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石室
“后来的凌三指从我这里取了点黑狗血,撒在你的腿上,祛除了这玩意。”
“三指说这玩意是群居的,还好当初没有从河道较宽的地方趟过去,不然应该早就全军覆没了。”
丘瘸子说话,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充满庆幸。
“原来是这样,谢了,凌三指前辈。”事情的来龙去脉我都已经了解了,要不要是这个凌三指,我估计我的脚腕应该会被活生生勒断吧。
“别那么客气,下了墓彼此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凌三指淡然的摆了摆手道。
“对了,丘老爷子,凌前辈,我在队伍到哪了?”我挠了挠头,道。
“现在已经到墓的深处了,距离我们踏入河道对岸的墓道里,已经过去了四十几分钟。”
“这里的墓道和之前的墓道一样,全部都是浇筑的,过来的一路上,没有发现任何分岔路和机关。”
丘瘸子简单地朝我介绍了一下现在的处境,我大致的了解了现在的基本处境和位置。
我也环视了一下四周的景象,这里和之前的墓道几乎完全一样,完全没有缝隙的连接,一直通往远方。
突然在我的视线落在一边的角落时,我看到了些其他的东西。
“不对,丘老爷子,你有没有发现,这墓道和之前我们来时的墓道有一点不同?”
我蹲在角落边上,指甲轻轻的刮了一下墓道边缘的地方。
丘瘸子听到我的话,四周打量了一遍,又看了眼我刮的地方,有种摸不到头脑的感觉,其他的人也都是一头雾水。
“怎么了?我倒是没有感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丘瘸子相当困惑的开口。
“是灰尘,我们来时的青铜墓道里虽然干净,不过表面还是有些细微的尘埃。”
“这里的墓道却似乎太干净了些,一丁点尘埃都没有,哪怕是角落里,也没有尘埃沉淀,就像是有人打扫一样,太诡异了。”
说话间我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都不由得落了一地。
现在在这墓里,出现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我估计都见怪不怪了。
听我这么一说,其他的人也不寒而栗的抖了抖。
“听见了?都机灵些,好不容易取到了点陪葬品,别没命花!”丘瘸子回过身来叮嘱了一声。
一众人也郑重的点了点头,虽然前方凶险重重,但是众人却不能放弃,因为现在事情一定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地步了。
想要出去的话也只能朝前看看,一般在主墓室里,会藏有工匠逃生用的出口或者子孙祭拜的入口,只有找到通道的出口,才能逃出生天。
就算明知道前方危险重重,也只能硬着头皮,朝着前方不断行进。
经过一番的叮嘱之后,众人恢复了行进,只是速度比起之前慢了很多,每一步都像探雷一样。
不过担心的事情似乎并没有发生,两个小时的行程,一路上没有发现一件诡异的事,相当顺利。
稍稍的休息了大概半个小时,补充一下水分和食物,又行进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我的眼前猛地一亮。
“终于到了吗?”我充满警惕的看了眼面前出现的这个石室。
构成面前的这个墓室和墓道里的材质完全不同,这墓室里非但没有用和墓道相同的青铜材质,采用的是一开始下来时的石砖堆积而成的。
只是石砖的颜色又不太一样,比起之前的石砖,有些发白。
石室的当中横着六口棺材,全部都是墨绿色的半透明棺材。
“这是碧玉棺椁,看来我们真的是到了个不得了的墓。”丘瘸子一脸苦笑着,摇了摇头。
“看来这一次下墓,要是能带着这些宝贝活着出去,至少能瞬间增加百万的家当,碧玉棺椁里面的陪葬品,我已经可以想象得到了!”凌三指直勾勾的盯着这六口碧玉棺椁。
在强光手电和头顶的头灯照射下,比如棺椁有些通透,隐约可以透过棺椁,看到一个人形物体。
“要开棺吗?”一旁的薛胖子舔了舔嘴唇,也直勾勾的盯着这棺椁,将强光手电叼在嘴上,从背包里取出一根小撬棍。
其他人也是,充满渴望地盯着这碧玉棺椁,不管之前遇到了什么风险,但在这价值连城的宝物面前,贪欲瞬间压过了所有。
“娘的,为什么不开棺?又便宜不占王八..蛋,就算不开棺,也不见得安全到哪里去,这次下墓这么凶险,死了好几个弟兄,要是不多捞一点,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兄弟?”丘瘸子犹豫了片刻之后,狠狠地咬了咬牙。
“点蜡,开棺!”凌三指点了点头,轻轻的呵了一声,从背包里拿出几根白蜡。
白蜡在六口棺椁的四角徐徐燃烧,蜡烛燃烧的很稳,火苗没有一点飘忽。
“先开东北角的棺椁,我感觉东北角的棺椁里会有重宝,光的照耀下,我可以看到一个不小的罐子,应该比玉器值钱!”薛胖子开口,众人的视线一一聚焦在东北角的棺椁。
薛胖子说的没有错,透过碧玉的棺椁,可以隐约看到罐子的形状。
“那就开这个了,都小心点,带上手套,别再像上次一样,直接用手接触,活生生的起尸了。”丘瘸子点头拍板,叮嘱了声。
“老丘,你就放心吧,你信不过我薛胖子,还信不过凌三指吗?开棺手的称号不是白给的。”薛胖子拍了拍圆滚滚的胸口,身上的肥肉一颤一颤。
丘瘸子点了点头,之前凌三指棺中夹出陪葬品的时候,看的清清楚楚,速度非常快,并且没有碰到尸体。
这一手开棺绝技堪称一流。
众人小心翼翼的翘起碧玉棺椁是一边,生怕刮花了这价值连城的棺椁。
碧玉棺椁的盖子比起青铜棺椁要轻不少,虽然人数少了,不过搬起来却更加轻松。
凌三指手指快速探进棺椁里,一瞬间就带出了一个成年人头大小的罐子。
凌三指撇了一眼棺椁中央,那里躺着一个干扁的尸身,一股恶臭的味道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