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八章 声势浩大

苏星玄话音一落,虚冶国师和琅五真人就是一愣,正要说什么,忽然,眉头就是一皱,转过头朝着苏星玄所看的方向看去,只见远方,一片乌云鬼气,骷髅魔帆,其内具是阴魂嚎叫,鬼哭狼嚎,各种尸山血海,将整个昆仑山映照的好似鬼蜮一般,却是魔道修士来了。

看到那魔道修士的动作,琅五真人的眉头就是一皱,身为昆仑掌教,他可以容忍各方云集昆仑山,毕竟天门就在昆仑山上,昆仑便是在怎么势大,也不可能阻拦天下修士,可是容忍修士往来,不代表他能够容忍魔道在昆仑山胡来,将一座仙山福地变成幽冥鬼蜮。

只见琅五真人眉头一皱,冷哼一声,背后一抹华光便冲天而起,只见这道华光,犹如皎月一般,散落清辉,看起来毫无奇异之处,可是流光散落,朝着那乌云鬼气而去,落在那乌云鬼气之上的时候,便犹如冰雪遇骄阳一般,那乌云鬼气顿时消散开来,传来一声声凄厉的惨叫,显露出其中的诸多魔道修士,只见有几个人的身子一碰到那流光,便犹如被硫酸泼中一般,发出嗤嗤的腐蚀声和阵阵黑气。

就在琅五真人动手的时候,虚冶国师的目光却是不着痕迹的在苏星玄的身上扫过,眼中闪过一丝思量,以自己和琅五真人的实力,也是在苏星玄提醒之后才发现魔道众人前来,从这一点看,苏星玄的神念已经在自己和琅五真人之上了。

“琅五,何必这么大的脾气,老夫远道而来,你不好生招待,反倒是出手伤人,怕不是待客之道吧。”就在此时,那漫天乌云鬼气之中,却是传来一声讥讽,随即便听到一声不大不小的鼓声,‘咚!’的一声,便见一道声波从乌云鬼气之中传来,那朝着乌云鬼气散落的流光顿时好似被一股无形的屏障阻拦了一般,再也落不下去。

眼看流光落不下去,那魔道修士却是纷纷出手,便见黑雾翻滚,片刻间便见刚刚流光驱散的乌云鬼气再一次弥补起来,那些魔道修士也是重新隐入乌云鬼气之中,看不真切。

看到流光被阻,琅五真人也知道是虚懿真人出手了,毕竟那太上镇仙鼓的名头,琅五真人也不是不知道,冷哼一声,袖袍一挥,便见那浮生镜收了起来,倒不是说琅五真人怕了虚懿,而是他知道,除非他现在就认认真真跟虚懿真人过一场,要不然这样的招数都会被对方挡下来,只是做无用功罢了。

而今,最重要的还是天门衰落,一探天门究竟的时候,琅五真人不想节外生枝,就只能罢手,况且,虚懿真人的最大敌人还是虚冶国师,虽说是正邪之战,但是各自的对手还是大不相同的,琅五真人不想越俎代庖,更不愿意替人出头,既然已经出手教训了对方一番,见好就收也就是了。

看到琅五真人收手,魔道一方却都认为对方是怕了自己,就算是有见识的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什么,也都纷纷装作不知道,毕竟如今正是正邪交战的时候,但凡是能够阻击正道士气的事情,他们都不会放过。

于是,便见那乌云滚滚,黑雾丛生,鬼哭狼嚎之声更加盛大,一声声渗入神魂的凄厉惨叫也越发浩大的从那黑雾之中发出。

眼看那乌云滚滚就要落在昆仑山的山门前的时候,便听咚的一声巨响,那重重黑雾散去,显露出那黑雾之中的场景来,众人见状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怎见得,那乌云之上,密密麻麻的站着数百个魔道修士,一个个狰狞可怕,魔焰滔天,蛇虫鼠蚁遍地,尸鬼妖邪多不胜数,祁山老魔,黄沙老怪,九子鬼母,一个个臭名昭著的魔道巨擘尽在其中。

而更加令人眉头紧锁的,便是为首的三个人,其中占据中央的,便是虚懿真人,只见他一袭黑袍,手持太上镇仙鼓,虽然不曾动用,可是太上镇仙鼓上传来的阵阵威压还是让人难以承受。

如果只是虚懿一个人,倒也罢了,只见在虚懿的左侧,站着一个雌雄莫辩的红衣僧人,眉目如画,发髻如墨,肤若凝脂,眉眼之间媚意丛生,身上的红衣好似是血水染就的一般,便是隔得这般远,都能感受到其中浓郁的血煞之气,宁人作呕,可偏偏,看着这人的面孔,却是让人心驰神往,忍不住眼前一花,就要沉醉其中。

“吼!”就在此时,只见怀抱在苏星玄怀中的玄魁好似困倦了一般,打了个哈欠,忍不住叫了一声,结果声音震荡天地,比起刚刚虚懿手中的太上镇仙鼓的声音还要大上几分,这声音一出,顿时犹如置身战场一般,好似金戈铁马,让人身子猛地一震,却是瞬间从那红衣僧人身上的惑心术中醒来。

众人见状,连忙稳固心神,纷纷感激的看了苏星玄一眼,毕竟没人相信,刚刚玄魁的那一声是真的因为困倦产生的,同时有些忌惮的看了红衣僧人一眼,暗道妖僧妙枝的果然是越来越恐怖了。

而对于自己的惑心术被破,妙枝则是神色如常,只是一双美目顾盼流芳,眼眸之中满是璀璨的光彩,落在苏星玄的身上,露出一个千娇百媚的笑容,随即转过头去,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苏星玄被这目光一看,却是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然后看向第三个人。

如果说虚懿是魔道巨擘,妙枝也是魔道成名已久的妖僧,令人忌惮无比的话,那么这第三个人,却是从来不曾为人所知,结果苏星玄一眼看去却是一愣。

只见这人站在虚懿真人的右侧,可是全身上下都笼罩在一层黑雾之中,这股黑雾也不知道是什么神通秘法,似乎可以隔绝神念,就算是苏星玄,也看不清黑雾之中到底是什么,只是感觉这股力量似乎有些熟悉,却又带着几分诡异,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