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一章 变故
最终,因为妙枝和黎清的缘故,龙脉还是不曾将虚懿真人击杀,不过这并不代表龙脉就真的无功而返,首先,由于太上镇仙鼓和血玉如意相继被毁,虚懿和妙枝也都遭到了重创,再无丝毫还手之力。
唯一一个没有被毁掉的蛇神像,此刻也是灵光大减,没有数百上千年的温养,根本不可能动用,而且蛇神像被龙脉击中,黎清也同样受了不小的伤,可以说,这龙脉一出,基本上虚懿三人便再也没有还手之力,此刻也不过是等死罢了。
正所谓,趁他病,要他命,见状,琅五真人当即出手,浮生镜记载空中,只见那镜光之中,浮生世界显化而出,在那浮生世界的中央,一座大山缓缓显化而出,如果有人能够注意的话,就能够发现,这座大山,和那传说中的昆仑山,几乎没有什么两样,这也是为什么,浮生镜本名是昆仑镜的缘故,就是因为在这镜中,藏着传说中的昆仑山的投影,。
只是因为这一式乃是浮生镜压箱底的神通,寻常根本不会动用,加上浮生镜显化浮生世界的力量,所以渐渐的,浮生镜也就被称作浮生镜,而被人忘记了他的本名,昆仑镜。
只见那镜中昆仑,中有增城九重,其高万一千里百一十四步二尺六寸,上有木禾,其修五寻,珠树、玉树、旋树、不死树在其西,沙棠、琅环在其东,绛树在其南,碧树、瑶树在其北。有四百四十门,门间四里,里间九纯,纯丈五尺。荡有九井玉横,维其西北之隅,北门开以不周之风。倾宫、旋室、县圃、凉风、樊桐,在昆仑阊阖之中,是其疏圃。疏圃之池,浸之黄水,黄水三周复其原,是谓丹水,饮之不死。
镜光浮现,仙山而下,朝着虚懿三人轰去,见状,虚懿三人脸色一白,黎清更是连连掐动印诀,可是,这浮生镜作为号称天下第一的仙器,全力施展开来,威力何等之大,若是黎清还在全盛之时,或许还能抵挡,可是如今,三人皆遭重创不说,随身至宝也是尽毁,如何能够挡得住这浮生镜的威力。
只见神山落下,那三人毫无还手之力,便被在那巨力之下,化作齑粉,三位无上天师,就此消失在天地之间。
见状,众人顿时松了一口气,不过还没等众人松懈下来,便见虚冶国师身形一晃,倒在地上,琅五真人见状连忙收起浮生镜,扶起虚冶国师说道,“老家伙,你怎么样了,你没事吧。”
只见虚冶国师面色苍白,有气无力的看着琅五真人摇了摇头道,“老道不行了,龙脉离体,生机断绝,不出一时三刻,就要魂归天地了。”说着,便见虚冶国师手中握着的龙脉,流光一闪,化作灵光散去,却是虚冶国师生机已绝,龙脉也要回归大衍天地之间,除非日后还有人与护国龙运相连,才会显化而出,与其一体同生,否则,便一直会是无形之物。
看到这一幕,琅五真人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是他也知道,龙脉离体,生机断绝,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因此张了张嘴,到底还是说不出话来。
见状,虚冶国师虚弱的笑了笑,随即想起来一样,问道,“先不要管我了,苏小友呢,他没事吧。”
听到这话,众人这才想起来,还有一个在对抗天门毁灭之光的苏星玄在呢,纷纷转过头看向苏星玄,只见因为虚懿三人死去,自然也没有了所谓的天门百丈之地,那天门毁灭之光也是缓缓消散开来,苏星玄见状顿时松了一口气,袖袍一挥,将众妙之门收了起来,看着倒在地上的虚冶国师,也是连忙朝着虚冶国师走来。
不过苏星玄脚步刚刚一动,便见那天门之上,绽放万丈光华,一道灵光落下,将天门百丈之地尽数封锁,苏星玄一步跨出,却是瞬间被弹了回来。
面对这等变故,众人纷纷一惊,苏星玄更是想也不想,祭出众妙之门,还道是那天门毁灭之光再现,却不想,那天门的灵光除了将天门百丈之地封锁之外,便再无半点动静,苏星玄顶着众妙之门看了半晌,也不见什么动静,这才将众妙之门收了起来,转过头看向众人问道,“各位前辈,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可知道?”
其实,不仅仅是苏星玄,众人也很是奇怪,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是虚冶国师沉吟了片刻,撑着虚弱到了极点的身子说道,“苏小友,若是老道没有猜错的话,你却是需要闯过天门,才能出来了。”
“什么?”闻言,众人纷纷惊呼道。
虚冶国师看到众人疑惑的样子,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你们想,刚刚虚懿破开天门,已经将天门七关打开,如今因为吾等出手的缘故,虚懿身死道消,自然没有办法闯天门,可是天门不可欺,既然七关已开,便必须要有人去闯才行,恰逢苏道友身处天门百丈之内,便自动将其视作闯门之人。”
“这五色云海,必须要在天门关闭之时,方能打开,如今七关已开,天门百丈之地封闭,只有苏道友去闯那天门七关,功成或是身死道消之后,一切才能恢复正常,当然了,这只是老道的猜测,诸位若是有其他的想法,倒也可以说出来听听。”说着,虚冶国师便不发一言,一股静静等死的模样。
听到虚冶国师的话,众人都是一愣,看了看天门,又看了看苏星玄,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却是他们都认为,事情就是如虚冶国师所说的那样,苏星玄被天门认定是闯门之人,这才将他封锁在天门百丈之地。
不说,是因为自古以来,闯天门失败的例子实在太多,若是他们都这么说的话,无疑是在逼苏星玄去闯天门,一旦失败,就相当于他们逼死了苏星玄,苏星玄刚才抵挡天门毁灭之光,与他们有恩,他们又怎么可能说这等话呢,因此只好一言不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