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二章 白虎之象

“好好好,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本座今日便要了你的命,让你知道,违抗本座的命令,是什么下场,哈!”说着通天教主大喝一声,手中的虎爪便在虚空中化出五道利芒,朝着苏星玄的面门而来。

苏星玄见状不敢大意,手中拂尘一挥,银丝激荡,犹如蛟龙巨蟒一般,朝着那虎爪扫了过去。

只见银芒闪烁,绿光激荡,虎爪锋,银丝利,你来我往,却是一时半会儿,难分上下。

忽然,只见通天教主虎爪在虚空中一挥,一杆幽绿的大旗便出现在手中,随着旗面舞动,便见无数魔气凝聚,在半空中凝聚出一只通体漆黑的猛虎,只见那猛虎身高数百丈,锐利的虎爪,在虚空中滑动,将无数空间划破,崩碎化作一道道空间裂缝,犹如钢鞭的虎尾在身后轻轻一甩,便听啪的一声巨响,整个虚空都是猛的一颤,一双犹如红宝石一般猩红的双目带着蚀骨的寒意,令人不寒而栗,就算是以苏星玄这般强大的心境,被那双目看着的一瞬间,都感到了一丝寒意,身形忍不住一滞。

所谓高手过招,只争一线,苏星玄这身形一滞的时间并不长,或许只有瞬息罢了,可是通天教主又岂会发现不了,只见通天教主眼中闪过一丝利芒,就在苏星玄身形凝滞的这一瞬间,手中的大旗猛的一挥,便见那猛虎从那旗面之上奔涌而出,仰天长啸。

只听一声嘶吼,整个学孔震荡开来,无数的空间崩碎,苏星玄头顶的幽冥万魂幡猛的一颤,经幡之上,却是出现了丝丝裂纹,如此大的变故,苏星玄瞬间回神,便见那数百丈的猛虎呼啸而来,一只利爪,带着无法抵御的撕裂之力,朝着他而来。

不能挡,挡不住,在这一瞬间,苏星玄的脑海中飞快的掠过这一句话,与此同时,脑海之中飞快的转动起来,怎么办,怎么办,难不成就此认输不成,可是星辰,漫天星辰涌动,也抵不住这猛虎的威力,该怎么办,怎么办,大道三千,大道三千还没有完全,其中力量还不足以抵抗。

凝聚四象,可是对于十二元辰大阵的参悟根本还没有到那个地步,就连二十八星宿引动群星闪烁的力量,都是来自于此前和孙悟空战斗之后又有的参悟。

这一瞬间,时间仿佛慢了下来,那猛虎呼啸,虚空震荡,利爪落在,时空崩碎,虎尾横扫,势不可挡,在这样的力量下,苏星玄能够清晰的看到,十二元辰的法相渐渐维系不住,在半空中缓缓显现出来,龙疲蛇倒,马嘶羊软,一个个到了崩碎的边缘。

就在苏星玄几乎要放弃的瞬间,在那十二元辰之中,一个挣扎的身影却是落在了他的眼中,只见那是一只黄皮花斑虎,不断的仰天嘶吼,却是无可奈何,一股股魔气侵染在他的虎爪之上,不论他如何挣扎,却是渐渐腐蚀出一个个大洞来。

看到这一幕,苏星玄却是如梦初醒一般,转过头看向那已经近在眼前的魔虎起来,这两只老虎,一个通体漆黑,一个黄皮花斑,一个威风凛凛,一个软疲无力,一正一邪,不就是阴阳之道?

顿时,苏星玄福灵心至,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咬了咬牙,伸手将那幽冥万魂幡抓在手中,,猛的挥动起来,于此同时,单手掐印,脑海中一段段经文秘法闪烁,茅山道术,崂山秘法,五毒密传,钉头七箭,天罡三十六变,重重左道秘法,杀伐之术,在他的飞快的掐动之中落在那幽冥万魂幡上。

苏星玄这一动,通天教主脸上的笑意却是微微一僵,随即眉头微皱,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手中的大旗挥动,便见漫天的绿光冲天而起,落在那魔虎之上,魔虎的身上,顿时涌起阵阵魔焰,幽绿色的火光中带着一抹挥之不去的黑影,令人望而生畏。

就在那魔虎落在苏星玄眼前的那一刻,苏星玄手中最后的一个印诀也终于掐动起来,落在那幽冥万魂幡上,自听轰的一声巨响,那幽冥万魂幡剧烈的激荡开来,在那经幡之中,一声响彻云霄的虎啸冲天而起,一只数百丈高,通体雪白的白虎从中跃出,小山般大小,萦绕一股股碎金断玉的锐金之气。

自听嘭的一声巨响,那洁白如玉的白虎与那漆黑如墨的魔虎撞在一起,发出一声巨响和肉体与肉体相撞的最简单也是最有杀伤力的碰撞。

只见魔焰滔天,锐金之气纵横无双,同样是虎,一个凶神恶煞,一个圣洁威仪,一扑,一掀,一剪,同样的猛虎三招,这两只看似相同,却又天差地别的猛虎在虚空之中每一个举动,都能让虚空破碎,却又因为力量相同,反倒是稳固了下来。

“居然突破了?”看到那两只猛虎,通天教主的眼中却是闪过一丝诧异,手中的动作也缓了下来,看向苏星玄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心中第一次对苏星玄起了杀心,毕竟之前,苏星玄不论怎么强,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东华上仙等一个层次的,距离通天教主这样灵神合一境界的大高手而言,还差着一层。

可是现在,苏星玄明悟这四象力量之后,便和他们处在了同一个阶层,虽说苏星玄现在只不过是明悟了其中的白虎之象,可是有了这个开始,苏星玄后面的突破肯定不会慢到那里去,等到他完全明悟之后,便能踏入灵神合一的境界,到时候,通天教主要对付的就不仅仅是太上老君了。想到这里,通天教主便要动手。

就在此时,大地西南的方向,一道灵光冲天而起,一股仙光逸散开来,通天教主的脸色顿时一变,看了苏星玄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忌惮,喝道,“苏星玄,这次本座暂且饶你一命,但本座事了,定要将你碎尸万段。”说着手中大旗一挥,破开阵法,朝着西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