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风平浪静

自从得知钉头七箭的事情之后,苏星玄也是时时提防着黎清卷土重来,每日里除了准备一些法器东西布置在苏家义庄之外,便是勤于修行,有着玉丹助力,短短数日的功夫,已经比得上平日里数年之功,距离真人境界也不过一步之遥。

而这段时间里,黎清整个人就好似人间蒸发了一样,苏星玄也去黎家看过,发现黎洪已经不知去向,似乎早就知道会有人找过去一般,不仅如此,整个翁山镇一片风平浪静,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渐渐的,便有人对苏星玄所说遭遇钉头七箭一事有所怀疑。

一来,数日的平静让一直紧绷神经的修道之人有些难以适应,二来,这些人大多修为有限,而且修行年月不长,对于黎清并没有半点认识,下意识的看轻黎清,认为举全镇之力戒备一个修士太过于小题大做,三来,钉头七箭听起来这般厉害,苏星玄又怎么可能躲得过去,所以不少人都认为,苏星玄不过是和黎洪做过一场,想要报复黎家才翻出这等陈年旧账的。

虽然很多人心里都有这种想法,但是真正说出来的却是没有几个,不过心中腹诽罢了,毕竟苏星玄如今也是翁山镇四大道门之一的执掌,而且手持宝器,面对广阳子也有一战之力,在翁山镇也是排的上号的人,没人敢在明面上得罪他。

在这段时间里,苏星玄也尝试用自己不算精通的命理之术去推算黎清的下落,可是一来不知道黎清的生辰八字,二来黎清身为修士,自有天数护身,三来,黎清早就是该死之人,修炼邪道术法之后更是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就凭苏星玄那点粗浅的本事,不管怎么算得出的都是一团迷雾。

这一日,苏星玄又推演了一次黎清的下落,结果还是如往常一样,没有半点踪迹,苏星玄的脸上顿时露出一丝焦急之色。

夜香婆见了不由说道,“好了星玄,你也不要太逼着自己了,黎清的本事到底有多深,恐怕谁也不知道,你不过粗通命理之术,又怎么可能算出他的踪迹来,如今整个翁山镇连成一体,黎清就算真的来了,也还有其他人在,未必就会输给他,你也不要太过担忧了。”

听到这话,苏星玄却是摇摇头苦笑,,没有说话,苏星玄之所以这么着急的缘故不是别的,随着这几日的苦修,自己的法力增长的侍奉迅猛,堪称一天一个样子,就在昨天,苏星玄已经感受到,自己已经处于真人境界的边缘,只要在加把劲,就能踏入真人境界,成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修道之人。

可是真人境界向来被视作道门的门槛,又岂是那么容易进入的,便是翁山镇几十年来,在这么充裕的天地灵气下,也不过只有广阳子一个人踏入真人境界罢了,在突破的时候,只要一个不小心,就容易损伤经脉,若是再严重些,便是有损元神,日后再难踏入真人境界,正是由于其中的风险,了空和陈涛按理来说早就可以尝试突破,却迟迟不曾动手,压制修为,便是因为这个。

而且突破成功也不代表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初入真人境界,由于体内的真元尽数转为灵力,一时之间难以适应这种变化,刚刚成就真人的人很容易被打落境界,要不然,广阳子也不会在成就真人之后隐藏这么久,不仅仅是处于扮猪吃虎的考虑,更多的还是因为这个缘故。

如今自己突破在即,可是黎清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如果在自己突破的时候黎清出现,到时候妄动真元有损元神,那可真是大大的不值,可是要是把这一次的感觉压下去,只会平白浪费玉丹的药力,玉丹虽然药力充足,可是铜甲尸到底也只是刚入真人的境界,最多也就能帮助苏星玄稳固真人境界,药力是一丝一毫都不能浪费的,所以苏星玄才会这么迫切的想要找出黎清的下落,就是想在突破之前将他诛杀,好让自己的突破没有后顾之忧。

见苏星玄不说话,夜香婆就知道,苏星玄必定另有苦衷,便不再多说,转而说道,“对了,我今天去了城隍庙一趟,他们说昨天陈涛已经去县城隍庙找李庙祝了,估摸着今天晚上就能回来,李庙祝是青山县年纪最大的修士,在青山县德高望重,当年黎家主脉的人对付黎清的时候,李庙祝也曾经相助过,想必对于黎清,李庙祝能够知晓的多一些,你如果实在担心的话,不如等陈涛回来的时候去问问到底什么情况吧。”

“多谢夜香婶,还为我专门跑了一趟。”苏星玄闻言感激的看了夜香婆一眼。

夜香婆闻言笑道,“看你这话说的,你和清雅就跟我自己的孩子一样,不过跑点路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行了,我不耽误你了,你继续准备吧。”

看着夜香婆离去的背影,苏星玄从怀里拿出那枚玉丹,沉吟了好久,决定今天晚上去城隍庙一趟,不管陈涛到底从李庙祝那里得到了什么消息,如果不能在三天之内找出黎清的下落,自己就只能搏一搏,进行突破了,否则玉丹的药力就会开始逸散,到时候对于自己成就真人可是个不小的阻碍。

如果真的这么做的话,那么还需要在进行一些准备,虽然不知道黎清的术法到底有多强,可是万法同源,想必也脱离不了巫蛊邪道之术,那么用天雷之法最为合适,记得自己在丹阳子的三千道藏中看到过一门叫做五雷阵的阵法,或许能够有些作用。

想到这里,苏星玄连忙开始准备,一边准备一边怀念起众妙之门来,如果想着众妙之门在的话,自己或许能够从中找出对付黎清,或者说找出黎清的办法来,就不用像现在这里好似个无头苍蝇一样,除了做些不知道有没有用的准备之外,什么也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