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柳絮失踪

昨晚那名身材魁梧的警官名为赵霁，圩汉市（化名）警校13届学员，在警校时各项成绩遥遥领先，这也是他如此年轻就能在市公安局担任刑事组组长的原因。

此时，他正坐在电脑前，来回仔细翻看着从现场拍摄的上百张照片。良久之后，赵霁闭上眼睛，向椅背靠去。

“小黄，尸检报告发过来了？”

“发倒是发过来了。”小黄刚从警校毕业，还是一脸青稚。他一边回着领导的话，一边点开从法医那边发来的报告，准备让赵霁阅目。

“只是……”在看到报告上的内容后，小黄作出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话中有话。

“你怎么了，说话清楚点。”赵霁陡然睁开双眸，盯着小黄喝问道，对于属下这种一惊一乍的行为，他感到十分不满。

“头儿，还是你自己看吧。”小黄立刻站起身，让出身下座位，弱弱地说。

赵霁走到小黄身边，拉开办公椅，一屁股坐上去，直接向电脑屏幕上正打开的文档看去，接着便怔住了。

“这是什么狗屁报告！”赵霁猛的拍了下桌子，发出啪地一声巨响。警员们赶紧低下头，加快手中工作进度，办公室内敲击键盘的声音此起彼伏。

文档中只有简单至极的四个字。

无法鉴定。

无法鉴定？这在什么开国际玩笑。赵霁马上掏出手机，立刻给负责鉴定这个案件尸体的法医拨了个电话。办公室的警员都十分自觉，巴不得离赵霁远远的，两个警员想起凌云小区内三天前发生的一起盗窃案，嫌犯刚刚落网，还没来得及审讯，飞也似的逃出了办公室。他们可不想触这个霉头，让这位脾气火爆的急性子上司，以办事拖拉的名义再训一顿。

“李杨，你这是什么情况。无法鉴定？你告诉我什么样的尸体是不能鉴定的？”赵霁怒不可揭，电话一接通，便直接开门见山的问对方。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然后才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回答。

“赵警官，你，还是自己过来看看再说吧。”

“小黄，跟我走。”赵霁挂断电话，拿起公文包，说着就走出了办公室。

几分钟后，赵霁来到冷藏室，顿时被迎面扑来的冷气冻地打了个冷颤。名为李杨的瘦弱女法医正站着解剖台前，一动不动，犹如一尊冰雕。解剖台上一块白布把视线死死的盖住。

“你来了，自己看吧。”李杨听到脚步声，连头也没回，双手按在白布上，像是正在下着决心。

赵霁给身旁的警员使了个眼色，对着白布努了努嘴。后者领会到赵霁的意思，上前两三步一把抓住白布掀开。

白布下，空空如也。

“怎么会，柳絮的尸体呢？”赵霁上前一只手一把抓住李杨的肩膀，右手食指指着解剖台，颤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