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妖怪呢
“谁让你做第一那么久,就你牛了!早就该塌喽!”
面对倒塌的揽月楼,很多人内心已经笑开了花。
在距离揽月楼有两个街区的一个巷子里,朱炯独自一人平静地走着。他没想到自己心情不好出来吃个火锅,最终会是如此惊天动地的场面。
朱炯对于昆仑道士并不喜欢,但他也不会站在妖精一边的。当双方开始大打出手后,他便自己离开了。
是夜,似有万道霞光照亮了整个扬州上空,惊雷声一直持续到了天亮。
好在当第三批朝天观的道士到达后,成功将打斗的区域控制在了揽月楼上空。第二天,天未亮扬州知府便贴出了告示。
说是天显异象,实乃祥瑞之兆,揽月楼年久失修被天雷所毁,但苍天仁慈未伤及人命。
这是当时的一贯做法,虽然道教盛行一时,但朝廷不想百姓过多接触到修行界的事情,出现大妖往往会委派修行者秘密处理,以免给社会造成恐慌。
第二天,府衙的告示传遍了书院,这些信奉:“子不语乱离怪神”的书生们,自然认可府衙的告示,但一人除外。
苏安之现在直接坐到了朱炯的身旁,“朱兄,老实讲,当时你是不是在场?那些妖怪你是不是看到了?”
大眼睛有若净湖,被这么近距离的盯着,朱炯准备好的那些搪塞的话语再也难说出口。
看到朱炯点了点头,苏安之双手一举,兴奋地叫道:“耶!我就知道!”如此近的距离,其胸前颤动的波涛,让朱炯一阵恍惚。
一声呼喊,引得四周同学纷纷侧目。有人扰乱课堂秩序,周夫子更是怒目而视,待看到朱炯后,马上换做一张慈祥的笑脸。
朱炯也没有太过分,毕竟欺负这么一个老头,也算不得什么本事。
苏安之压低声音跟朱炯说道:“朱兄,今晚你带我一起去好不好?”
一边说着,一边抱着朱炯的胳膊一阵摇晃,粉嘟嘟的小脸撅着小嘴撒娇地恳求着。
引来了更多人的侧目,必定大庭广众之下,一个“男人”对着另一个男人撒娇,这绝对十分吸引眼球。
可毕竟苏安之是苏知府的公子,大家谁敢说什么,周夫子不敢惹朱炯,只好狠狠地瞪着其余人。
“真是无耻,竟然做出此等下作之事!”
在很后面一排,刘子健小声嘀咕着,他以为朱炯和苏安之是绝对听不到的,这也是他敢于说出来的原因。
朱炯自然是听到了,不但听到了,他还锁定了那个叫做刘子健的人,正是此人之前对他处处排挤。
他当下并没有做什么反应,“好了好了,”他将苏安之扶正,必定这里是课堂,二人太过亲昵也不是很妥当。
“那些妖怪昨晚闹了一夜,今天只怕是不会出现的了,而且朝天观的人也不会再在扬州城里这么闹了。”
当时朝廷有禁令,修道之人不可在百姓面前随意展露修为,一方面是为了防止有些招摇撞骗的人;另一方面,这也是在限制修行界在世俗社会中的影响力。
昨晚朝天观出动了那么多人,闹了那样一场大的动静,用大妖勉强可以解释的过去,可这样事情发生多了,总归无法向朝廷交代。
苏安之也不管自己现在还是男子装束,她撇着嘴,一副十分委屈的模样,大大的眼睛萌萌的看着朱炯。
“好了好了,今天晚上带你去,但能不能看到就不一定了啊。”
“耶!”
苏安之喊了一半马上捂住了嘴,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睛。周夫子摇头叹息,用一本书遮住了自己越来越黑的脸色。
会试已经临近了,林怀秀紧张地日夜读书忙着准备着,幸亏他现在已经是鬼了,要是个人,这么个熬法,也马上就会成鬼的。
没了揽月楼的麻辣火锅,朱炯一下子到还真的不适应,随便吃了点就出门了。
来到距离揽月楼还有一条街的地方,那里有个小亭,是他和苏安之约好的地方。
一个浑身黑衣劲装的少女早已经等候在那里了。
看着英姿飒爽的苏安之,朱炯心道:真是个野丫头,你爸关了你七天,一点用没有!
微微探查了四周,没什么人,但隐隐约约有股淡漠的妖力,朱炯知道那是保护苏安之那个大妖。
“朱兄,我们这就出发吧!”
“好的,不过你要跟紧我,不要擅自行动,臭道士很多,暴露了就不好了。”
他这话一语双关,也是说给那个大妖听的,他有信心保护苏安之,可朝天观也不是吃素的,大妖现身跟朝天观打起来,就会很麻烦了。
也不管那妖听到没有,朱炯带着苏安之悄悄潜行来到了揽月楼废墟前。
白天的时候,府衙的人已经做过简单的勘察,将此地封了起来。
朱炯张开手掌,化出一股鬼火,轻轻探测,尽管白天昆仑道士已经施法驱散过了,四周空气中依旧还残存着一些凌乱的妖力。
那两个戴斗笠的大妖很强,朱炯自认不是二人的对手。
“朱兄,妖怪呢?”
苏安之一脸兴奋,四处打量,好像妖怪像兔子一样,满地乱窜。
朱炯耸了耸肩,“看来他们都走了,今晚我们白跑一趟了……”
苏安之不等他说完,蹦蹦跳跳冲入了瓦砾堆中。朱炯急忙跟上去,四处全是烂瓦断木,对于一个不会法术的小姑娘还是很危险的。
“朱兄,你看,好多血啊!”
在一截端墙后,地上是好大的一滩血,已经凝固成了黑红色,空气中散发着阵阵血腥味。
朦胧的月色下,一个少女在荒凉的废墟里,发现一滩血,她还颇为兴奋。
朱炯无奈地走上前去,跟她解释到,昨晚一场大战,昆仑派有伤亡,地上有鲜血不足为奇。
“好了,看也看了,既然没有妖怪,我们看我们还是……”
“朱兄,你看这是什么?”
苏安之根本不听他的劝谏,拿着一根棍子从那滩鲜血里挑出了一样事物。
那是一根有人胳膊大小的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