄涛冷冷地指着罗小川，就差冲过去揍他一顿出气了，好在身边陪审的人一把拉住了他，然后悄声在他耳边道：“我看这人有些不正常，说不定脑子真的被驴踢了，要不要请个医生过来看看？”

黄涛想想也是，他虽然不是特别了解罗小川，但对他还是有些了解的，如果他真的很正常，绝对不会如此胡绉的。

黄涛长长地吐了口气，然后站起身子，冷冷地瞪了一眼罗小川，然后道：“给他找个医生好好检查一下，关键是看看脑子有没有问题！”

“你脑子才有问题呢！”罗小川白了黄涛一眼，“我告诉你，虽然你是警察，可你这样侮辱我，我照样有投诉你的权利！”

黄涛苦涩地一笑，指着罗小川的鼻子，道：“臭小子，如果检查不出问题，我有你好看的！”

说完了这句，黄涛再也不愿多看他一眼，转过身子就逃也似的离开了审讯室。

这一夜，他的确很累了，走到办公室泡了杯咖啡，还没来得及喝，就已经在桌前睡了过去。

朦胧中，他看到了自己的女朋友，那个曾经梦想着出国，并且通过出卖**实现了自身目的的女孩，她还是那么的漂亮，也还是那么的温柔，所不同的是，她的身材有了些微妙的变化，她的肚子大了许多，明显是怀上了孩子，可是她一点儿也不开心，因为她正用手捶打着她的肚皮。

“你不要这样！”黄涛上前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希望她冷静下来，可是她的眼里却射出狠毒的光芒，用极其憎恶的眼神盯在黄涛脸上，然后咬紧了牙齿，恨声道：“都是你干的好事，都是因为你，我才被人抛弃了，我恨你！”

黄涛被她的话惊得愣在当场，许久才开口问道：“你是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