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9章 悬空四秀1
四宝接着道:“最重要是,除了人间三天师,各大宗门的掌教或太上长老也几乎到齐了,连我师叔祖道渊祖师也来了,由这些人共同施法布阵,就算再来几个道风,也是必死无疑!”
叶少阳一惊,“道渊祖师也来了,他不用守玲珑塔吗?”
“他老人家几十年不下山了,这次是无极天师的嫡传弟子苏沫仙姑去拜访他,跟他私下谈了许久,老人家才同意出山的。”
叶少阳皱眉道:“为了对付道风一人,不至于吧,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事?”
龙阳真人道:“那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既然他们来了,肯定会对道风出手。我知道你的脾气,你八成会帮道风,只怕到时候泥沙俱下,你也难保周全。”
叶少阳笑了笑,道:“多谢师叔提醒了,不过,你既然知道我的脾气,一定也知道,我这人就是容易冲动,而且胆子大,到时候只怕我自己也控制不了自己。”
龙阳真人叹道:“你是法术界第一弟子,没必要为了道风牺牲自己。罢了,我劝也没用,只是尽些人事而已了。”
从龙阳真人口中,叶少阳掏出不少有用的信息,尤其是各大门派都来了什么人,一听才知道,果然是各大门派都有来人,其中还有不少熟悉的,例如峨眉山的三位师太……
从龙阳真人处离开,叶少阳和四宝一起回到自己的房间,讨论应该怎么做,毕竟离龙华会举办还有几天,总不能什么都不做。
“如果我没猜错,陈露多半是被昆仑派的人抓走的,必须得在龙华会开始之前把她救出来,不然会很麻烦。”叶少阳说道。
四宝道:“在龙华会现场,他们可不敢明着用陈露来要挟道风。”
叶少阳道:“他们不需要让陈露露面,只要让道风知道,陈露在他们手上,就足够了,因为你不知道人家什么时候撕票,时刻担心,肯定发挥不出全力。这才是最高明的要挟。”
四宝点头道:“那我们怎么办,陈露如果是人,不管被藏到哪里,也能慢慢找到,但她是鬼,只需要一道灵符就可以把她收起来。”
叶少阳道:“你这话只说对一半,陈露是我鬼仆,我跟她能通过魂印互相感知,想要隔绝这种感觉,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用某种魂器,加上牢固的封印,将她的魂力完全封住。
如果这件事败露,主谋肯定会身败名裂,所以,这个魂器他一定不会随便乱放,你说,放在哪里最安全?”
“放在他自己身上?”
叶少阳点点头。
他说的这个人,自然是昆仑派掌门玉玑子。
四宝手托着下巴,说道:“那怎么办,难不成我们两个把他绑来拷问一番?”
“先等橙子那边的结果吧,正好也见见我师父再说。”
叶少阳看了四宝一眼,道:“你那个师叔,会不会来找你麻烦?”
“在这里肯定不会,他就带了几个手下,怎么擒的住我,怎么也得五台山再说。”
“那就好。你是先来的,比我在这熟悉,帮我调查一下玉玑子的行踪,还有他们来了几个人,都住在什么地方。”
四宝答应下来。
“还有,你能不能弄个手机来,我要打电话给冷玉。”
“这就没办法了,给你手机在这也用不了,没信号,不过我可以让元宝出海去找她,你把她号码给我就行。”
叶少阳皱眉道:“元宝不是被你师叔抓起来了吗?”
“抓不了,他被带过来,就是打杂办事的,把他抓了,那些杂事谁去办。”
叶少阳于是把芮冷玉的号码给了四宝,然后四宝离去。叶少阳一个人坐在床上,思考对策,最后把门锁好,从背包里拿出山河社稷图,在床上展开,然后自己钻了进去……
下午,叶少阳没什么事,去叫上四宝,一起来到悬空观,一来参观一下这个传说中的法术界名胜,二来也观察一下地形,说是踩点未尝不可。
悬空观进观的大门左侧,悬挂着一块竖匾,上面写着一句话:悬而不落,空无可破。
“看来这就是‘悬空’两个字的意思了。”叶少阳反复念了一遍,隐居从这两句话里悟道一点什么。
“师兄错了,既然‘悬空’,又哪里会有意思所在。”
叶少阳抬头看去,一个气宇轩昂的家伙走了下来,一身古朴的道袍,却是淡黄色的,看上去有些另类。人是二十多岁,白白嫩嫩的,温文尔雅。
来人手捏子午诀,对叶少阳行了一个同辈师弟的礼。“在下张云,悬空观三代弟子,见过叶师兄。”
叶少阳也还了礼,打量过去,这家伙气度自然,头顶隐约有一抹灵光闪现,看着至少也是天师牌位。
张云跟四宝之前见过,也简单见了礼,微笑着问叶少阳:“叶师兄,请教一下,悬空二字,有什么意思?”
“不知道,我随便乱说的。”叶少阳随口回答,生怕他找自己论道,自己一向最怕这个,还不如打一架实在。
张云道:“师兄谦虚了。不过,道怎么可以乱说呢,太上有云,道,可道,非常道。”
靠,这就论上了!
叶少阳愣了愣,道:“我同意。”
这下张云反而愣住了。
“那个,叶师兄,论道怎么可以这样。你应该找理由反驳我啊。”
叶少阳道:“你说的对,我找不出,有什么办法。”
“这……对不对,也得先辩了才知道。”
叶少阳笑起来。
张云不知道他笑什么,四宝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兄弟你输了。”
张云震住。
“如果你坚信你的道是对的,何必还要跟别人辩论,甚至别人都承认你是对的,你却叫对方接着辩,那只能说,你觉得自己对‘道’的理解,是错的,想要求教。既然论道是为了分辨道理,你不懂‘道’,自然就是输了。”
张云恍然大悟,冲叶少阳苦笑起来,“我着了师兄的道了。”特意把“道”这个字说的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