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14章 妄享永年
木板中央,雕了一个人形木雕,而这木雕从长相来看,应该是一个男的,至于是谁?没有当事人说明,二叔与父亲都不可能知道。
木板四个拐角,打着四个眼,有着中指粗细,这四个眼全都拴着红绳。
看到这红绳,父亲很奇怪,因为他能闻到上面有股血腥的味道,好像不是绳子本来的颜色。
绳子的一头拴在眼孔上,一头塞进了眼孔里。
看到这,二叔下意识的感觉这眼孔里不简单,于是用小拇指往上一勾,塞进眼孔子里的红绳,一点点被拉了出来,约么五六厘米的长度,这时候绳头的顶端系着一张纸。
见到这张纸,两人都惊异的看了看彼此,这个不起眼的铁盒,居然这么不简单。
解开绳子,摊开上面的纸张,里面写的是字。
二叔从头到尾把字看了一遍,这是一个人的生辰八字,以及死期。
看到这,两人都没太在意,毕竟写这些,很可能是悼念死者。
木板上有四个眼孔,难道其余的三个也是这样的纸条?为了验证是不是,二叔用又继续用小拇指把红绳勾出来。
如先前的一样,红绳拴的是纸条,而不一样的是,纸条上写的不是生辰八字,以及死期。
因为里面分别裹着三样东西,头发,指甲,牙齿。
望着这一幕,父亲也没觉得什么,然而二叔却觉得不简单。
他连忙用手扫了扫木板,将上面的一层土灰扫开,一行被刀刻的字,清晰的出现在两人面前。
这些字是:游魂生迁,可享永年。
看着这八个字,二叔眉头紧锁,脑子里好像有着零碎是记忆。
“文宇,你怎么了?”看到二叔发呆,父亲不解道。
二叔没有回话,而是将木板倒垂,用手指对着木板的下端,一边扫,一边抠。
抠到第五次时,他才从上面找到了一个微微凹下去的小窝,他用手指对着那个凹槽一戳,一撮土灰从上面纷纷下落。
原来这地方有个暗门,暗门的封口是用黄泥堵上的,因为木板是黄的,泥土也是黄色的,所以用泥巴封住它,很难发现有这么个暗门。
二叔用钉子对着那些泥,捣了几下,泥块掉落,从里面滑出一个瓶子,瓶子是黑色的,上面系着红绳,用纱布做的瓶盖。
弄到这里,二叔已经明白了。
看着二叔微微叹气,不解的父亲自然要向他询问。
二叔指着瓶子里的东西,对着父亲说道:“这里面装的是骨灰。”
一听这话,父亲连忙向后退了退。
说真的,这辈子他还未见过骨灰,猛然听到这个东西出现在眼前,他自然难以接受。
“他装在这里干什么?不把它埋了,还随身带着。”
二叔沉吟了一下,然后说道:“这老头想让他复活。”
“复活?”听到这个词,父亲感觉被电击了一样:“怎么可能复活?”
“如果没有我之前的阻止,估计是没有问题的!”
听二叔这么说,父亲怔怔的看着他,仿佛感觉他脑子又不正常了。
“从铁盒的锈迹上看,估计把它埋在大坝的杨树下,得有十年了。”
听得此话,父亲差点惊掉下巴。
想想之前,那阴灵让自己去大坝挖铁盒,原来埋了这么长时间,人生能有几个十年,他还真能等。
父亲一边看着那个铁盒,一边想着,然后他又产生很多疑问。
看着父亲望着自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二叔笑了笑:“有什么想问的,说吧!”
闻言,父亲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铁盒,是这老头埋的,为什么他不自己挖出来,要让我来挖呢?如果不让我挖,就不会遇到后面的事情。”
面对父亲的问题,二叔指了指木板上的字,回道:“游魂生迁,可享永年,阵法启动后,十年后才可开启,十年的时间,阴灵早已成煞,老头子如果亲自去拿,他必然被煞气所侵,成为第一个牺牲品。然而这阵法只是个初始阶段,他如果死了,还怎么往下继续?”
“这么说,如果当时我去,第一个牺牲品就是我。”父亲说完这番话,想想可谓一阵后怕。
二叔点了点头。
父亲顿了一会儿,瞬间恍然大悟道:“可是,最后还是他拿的啊!”
二叔摇了摇头:“那个人只是穿了他的胶鞋,而并非是他。”
听到这话,父亲整个人又糊涂了。
二叔继续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人就是隔壁那个男人。”
听得此话,父亲眼睛一圆,他这两天还真没有看到那个男人。
“不会吧?”父亲眉头紧皱,在相信与不相信中徘徊着。
二叔收拾好铁盒,把紫金铃、道服都装了进去。
“别想太多,如果你怀疑我说的不对,明天可以去问一问。”
听二叔这么说,父亲就不再多想,但是看到二叔把这些东西都要带走的意思,他有些慌了:“文宇,铃铛你可以拿,这骨灰……”
“明天我找个时间把它给处理了,不然留着它是祸患。”
听他这么说,父亲这才放心。
两人最后看了老头一眼,这才向母亲的病房走去。
二叔与父亲回到病房,已经四点了,两人一碰到条椅,很快就睡着了。
……
很快时间来到七点,在一阵喧哗中吵醒了两人。
父亲揉了揉双眼,瞅着门口看了看,由于门是关着的,所以并没有看到外面的情况。
而此时,床上的母亲很好奇:“哎呀!外面怎么这么吵?”
父亲四点多睡的,这才睡了一个多小时,为了去了解发生的事情,他直起身子慢慢从条椅上起来。
打开门,一步三摇的走了出去。
出去后才发现,原来是有人发现睡在走廊里的老头子了。
这件事,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并没有惊异,瞅了两眼就返回病房。
向母亲简单说了一下,仰坐在条椅上,很快又睡着了。
对于今天父亲的表现,母亲感到很奇怪,她从没有看到他如此疲惫,不仅父亲,就连二叔也打起了呼噜。
想想这里是医院,睡觉都窝在条椅上,也就没再多想。
老头子十点多的时候,就没有了呼吸,由于他只有一个儿子,而儿子十年前就死了,至于怎么死的,没人知道。
家里没人了,火化的事情,都是医院里全权处理了,毕竟老头子在这医院里工作了很多年,临时前还是医院里的职工。
老头子家里没有人,这事情就这样结束了,也没生出别的麻烦。
而隔壁的男子,父亲一打听,还真的死了,不过是前天死的,那个时间,正是二叔与父亲去大坝的那个晚上。
值班室里的两位医生,到了八点多才醒,有同事跟他们交班时,见他们俩睡的很香,还将此作为调侃他们的证据,说是不是昨晚干什么坏事了,不然怎么这么困。
两人很是无语,自然不会承认,尽管对彼此都有那么个意思。不过很奇怪的是,对于昨天晚上的事情,两人都不记得了,脑海里连一丝一毫的记忆碎片都没有。
只感觉上身又酸又痛,还在手腕处发现了一些勒痕,由于已经记不得任何事情,两人眼下又都好好的,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