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四章 预言术
黑暗地带,在贝尔特和黑暗骑士大军退出后,一点点的收缩起来,直至消失的无影无踪。
柴达夫没有让圣骑士随同自己一起前来,而是一个人向着收起架势的妙俊风走去。
妙俊风双手垂放,目光平和的注视着向自己走来的柴达夫。
对教廷他的印象还是蛮好的。米修斯神父给他留下了良好的印象,他相信身为主教的柴达夫不会比他差到哪去。
“你好,柴达夫主教。真没想到你我的第一次见面竟然会是在这。我多想和你一边喝着茶,一边探讨人生,可现实就是如此残酷,我们不得不兵戎相见。”
柴达夫先是为之一愣,尔后才微笑着开口回道:“从东方远道而来的朋友,你让我感到很意外。我没有想到你竟会是如此好客之人。
你之前的话让我一时间没有缓过神来。你说的很对,如今的我们是喝不了茶了,但不妨碍我们通过别的方式来交流一下彼此的心得。”
“柴达夫主教,在我们开始前,你能告诉我教廷为什么要派你前来吗?”妙俊风很认真的问道。
“这个问题很复杂,我也只能向你说声抱歉了。但有一点我希望你能明白,那就是教廷对你没有恶意。”
“是吗?我有点想不通,既然没有恶意,为何要派你和圣骑士前来呢?难道说请我去做客还得用武力吗?”
“好吧!一时半会我也跟你解释不清楚。就让我们以武会友吧!若是你输了,请你跟我走一趟。”
“那要是我赢了呢?”
“若是你赢了,从今往后,你就是教廷最尊贵的客人。”
“咦?这个买卖怎么看都是稳赚不赔啊!难不成跟你走一趟这看似简单的事,内里却充满了玄机?”
“和你说话真的很累,还好我没有多余的心思,不然,我的情绪会被你带到很极端的地方。”
不用柴达夫多说,妙俊风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身为神职人员,修身养性是平日里主要的功课。想要用对付斯麦和贝尔特的方法来对付他,是不一定能行得通的。
“远到是客,就由你先出手吧!”柴达夫的话让妙俊风感觉他像是要把战场的主动权掌握在自己的手上。
“好!恭敬不如从命!”妙俊风太极架势一摆,开始蓄势。
“我来了,你可要防住哦!”妙俊风对他印象还不错,这开始的一招就顺从了自己的心意,好心的提醒了他一下。
白色的太极图被妙俊风一掌推出,他不指望这一掌能伤到柴达夫,只希望能借此探到他的虚实。
柴达夫对妙俊风点了点头,然后,右手一挥。一个金色的手掌由小变大的向着那白色的太极图就一把抓了过去。
“咔擦”一声,太极图抵挡不住金色手掌的力道,如脆饼般崩碎开来。
金色手掌在这之后,去势不减,携胜利之势,继续向着妙俊风抓去。
妙俊风不想落了下乘,左手一绕,右手一推。黑白二色的太极图,一左一右的迎着那金色手掌就冲了过去。
“咔擦,嘭!”
黑白二色太极图自行碎裂,金色手掌也是紧随其后,寸寸崩裂。
远距离攻击形成不了优势,那近距离攻击呢?妙俊风想到就去做,身形滑动,向着柴达夫就游走而去。
柴达夫很显然知道了妙俊风的用意,他没有后退,而是站在原地一脸虔诚的说道:“神啊!恳请您降下荣光,让迷途的羔羊识得归途,让浑噩的思想重归清明。”
伴随着柴达夫这一声祈祷,临近他跟前的妙俊风忽然停下了凌厉的攻势,站立于原地,保持着之前的姿势,一动也不动。
在他的识海世界内,一道模糊的身影站立在精神之海的上方,从他的口中绽放出一个又一个充满规劝力的音符。
音符没有攻击性,但却能让妙俊风放下所有的思想,全身心的放空。仿佛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这个美妙的声音就再也没有其它。
精神世界的主导权,伴随着妙俊风的失神而渐渐地向着那道模糊身影转移而去。
主导权的转移,让精神之海出现了剧烈的波涛。
“哞!”的一声兽吼,沉浸在精神之海底部的麒麟印,化成一只身披七彩神光的金色麒麟,破海而出。
它的出现让妙俊风漂游的思想再度回归,心神也是再度回归本体。
“幸好有你,不然,这一回可就溴大了!”妙俊风一阵后怕的念道。
“哞!”,麒麟神兽再一次发出兽吼。这一次,被兽吼之声波及到的模糊身影,如冰雪见到了暖阳,顷刻间消融不见。
“好厉害的精神攻击,这便是教廷的大预言术吗?”妙俊风往后一跃,满脸警惕的盯着柴达夫问道。
“不,这是预言术,非大预言术。当今世上,除了教皇,没有人可以使出大预言术。这是神的语言,没有到那个层面,即便你会了,也会为你招来灾难。
你很不错,这么快就清醒过来了。我原以为可以就这样把你给请回教廷,看来是我托大了。”
柴达夫没有隐瞒,向妙俊风道出了自己的真实意图。
“那你为什么不在我刚才失神的时候,采取行动,让圣骑士把我看押束缚起来呢?”妙俊风觉得有点好笑,若换成自己,自己铁定已经实施了。
“凡事有利就有弊。在使用了预言术后,身为神职人员的我,是不能对你出手的。不然,就是对神的不敬,是要受到神罚的。”
“和你们打交道就是好,若是换成祭司殿,他们才不会错过这个天赐良机呢!
谢谢你告诉这个秘密,只是接下来你的战斗会变得很辛苦。同样的招式我不会再吃第二次亏。”
“你不用谢我,即使我不告诉你,在今后你也会知道的。我只不过是顺水人情而已。
之前的预言术我收敛了其中的神性和力量,当我再次使出后,你可要当心了。”
他们二人谁也没有妄动,而是在积攒自己的势。谁先积攒完毕,谁就会多出一分胜算。
远远望去,两个静止不动的人,哪像是对阵的双方,分明是久未相见的老朋友在那里切磋技艺。
可实际上他们的交锋很激烈,只有窥得其中门道的人,才能明白他们在做什么。
一个分神,就有可能导致功亏于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