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大战起
“白天羽”
暮东流眼中露出一丝异色，没想到居然会是他。
也许，很多人对这个名字不太熟悉，但，他以后却会有两个名满天下的儿子，亲子叶开，养子傅红雪，未来的小李飞刀传人，以及未来的天下第一刀。
而他本人更是不弱，未来更是生生闯出神刀无敌的赫赫威名，而后所创神刀堂更是独霸武林，纵横天下，比上官金虹的金钱帮更甚。
远处白天羽也是目光生出灼灼之意，那是有种棋逢对手的战意，他感觉的刀暮东流身体中那股霸道的刀意。
“可惜了，你是一个好对手，但此地却不是一个好战场。”
他叹息一声。
暮东流笑了笑。
“我也许会死，但此地绝不会是我的埋骨之地。”
他的声中首次充满了肯定和狂傲。
“不错，我等你。”
白天羽看着暮东流毕露的狂态更是生出一股相知之感。
随后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周围所有人都惊于两人的对话，更惊于暮东流的话，毫无疑问，此人定也是一个罕见的高手。
山路上，诸人已退开到两旁。
暮东流眼神一动，人已迅捷而起，刹那之间人已出现在十丈开外，腾动之下身上骨骼竟生起电闪雷鸣之声，仅这一招轻身挪移之法已令无数人瞠目结舌呆立当场。
“诸位久等了，暮某到了。”
临近山顶时，暮东流双眼冷芒迸现，口中吐气如云，声已如惊雷而起。
众人只觉得在这暴喝中整个嵩山都颤了一颤。
下一息，他已走进寺中，只在此刻，他瞬感无数双眼睛盯在了自己的身上。
环顾而去，只见寺内前院之地，此刻也是站满了无数人，少林，武当，昆仑，峨眉，华山，点苍，海南，而后还有无数或大或小的各门各派，甚至连蜀中最神秘的唐门都有来人。
他们环坐于场中，而场中只有一人，李寻欢。
“你不该来的。”
他的声音依旧如之前那般充满魔力，只是现在却有几分涩然。
暮东流看了看他那满是细小皱纹包围的双眼，然后从背后的包裹中取出了几本书。
而当看到这几本书的时候，少林几位高僧已经色变，那是他们丢失的藏经。
暮东流冷笑一声。
“梅花盗在此，诸位可是寻的很苦”
他声音冷冽至极，顿时穿透全场让无数人为之愕然而后哗然。
“暮东流居然是梅花盗”
“这怎么可能”
“……”
就连李寻欢都闻言一怔，继而咳嗽不停，眼中闪过一丝苦涩。
“你还不走。”
暮东流看着李寻欢喝道。
“今日，你我情分两清，他日再见，说不得要争一个谁高谁低之名。”
说完，李寻欢的咳嗽更重了，捂嘴的手显出一抹鲜艳的红。
暮东流而后又望向众人。
“你们不就是想要我手里的刀吗？今天，所有恩怨，我一肩担下，与他人无干。”
而李寻欢听到此话顿时露出一抹痛苦之意，而后虚弱的站了起来走了出去。
所有人都没说话也没阻止，他们显然默认了也接受了暮东流的话。
路过暮东流的身边时，李寻欢轻微一顿，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但话终究没有说出来，刹那，他已好像迟暮的老人。
见他一走，暮东流眼中杀机猛增，右手刀意一凝那几本经书已化作满天飞舞的纸屑。
“尔敢。”
少林寺中一老和尚满脸怒容立时站起，身下椅子竟已镶入石板中，须发皆张如一怒狮。
“弱者，却没有弱者的觉悟，我会让你们知道你们这个选择所要付出的代价。”
暮东流看着那个老和尚满目杀机。
“施主手持魔刀，魔性更是深重，唯恐武林浩劫，我们此举也实属无奈。”
少林方丈心湖缓缓站起双手合十道。
“你罪孽深重满手血腥，不能放过。”
之前的那个少林高僧开口了，那是心烛大师。
“我师兄心眉可是因你而死”
另一个少林高僧心树大师开口了。
“你在兴云庄一役，血流成河，刀下几无活口，不可饶恕。”
武当派掌教也开口了。
“你即为梅花盗，仅此一例便不可轻饶。”
那是峨眉派掌门。
“说的对，此人罪大恶极，死不足惜。”
说这句话的是一个面色蜡黄枯瘦矮小的老人。
一时间，似乎整个世界都成了暮东流的敌人，所有人都在声讨他。
“铮……”
那是刀慢慢出鞘的声音。
“好好好，你们剩下的呢”
他脸色又恢复了平静。
“若想退去，你们只有十息的时间，因为，十息过后我的刀下将不留活口。今日，你们可要尽力啊，否则，我若胜了，但凡此间参战之势力，我将登门血洗，既然你们口口声声称我为魔，那我便化身为魔又有何妨”
他的声音平淡的如同九幽之地传来，所有人都色变了，脸色骇然，更在颤抖。
“点苍派退出。”
点苍掌门猛然起身，双手抱拳朝暮东流拱了拱手，他虽然剑法不行，但七大派这等手段令他很是不齿，若暮东流真是穷凶极恶之徒，恐怕那天点苍已被血洗。
说完也不看许多人铁青的脸色，和一众弟子急步退去。
“唐门退出。”
一英俊的青年带着几个门人亦极速退去。
“看来，今日，可以杀个痛快了。”
暮东流看了眼剩下的人，然后自言自语，好像对着手中的刀说话。
“杀吧，杀他个血流成河，杀他个尸骸如山。”
他手中弯刀一动，铮吟立响，而那远处在座诸人也皆朝他扑来。
青光虚闪间，就见为首一人掌风呼烈而来，那是少林的心烛大师。
“呵，自以为是的少林，你们以为你们是谁，好坏不分，误信谗言，该杀。”
冷酷的话伴随着数道青芒，电光火石之间就见心烛双目已经黯淡下来。
随后身体已四分五裂。
而那一掌也已印在暮东流的肩上。
心烛恐怕做梦也想不到暮东流会硬受他一掌也要杀他。
气血加上内力疯狂运转之下，那一掌只是轻伤，但也让他行动一顿。
“师弟啊。”
“师弟。”
“魔头受死。”
其余少林诸人见此顿时目眦尽裂。
“噌！”
只见一点寒光四射的长剑自诸人身后悄无声息的刺来，直入暮东流胸膛。
“呵。”
霎时，暮东流冷笑一声，肌肉鼓动间已牢牢卡住，这把剑他认得，武当掌教的剑。
“死。”
冷喝之下，暮东流身形一变，已如一条极速而行的蛇，刀芒一晃之间，立时数位来不及反应的门派高手已尸首分离，血液如泉喷的老高。
“你们不是想看看我的刀法吗？”
暮东流身形一边躲避着诸人攻击一边已蓄势而起，刀意加持之下的刀芒顿时腾起数道，刹那之间，已一闪而逝。
这是暮东流全神贯注之下控制着自己出刀的速度力量还有时间以及部位的刀法。
围攻的诸人只见身边几人在那刀光一闪而逝之间双目已黯淡下来，原本腾动的身体居然还下意识的向前而行，然后身体一分两半，倒在血泊中，内脏撒了一地。
“嘶！”
“好恐怖的刀法，好快的刀。”
所有人的脚步都在这诡异恐怖的一幕间下意识的停了下来，只因为他们也怕死的如此悄无声息和诡异。
而此时暮东流的状态也不是很好，全身上下几乎不是刀伤就是剑伤，血液几乎染红了那已经有些破烂的衣服，而里面更有一些掌伤和拳伤，尽管及时控制住了血液的流逝，但也是渐渐生出一股轻微的虚弱，真如蚁多咬死象之言。
“孽障，你如此狠下杀手也不怕死后下地狱。”
一个满目血红的少林高僧声音嘶哑的开口，他是心灯大师。
“地狱今天我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做地狱。”
短暂的交谈仍改不了双方的厮杀。
下一秒，暮东流气血内力再提，已再入人群。
“杀。”
刀光再起。
飞起的肢体，四散的血液，无数的惨嚎，暮东流已经杀红了眼，只见他的刀居然慢慢生出了变化，他甚至已不再刻意的去要求自己的出刀，不再去控制方向，速度，时间，他凭借的，完全是下意识的本能，如羚羊挂角般无迹可寻。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不拘泥于形式。”
暮东流脸上闪过一丝明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