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0章 灵堂前

葛一丁不得不谨慎一点,梁家父子用尽心思布置下这个计策,葛一丁可不想因为自己的疏忽,透露了消息。

赶到梁家的别墅门前时,便感受到了一种肃穆悲痛的气氛。

白幡儿高挑,门墙上还搭着两条三尺多宽的白布,花圈更是摆满了门墙两侧,别墅的庭院里,搭着一座灵堂。

梁友轩站在门口,头上和身上都裹着白布,腰间用麻绳系着,看到葛一丁到来,赶忙迎到了车跟前。

葛一丁刚下车,梁友轩就凑上来挽住葛一丁的手臂,“一丁,你来啦!”

“节哀顺变!”

葛一丁脸上露出被伤之色,轻轻拍了几下梁友轩的肩膀,“我们先去祭拜叔父,一会儿再详聊!”

“恩!”

梁友轩没有再多说什么。

白布和钢架搭起来的灵棚下,摆设着供宾客祭拜的灵堂。

灵堂前,供桌上,摆放着梁伯齐的黑白照片,照片前方,摆着一只香炉,在灵棚两侧,坐着六名衣着光鲜的大和尚。

六名肥头大耳的僧人,盘坐在蒲团上,双眼眯缝着,伴着节奏敲打着跟前的木鱼,对于来往吊唁的宾客,视若无睹。

葛一丁在灵堂前,给梁伯齐三鞠躬之后,就准备进房间里跟梁友轩细聊,这功夫,门外又有宾客赶到。

凌如雪凌如墨姐妹俩联袂赶到。

让葛一丁意外的是,那个荀佑安居然也一起赶到。

要说这个荀佑安,之前就跟葛一丁有点不对付,这次来,显然也不是冲着梁伯齐来的。

凌如雪凌如墨两人,先是给梁伯齐上了一炷香,这才跟葛一丁打招呼。

“一丁,你们什么时候到的?”

“我们也是刚到!”

葛一丁微微点头,就要招呼凌家姐妹进屋。

这时,那个荀佑安忽然凑上来,“葛一丁,好久不见,没想到你居然跟梁叔叔还有这番交情?”

荀佑安这话,让葛一丁微微有些皱眉。

葛一丁知道这个荀佑安一直在追求凌如墨,也知道荀家在整个山城都是首屈一指的富豪之家,不过他也听梁友轩说起过,这个荀家在山城是顶级家族,跟梁家完全就不是一个层级的存在。而且梁家和荀家原本就没有什么过深的干系,这荀佑安过来吊唁梁伯齐,显然是冲着凌如墨来的。

尤其是跟在荀佑安身后的那个中年人,自从来到梁家的灵前,视线就没有从葛一丁的身上离开过。这让葛一丁十分费解,甚至有些好奇这个中年人的来路和身份。

“你小子谁啊?我和一丁都是友轩的同学兼好友,倒是你,怎么从来没听友轩说起过,他的朋友里还有你这么一号啊?”

葛一丁还没搭腔,一旁的何超元朝前挤出来,横眉立眼的盯着荀佑安质问了几句。

荀佑安显然也没有料到,居然会有个胖子跳出来质问自己。

荀佑安的心情很不爽,“我和梁家什么关系,好像跟你没多大关系吧?”

“怎么没关系?你和你身后那个家伙,从一进门就一直盯着丁子,难不成你们来这里,就是为了针对丁子来的?”

何超元自从踏入尸修一道之后,实力暴涨,原本就高调的行事方式,变得越发不可收拾。更何况,这两人确实是来者不善,目的就是冲着葛一丁来的。

作为葛一丁的铁杆兄弟,何超元也早就想着寻找机会帮葛一丁提气。

荀佑安的出现,给了何超元这个机会。

“你算什么东西?”

荀佑安脸色一变,看这架势就想要跟何超元动手。

何超元冷笑了声,“哟,被老子揭破了自己的目的,脸上挂不住了吧?想动手?”

“来呀?胖爷要是退后半步,胖爷给你当孙子!”

何超元说着,还朝前凑了一步。

荀佑安手臂都挥起来了,却被身后的那个中年人一把按住肩膀。

这个中年人没有理会何超元的挑衅,而是把目光落在葛一丁身上,“你就是葛一丁吧,记住我,我叫刁万昌,我想我们以后还会见面的!”

这个名叫刁万昌的中年人,手臂用力,拉起荀佑安,掉头就走。

“刁先生,您这是做什么?我还有事情~”

刁万昌不顾荀佑安的反对,硬生生把荀佑安拉着离开了梁家大门,嘴巴凑到荀佑安耳朵边,不知道悄悄说了几句什么,荀佑安回头瞅了眼何超元,这才带着满脸的愤然,上车离开。

修武忽然出声说道,“少爷,刚才那个名叫刁万昌的,已经认出了您兄弟的身份!”

修武所说的何超元的身份,自然是胖子成为尸修的这个秘密。

“一丁,我们还是进房间里说吧!”

梁友轩招呼着葛一丁他们,进了房里。

房间进门的大厅里,摆放着梁伯齐的棺材,十分扎眼。

寻常老百姓家,只有乡下,因为没有殡仪馆的条件,才会把死者的棺材摆在堂屋里。而山城这种城市中,不把尸体搁在殡仪馆就搭灵棚的事情,极少出现。

不过事情也有例外,像那些突然暴毙的死者家里,偶尔才会选择这种方式来祭奠亡灵。

毕竟在殡仪馆是不允许做这些超度之类的法事的。

葛一丁走到棺材跟前,轻轻拍打了几下棺材的侧身,口中轻叹了口气,“梁叔啊,前几天见您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没了呢!”

葛一丁这个举动,顿时引来不少祭拜宾客的注意。

葛一丁在凑近棺材的时候,已经感应到棺材里梁伯齐极其微弱的呼吸声,他之所以这么拍打几下,也是为了提醒梁伯齐,自己来了,还得需要他好好演戏。

这时梁友轩不失时机的拉了下葛一丁胳膊,“一丁,我带你们进屋先休息一下!”

等葛一丁一帮人都进了房间,梁友轩满是悲痛的表情才舒缓下来。

轻嘘了声,“演这种戏还真痛苦啊!”

葛一丁摇摇头,“友轩,切莫大意,如果你稍有一丝疏忽,梁叔的这场白事就会弄假成真的!”

“一丁,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梁友轩脸上顿时浮现一丝忧色。

葛一丁嗯了声,“就在刚才,我察觉到了一丝异样的气息,不像是之前在你家发现的那种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