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天魂道长
天魂道长从怀中一下子掏出了一大半各种瓷瓶,只见他身份熟捻地挑选了几个瓷瓶,倒出各色丸药在手掌里揉了揉,同时催动法力将其加热后一把糊在了天神道长的背上。
这些药丸散发着奇异的香味,还有很多无相无色的透明液体。天魂道长的脊背上像生出了一个七彩的龟壳,彩光闪烁,尤其头顶一片绿油油的。
“咳咳!”
随着几声咳嗽,天神道长醒了过来。
这些丸药竟然如此厉害,朱炯暗暗惊奇,他摸了摸怀里从天隐道长那里缴获的那个瓷瓶,只怕这也是出自这个天魂道长之手。
“师兄,雪隐剑就在他手里!”
天神挣扎着指着朱炯说道:“刚刚我大意了,被他的雪隐剑所伤。可雪隐剑一直是天隐师兄的兵器,他怎么能够使用呢?!”
此事涉及昆仑派一个巨大的秘密,天神道长虽然法力很高,但性格有些过于耿直,因此他并不知情。
天魂摸了摸天神的脉搏,确认师弟没有性命之忧,暂时松了一口气,“那个妖道,虽然看起来很年轻,他的功法阴邪似鬼类,一定是以某种鬼域控魂法术操纵雪隐剑。”
雪隐剑的特点就是通体透明,只有很微弱的光线折射,因此上雪隐剑发动的攻击极易隐藏,很适合以弱胜强。
但,这把剑却一直被法力最高的天隐道长使用,因为昆仑派极看重此剑,绝对丢不得。
而天魂道长所说的控魂法术,是指一种鬼域的邪恶鬼术,通过剥离控制法器原主人的部分神魂,用来操控各类法器。这样既省了重新炼化驯化法器的过程,同时能轻易用出法器原本的招数。
天神道长听到自己师兄的神魂极可能被朱炯控制,怒气勃发,银白的须发无风自动,背上发光药丸组成的龟壳,也隐隐鼓动,有破裂的趋势。
“师弟,不要焦急,你好好养伤,让师兄来。”
天魂道长伸手点了师弟几处要穴,助他稳定神魂,又给了他几颗大补的丸药,一摆天蓝色道袍站了起来。
“朱道长,你实在不该夺了雪隐剑,今日我要出手了,等会儿我要将你的神魂练成一丸药,给我师兄报仇!”
三角眼努力张开,可依然是三角的形状,里面的眼球不是黑色,而是黄晶色,圆圆的如同两颗黄色药丸。
天魂道长打开手里的瓷瓶,啪嗒,将一粒丸药丢在了地上。
如同一颗种子落地了,在这干燥炽热的沙漠里马上生根发芽,鼓鼓囊囊如同一团烂肉,不断翻滚,慢慢变成为了一个人的形状。
那人从沙地里站起身来,身上一层层的赘肉,十分丑陋,随着他渐渐站直身体,那些赘肉慢慢变成了衣服,一件天蓝色的道袍。
模糊的脸上,渐渐显出五官,特别是一双三角眼,十分醒目。
沙地上出现了两个一模一样的天魂道长。
“妖道,你完了,我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见过我师兄使用这个双身大法了。这个双身之法,两个身体不但完全一样,法力相同,而且……”
“师弟,住嘴!”两个天魂道长齐声呵斥道。
“哼哼哼……总是你完了,完的不能再完了。”
坐在地上养伤的天神一开口,便憋不住,尽管师兄喝斥了他,还是哼哼唧唧说完了,不过关键的信息隐去了。
两个天魂都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瓷瓶,一仰头同时吃了下去,只见他们的双手越来越长,五根手指更是长的飞速,不一会儿已经一米多长,通体雪亮,像是五把利剑。
朱炯不等天魂道长的法力施展完毕,一闪身已经冲了出去。
只见他手中似是握着一柄宝剑,向那个新生的天魂道长扑出。
青色的身影一闪而过,他马上又退回到了苏安之身边。
其中一个天魂道长的腹部破了一个大洞,不过并没有鲜血流出,反倒是朱炯的背上出现了五道剑痕,深浅不一,点点滴滴的鲜血透体而出,如盛开了朵朵梅花。
刚刚他的身体假意扑向其中一名天魂道长,但操纵雪隐剑刺伤了另一名天魂道长。
没想到,虽然他的攻击击中了,可也中了对方了攻击。而且对方受了他一剑却跟没事人一样,不但伤口没留什么血,还很快地愈合了;而他背上的伤口,虽然流血不多,但他感到一阵麻痒,擅长丸药的天魂道长一定在他的剑上加了东西。
两个天魂道长四只三角眼,迈着同样的步伐,一左一右向朱炯走来。
虽然他有雪隐剑这个大杀器,可同时只能攻击一个人,面对两个一样的人,这种攻击是完全无效的。
……
……
三位大人先后进入到知府衙门的书房中,徐大人看着最后进来的宋大人将门关上后,便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核桃大小的玉器摆件,放在了书案上。
那是一块青玉,通体色调阴凉,属于寒玉一类。寒玉又称为冷玉,与暖玉相对。不同于暖玉,寒玉因为玉质清凉,清澈冰冷,属于小众高冷的玉石。
这个摆件被雕成青狮模样,半蹲半卧,脊背刚猛有力似乎马上就要扑出,双眼迷离,神态慵懒又像就要卧倒酣睡。
随着青狮摆件放到桌上,一股淡漠的法力飘荡开来,将整个书房笼罩了起来。法力虽然微弱,但外面的道人也好,妖怪也好,无法借助法力来偷听书房内的谈话了。
苏大人和宋大人本是凡人,当然感觉不到这法力的存在。但看到这个造型奇异的摆件,二位也大体猜得出它的作用。
“我今天来的目的,二位大概也猜的出。其实在收到你们关于桃花山山匪投诚的奏报之前,我就已经动身了。这些年,我甚少出京。这次我既然来了,希望二位给我这个刑部尚书一个面子。”
“大人,您实在客气了,有什么吩咐只要您一封书信传来,我宋某一定照遵不误。”
“宋大人,这话就不必说了。一封书信就让你照遵不误的不是我徐某人,而是另有其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