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隐忍1
屋子里传来翁赛玉的声音,道,“你们小两口在外面干嘛呢?”
这句话说得小五心花怒放,他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这样说,干脆直接道,“大嫂,你们先吃,我们在外面玩一会”
屋子里传来一阵笑声,而后再没有人说什么。
饭后,一行人向翁赛玉告别。
翁赛玉像是已经习惯了他们,倒是有些不舍得,站在门口和他们依依惜别。小五牵着马,背着行李小翠扶着白露霜,最后一个走出来的是狄一煌。
翁赛玉恍惚的眼神看着前面的几位走远,而后拉住狄一煌的衣角。狄一煌转脸看她,微笑道,“大嫂,乔大哥若是回来,代为向他问好,并表示感谢,感谢你们一家对我们的款待。”
翁赛玉使劲地点点头,显然没有把这句话放在心上,而是快速的瞥了一眼前面的几个人,贴近了狄一煌,道,“狄公子,你可千万要小心白姑娘啊?”
狄一煌怔了一下,疑惑道,“为什么呢?”
翁赛玉只是摇摇头,再朝前面看去的时候。小五牵着马停住,正回头看他们,眼神中似是有些疑惑。
“你们保重啊!”翁赛玉只是推脱狄一煌快走,而后没有再说什么,便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家里去了。
狄一煌有些纳闷,这几天怎么身边的人都有些奇怪呢?
首先是小五说话吞吞吐吐的,而后又是这位大嫂说话似是有所指,但又不明说。
小翠扶着白露霜擦着小五继续前走。小五站在那里等着狄一煌,他大声地道,“公子?快走啊,恐怕天黑之前到不了淮南城,雇不上马车了。”
狄一煌快走几步,走到小五的身边。
小五看着自己的公子笑了,而后道,“公子,你和大嫂在磨叽什么呢,难道有什么秘密吗,故意不让我们听见?”
狄一煌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道,“小五,你觉着白姑娘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小五听到这里的时候,脸色微微的变异,停顿了一下,稍微咳嗽了一下,像是在平静自己的情绪,半响之后,才道,“没有什么啊?挺正常的。难道公子觉着白姑娘不正常吗?”
狄一煌叹息一口,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道,“快赶路吧,直接回都城。”
“啊?”小五惊讶道,“没有给老夫人打一声招呼,就这样的回去,怎么给老夫人交代啊?”
狄一煌只是笑了一下,而后道,“回都城,不一定要去狄府啊?我想先把白姑娘安排在别苑里,博叔先去安排。”
小五点点头。没有再说别的。
到了淮南城以后,狄一煌雇了一辆马车,马车里坐着翠花和白露霜。
小五和狄一煌骑马在马车的两侧,一行人快马加鞭的朝着都城而去。
都城,一霜堂。
这个一霜堂,便是白露霜在都城的别苑。是博瑞平日里帮着打理出来的,离得狄府有些距离。院子不是很大,但是清雅别致。当白露霜和翠花第一次踏进这个院子的时候,便喜欢上了这里。
“霜儿,以后你就暂住这里,合适的机会我会把你光明正大的接到府上的。”狄一煌一边陪着白露霜观看这个院子,一边疼爱的语气道,“这里的人都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的,你就不用任何担心的住在这里就好,若是有什么事情让翠花去狄府找我就好。”
“不用麻烦,我们一踏进院子,便喜欢上了这里,即使是永远住在这里,我也不会介意的。真正的恋人是心在一起,即使再也看不到狄公子,只要狄公子的心中有霜儿,霜儿便是幸福的。”
狄一煌站住,就在白露霜的对面,和白露霜面对面的站着,深情道,“狄府的女主人只有一位,掌门夫人也只有一个。我当然会光明正大的迎娶掌门夫人回家啊?”
白露霜害羞的脸都红了,靠在狄一煌的肩头,温声道,“只要狄公子的心中有霜儿,一切都不重要。”
“我给你说过的,我除了有位母亲之外,还有七房算是自己的女人。那些喜欢我的后院的丫环婆子的还不算”
“霜儿来得最晚,自不敢独享公子的爱,公子平日里定要对她们温和一些”
“若是府里其他的女人们也都像你这样想就好了,我就再也不用躲出去找罪受了。”狄一煌说完,叹息一口,道,“府里的每个女人心机都颇深,你一旦和她们正面相对,一定要稳住,万事有我的。尤其是在大家伙正在接受你的时候,是不能出一点岔子的。”
白露霜使劲地点点头。
那晚上的时候,狄一煌迟迟不走,打算在这里陪着她们。是翠花把他们赶走的。两人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一霜堂。
狄府。
当狄一煌和小五出现在狄府的院子里的时候,首先是令他烦扰的那几房女人小鸟一样的围着他叽叽喳喳,他先是让小五顶住,而后自己找了个理由溜了。直奔着自己的院子而去。
在他绕过小路朝着自己的吟霜园走去的时候。在一个极为僻静的小树林旁边,狄一煌坐在这里等小五。这里极为偏僻,似是有些冷落。也只有这种地方,狄一煌才可以清净一点。
狄一煌像是偷偷的坐在一棵大树后面的石头上,他很怕哪个房里的女人会不露声色的跟来,或者是在路上堵住他。
“大公子,在淮南的时候,我们不是已经抓住了那个妖女吗?怎么又没有了消息呢?”
“嘘!小心隔墙有耳。”这是大公子的声音,他示意身边的人小声点,半响之后才道,“无名道长不是说了吗,不用我出手的。那个傻瓜带着她,简直是自掘坟墓!”
大公子带有诅咒的,稍许有些恶毒的声音他听得清清楚楚。在他的心目中大公子可不是这样的?
他是那么的柔弱、那么的无力。有时候,他的母亲对付大公子的时候,他都会护着大公子,今天的狄一辉为什么和曾经不一样了呢?
他蹲在树后半天不敢吱声,直到几个人的脚步声远去以后,他才叹息一口,感觉人心隔肚皮,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看来这个大公子这么多年的隐忍,都是装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