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六章 十天病重

说完,只见苏星玄袖袍一挥,便见得那苍穹之上,百里大小的漩涡瞬间消散开来,罡风雷霆犹如倦鸟归巢一般,落入那袖袍之中,天地瞬间清明一片,好似刚刚的一切都只是假象一样。

见状,法海的瞳孔忍不住一收,自己方才借助雷峰塔多年积攒下来的佛元应对苏星玄的那一招的时候,已经感受到了苏星玄法力的浩如烟海,甚至于法海自己都起了一个心思,或许比之自己,这苏星玄更加适合法海这么一个道号。

而现在,苏星玄举手投足之间便将如此威能的神通收了起来,丝毫不见半点烟火气息,这份对于力量的掌控,更是不知道胜出自己多少,让原本对他就忌惮无比的法海更加忌惮起来,见状收回三宝,拉了十天一把,说道,“十天,还不快多谢道长慈悲。”

听到法海的话,十天也是连忙回神,看向苏星玄的目光也很是复杂,有崇拜,也有害怕,有忌惮,也有几分好奇,朝着苏星玄拱拱手,“多谢道长慈悲,赐我师徒遮风挡雨之处。”同时也更加疑惑的看向苏星玄手中不见半点奇异之处的拂尘,暗道这位道长不动用法器都如此厉害,要是动用了那件师傅都忌惮不已的法器,该是如何的风采?

苏星玄听到十天的话一甩手中的拂尘,浑不在意的说道,“你无须谢我,这不过是贫道与你师傅的约定,他既然接下了贫道的这一招,贫道便信守诺言,让你们住进来,方才若是他没有本事接住贫道的这一招,现在怕是你不会谢贫道,还要与贫道拼个你死我活呢?”

“你们现在就可以住进来了,不过这雷峰塔塔顶的塔刹乃是贫道用来观星之处,下面一层的天宫乃是贫道休憩之处,你们不得擅闯,其余几层,你们自便就是。贫道丑话说在前面,你们在其他几层怎么做,贫道不管,可是要是胆敢擅闯天宫和塔刹,就不要怪贫道不客气了,明白了吗?”

“是,是,知道了。”十天闻言连忙点头道,法海闻言却是冷哼一声,不过也没有提出异议,可见对苏星玄的话也是同意的。

苏星玄见状便转身走进了雷峰塔,十天见苏星玄的身影消失,顿时送了一口气,暗道这位道长的脾气好像不怎么好一样,随即连忙转身扶着法海,“师傅,你刚刚好生厉害啊,我都以为看见佛祖降世了呢!”

十天的本意乃是夸赞法海,却不想,听到这话,法海不喜反怒,冷哼了一声道,“什么佛祖降世,枉你跟我修行这么久,连什么是术法,什么是佛法都分不清楚吗?那不过是为师施展的神通罢了,与我佛相比何止是天差地别,如此便被法相迷惑,你还如何认的真经,如何明悟佛法,如何对得起佛祖,今天晚上,把金刚经给我抄十遍。”

“师傅,师傅我错了,十天,十天不敢了。”见法海动怒,十天顿时吓了一跳,连忙跪下认错。

法海闻言怒气不减,轻哼一声,“哼,知错不改,又有什么作用,你以为为师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我等出家之人,戒骄戒躁,不可妄语,方才为师不过是借助雷峰塔佛祖的威能才挡住那道人的神通,你却把这功劳往为师的身上加,如此妄语,如此行径,简直可恶,为师还没有下作到需要如此奉承。”

“是,是,是十天错了,十天以后再也不敢了,师傅千万不要生气,十天这就去抄金刚经,抄完还会去扫塔悟道,还请师傅恕罪。”十天连忙说道。

听到这话,法海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不好,不过语气依旧不好,“还算你有悔过之心,既然如此,今天将金刚经抄完之后便去扫塔吧,也算是你苦修了,不过那道人既然说了不可擅闯天宫塔刹,那两处就算了,你在心中默默扫过,也算是为对我佛的崇敬之心了。”

“是,是,师傅,我扶你进去,小心门槛。”十天闻言不敢反驳,连忙应下,小心翼翼的扶着法海,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触怒了法海。

好在法海似乎刚刚已经将火气都发出去了,再也没有动怒,闻言点点头,将手递给了十天,慢慢走进了雷峰塔。

看着这一幕,苏星玄却是暗暗摇头,这十天是个孝顺的,可惜却是个愚孝的,至于法海,不修人道,却想妄求仙道,本来还能够有机会放下执念的,却不想遇上白素贞,破戒动心,导致最后入魔,说起来还有几分悲凉。

至此,十天与法海便在这雷峰塔住下了,每日清晨,天色尚未亮,那十天便会出去做小工,给人刷马桶来赚取银钱,就为了给法海化缘养伤,一张红扑扑的小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苍白消瘦下去,苏星玄看着都暗暗摇头,却也不曾插手半点,仿佛这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一样。

就这样,每天吃不饱,穿不暖,睡不好的情况下,十天十来岁的孩子,如何守得住,一个不留神却是病倒了,高烧不退。

“十天,十天你怎么了,你,你怎么这烫啊,十天,十天?”摸着十天的额头,感受到十天那异于寻常的高烧,法海顿时有些慌了,虽说法海对于妖邪鬼魅冷酷无情,但不得不说,在没有执念深种的时候,法海和十天之间的感情还是做不得假的,在发现十天高烧的时候,向来冷酷的法海第一次慌了神,整个人慌忙失措,不知道应该怎么是好。

“哟,大和尚,这是出什么事了,你怎么慌成这个样子?”看到这一幕,苏星玄明知故问的说道。

听到苏星玄的话,法海好似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连忙回头,朝着苏星玄所在的方向说道,“苏道长,苏道长救命,苏道长,十天,十天发烧了,你快救救他,你快救救他啊。”这个时候,法海似乎忘记了两人一直是对头一样,苦心相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