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5章 查清去向

“哦，是这样的！”张光宗也附和着笑了笑，“我大伯在早年答应别人要帮其布一座阵法，以造福一方百姓，只是这阵法有些复杂，而他又年事已高，不想在起阵的时候被煞气所伤，如今卧病在床，我这做晚辈的此来前来特为求药！”

“哦，是这样啊！”葛蕗一愣，“我倒是听了一点传闻，不想他居然伤得如此之重！请问天师，您想要什么丹药呢？”

“凝气丹！”张光宗盯着葛蕗，一字一句地说道：“如今大伯重伤，我却不堪大用，没学到他老人家的本事，束手无策之下才敢再次登门！”

“这……”葛蕗露出一脸的为难。

“葛老，我知道这有些过分！大伯当年也曾为我求过此药，只是葛家仅剩一枚，大伯不好开口，所以才改用其他手段帮我医治好了伤病。起初我也没敢生出这份心思，只是听闻您老又开炉炼制了几颗，所以才来求药的！”

“这消息倒是不假，不瞒天师，这炉丹药昨晚才刚刚练完！”葛蕗说，“我前脚才到家，您随后就到了！”

“真的？”张光宗露出一脸的狂喜，抱拳拱手道：“葛老，晚辈知道金钱无法与这枚丹药相提并论，但只要您老开口，龙虎山已经竭尽全力，今天来的匆忙，先备上一点薄礼聊表诚意！”

致行一听，将随身的包袱打开后往前一推。

“这……这……”葛蕗的脸都涨红了，伸手就把包袱拉到了身边，哆哆嗦嗦地翻看起来。

这包袱里居然全部都是书籍，足足有十几本，无一不是道家丹药方面的孤本经典，像《丹论》、《药考》都是仅能从经典目录中才可见的，其它基本也都是手抄本或者古籍般，这些都是难得一见的绝本，随便那一本出去都能换的万金。

外人并不知道，这些书籍都是志天和明经的功劳，是他们从古墓中搜罗而来的。为了积累财富，给张光宗治病，这两人专门负责盗掘医者先贤和道家前人的古墓，就是希望能够从中得到一点儿信息，二三十年以来，虽然收获颇丰，但却没能给张光宗带来一点帮助。原以为这些只能被束之高阁了，没想到山不转路转，今天却派上了用场。

翻看了良久，葛蕗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极其不舍地把书籍放了回去。

“葛老，难道这些东西还不够吗？”张光宗的脸色开始转阴了，“您老放心，我回去以后再搜罗一下藏书阁，肯定能再给您老找一些残本出来的！”

“不是，请天师不要误会，莫说一颗，就是两颗我也愿意给啊！”葛蕗心疼地说，这副样子倒不像是装出来的，“只是我手头上没有凝气丹了，早知道就留上一颗了！”

“没有了？您老刚刚不是说昨晚才炼制出一炉吗？”

“炼制出来一炉倒是不假，可炼制凝气丹的药材极其稀少，那药材都是别人提供的，以物易物，这炉丹药已经被分光了！”

“凝气丹如此珍贵，您老就没留一颗？这不太可能吧！”致行表示怀疑。

“原本是我有的一颗，可炼制丹药需要一件东西，我十年前和你大伯也提起过，想必你们也知道了！”

“可是冥铁？”

“没错！”葛蕗点点头，“这冥铁我是借来的，不但把放了近百年的那颗凝气丹给了别人，这一炉也被提前拿走了！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没有了冥铁，我还怎么练丹药啊！”

张光宗和致行对视了一眼，对葛蕗的话既相信又怀疑。

“要不这些东西你们先给我保管着，等我炼好了丹药，我让芃儿拿着凝气丹去龙虎山换！”葛蕗又抄起了书，恋恋不舍地抚摸着。

“那要等多久？”张光宗问。

“怎么也得小半年吧！”葛芃接过了话头，“这炉丹药炼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我和爷爷都吃不消了，要修养一段时间，计划一个月后再开炉！”

“小半年都是早的哦！”葛蕗说，“我的底细想必你也摸清楚了，我这一门人轻式微，很多人都排队等着呢，得先接济别人，不然连药材都集不齐！我今早还算过呢，下炉丹药恐怕一颗也剩不下，要是万一哪天人家不借给我冥铁了，想炼都炼不成喽！”

“葛老，如果我帮您弄到冥铁呢？”

“真的！”葛蕗一听，直接把手里的书扔到了桌子上，两眼直放光，“你……你们也有冥铁？成，只要你们能把冥铁借给我，就按照和别人的约定来，炼一炉给一颗，药材我包了！”

“我要两颗！”

“不行，不行！”葛蕗摇了摇头，“两颗不行，一颗我才勉强回本，两颗的话就白费功夫了。要不是为了给葛家留点存项，一颗都不拿出来，那些药可不是白来的，不但要花钱，还得让人批条子呢！”

“两颗，我提供一颗的药材，此外冥铁归葛家所有！”张光宗加大了价码。

“这……”葛蕗想了想，然后咬了咬牙，“行，不过这些孤本归我，或者至少让我抄录一份！”

“可以，不过我有个请求！”

“什么？”

“您要告诉我那四颗凝气丹的去向！”

“不行，不行！”葛蕗把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一样，“天师，您可是未来的掌门人，这有命挣没命花的道理您比我清楚，老头子我活不了几年了，可不能连累儿孙！”

“好，那下一炉的丹药要先给我一颗！”

“爷爷，这可不能答应！”葛蕗急忙提醒道，“那些人我们可是得罪不起啊！”

葛蕗皱着眉头想了想，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说：“行！”

“爷爷，您……”

“闭嘴，到时候就说炼废了一颗不就行啦，注意我来想，出了事也由老头子我来背！”葛蕗瞪起了眼睛，然后笑呵呵地看向张光宗，“天师，我们一言为定，只要您能拿来冥铁，我们就照约定的办，日后如果天师府还有其他丹药需求的话，我们都可以谈！我葛家不是说大话，还有很多丹药不比凝气丹差呢！”

交易谈成，张光宗带着致行出了葛家，返回到山口。

“大哥，怎么样了？丹药拿到了吗？”张耀祖急迫地问。

“没有，不过他们答应下一炉给我们提供一枚凝气丹，但也要等上三个月了！”张光宗铁青着脸说，“前提是，要给他们冥铁！”

“冥铁？”张耀祖吃了一惊，“冥铁在蔡合手里呢，我们怎么能拿得到啊？再说了，三个月，万一大伯他……”

“掌门，那个老头子分明就是在耍我们，一个老财迷，我就不相信他舍得把凝气丹都送出去！”致行说，“我们派人进去搜，肯定能找到！”

“藏起一颗丹药太容易了，怎么找？”张光宗冷笑了一声，“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先忍上一忍，等拿到了凝气丹，定要把丹炉和秘方一起搬上龙虎山，别说十枚，就是一百枚一千枚也是我天师府独有的！”

“可三个月啊，难道我们真要等？”

“当然不能等了！耀祖，你去打探两个消息，第一个是冥铁，第二个是凝气丹的去向，看看那几枚是不是真的被送出去了！”

“然后呢？”张耀祖问。

“然后？先打听清楚谁手里有凝气丹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