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发疯的花娘子
“少废话,用水喷他们!”
“得嘞!”
牛头鬼长长的吸了一口,猛地用力两股水汽由两个鼻孔喷出。
鬼要搬动水等实物,需要耗费大量的修为,但是牛头鬼喷的不是真的水,而是水汽加上鬼气而成一团湿漉漉的雾气。
对于一般修道人来说,这些武器没什么杀伤力,只是凉飕飕的一股湿风,可是这股湿风将众人武器上的神符全都刮湿了。
“神符废了,快退快退!”无暇作法护住神符,茅一飞急忙喊众人撤退。
那些兵油子看到牛头怪喷气,虽然也没见有多厉害,但是常年混迹战场的直觉告诉他们,每当这个时候敌人肯定会出一些杀招来扭转局势。
茅一飞一喊,早就有所防范的兵丁们,如游鱼脱网,轻松地跑开了。镖师们见到兵丁跑了,虽然摸不清状况,也跟着跑了,可还是慢了一步。
一个受伤的鬼早就不耐烦了,举起鬼头刀见机对准一个镖师兜头劈下,那镖师抬手举刀想要去抵挡,结果连人带刀被劈为两半,鲜血四处喷散,爆了一地的血浆。
这下再也没有人犹豫了,全部死命的奔跑。众鬼呼啦啦追上,又有几个人死在了鬼头刀下。
茅一飞跟郑屠子打的难分难解,根本无暇顾及众人。眼看众人就要被众鬼屠戮,只听一声长啸,一人从众鬼身后杀了过来。
只见那人凌空踏步,一柄长剑左右劈砍,接连斩杀了数名恶鬼,直接将众鬼的阵型冲开来。
借此机会,剩余的镖师们才逃开了,从恶鬼群里捡了一条性命。
那人一步踏到茅一飞和郑屠子身前,也没有什么花招,对着郑屠子就是一剑劈下。
这一剑来势凌厉,郑屠子不敢大意,举起一双菜刀。
铮的一声!刀剑相交爆发出一阵火光,震得郑屠子手臂发麻,手中的菜刀被砍出了两个大口子,看着如同野兽狰狞张着狰狞的嘴。
一旁的茅一飞瞅准机会,斜刺里一剑刺来,郑屠子双手无力只得尽力躲闪,饶是他行动迅速,肩上还是被划出了一道长长的伤口。
茅一飞一把拉住那人,“朱兄,你总算来了……”
不等茅一飞说完,朱炯拉住茅一飞就向后跑去。刚刚趁着一场乱战,胡管家指挥着家丁带着魏老爷的轿子和马车继续跑,此时已经跑出了一段距离。
败退的兵丁和镖师没了轿子拖累,玩命的跑,一眨眼也已经跑了老远。
“朱兄,你来了正好,我们两个合力,定能灭了这帮恶鬼。”
“打不过的。”
“怎么会呢?”
“花娘子她发疯了,她就在后面!”
茅一飞一回头,看到一道火红的身影箭一般直冲了过来。花娘子身穿宽大的睡袍,一头秀发变成了红色,随风飘舞如同然烧的烈焰,双眼血红,双手是一对白涔涔的骨爪。
“花娘子?”看到情况有些不对,郑屠子想要上去问话。不想花娘子看也不看,伸手就是一爪,还很好郑屠子躲闪的及时,不然差点破了相。
花娘子谁也不理,一头直扑朱炯而来。
“我说朱兄,你把她怎么了,她怎么这么恨你?”
“唉,”朱炯一边跑,一边说道:“我其实什么也没干,你信吗?”
茅一飞回头看了看疯狂追在身后的花娘子,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花娘子身后,远远跟着她手下的一众妇人。这时也赶了上来,郑屠子急忙拉住她们问话。
“我们也不清楚具体的,等我们发现过来,花娘子,她已经疯了!”一名妇人幽幽地说道。
……
回到当时,朱炯一个人留在大厅里,花娘子见他写了一个“无”字,便悄悄作法对朱炯用了幻术。
她带着朱炯来到楼上,让郑屠子趁机去追跑了的人。在楼上喝了一杯酒,看着朱炯痴痴的眼神,花娘子心中有些异样,本来十分幻术,此时只剩下七八分,多了二三分别的东西。
等到在床上伸出了舌头,花娘子顿然觉得有些不对,睁眼一看,被她压在身下的那是朱炯啊,而是一个纸人,还是茅房里用的黄草纸做的纸人。
此时那个纸人的脸正贴在她的嘴上,而自己的舌头添破了纸人,这才破了幻术,现出纸人的真身。
自己脱得白条条的,抱着纸人亲,还是黄草纸做的纸人。一股怒火直冲脑门,一手抓过睡衣,满头的头发已经是火一样的鲜红。
花娘子精明干练,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朱炯这个人类道士,竟然比她还精通那些鬼术里面的幻术。朱炯假装中计跟着她来到楼上,进入花娘子的卧房,趁机给花娘子也使了一个幻术。
趁着花娘子跟纸人喝酒调情,朱炯找到了之前被花娘子夺走的那把剑,那本是李道长的剑。朱炯故意假装中计,并且放走郑屠子,就是为了这把剑。
他没有兵器,在茅一飞面前又不能用鬼气施展鬼术,拿了这把剑后,就算不往剑里注入鬼气,就当一柄普通的刀剑,自己用力挥舞也依然会威力惊人。
拿到这把剑后他试了试,果然是一把宝剑,隐隐含着灵气,虽然这些灵气对于朱炯体内的鬼气很是抗拒,但朱炯运鬼气在手臂上,既可以隐藏鬼气,又能增加挥舞宝剑的力量。
朱炯正在为自己的想法感到万分的得意,为自己的机智而深深折服,里屋突然一声凄厉的怒吼,整个客栈都为之一颤。
朱炯一愣,便看到冲到外屋正要穿睡衣的花娘子。
看到朱炯一双眼睛在自己身上来回飘动,心中的怒火冲破了最后的理智,她衣服也不穿了,一头扑了上去。
朱炯一看花娘子如此疯狂,拿起宝剑就跑。冲到外面时,几名花娘子的手下冲过来为她穿上了睡衣。
花娘子气的柳眉倒竖,刚穿好衣服,话也不说向朱炯疯狂的追了过去。
其实朱炯当时正在查看宝剑,并不知道里屋究竟发生了什么,他觉得十分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