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有人下手
陆陆续续跑出去的不是别人，正是被牧原等人出千狠坑了一把的黄文晓、王运秋和黄武亮，也就是所谓的北苑新区的“小千门”。都几个月没照面了，牧原还以为那段梁子已经结过了呢。
“还是古人说的对啊，宁可得罪君子，绝不得罪小人！”牧原叹了一口气，“我现在才发现，不知不觉之间，我怎么得罪了那么多人啊！”
“嘻嘻，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嘛！”龙灵儿不但不发愁，反而有点小兴奋，“这样才好玩嘛！”
“看来孟姐说得还真没错！”夏雪恨铁不成钢地讥讽道，“有你准没好事！”
“小师兄！”蒋碧雪凑了过来，“我们大家商量好了，元宵节晚上去长藤鬼校耍，你一定要来哈！还有，准备好礼物！”
“礼物？什么礼物？”牧原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当然是情人节礼物啊！”蒋碧雪说，“那天可是情人节呢，你总要给丹心买点什么吧！”
“姐姐！”蒋丹心一脸羞红地扯了扯蒋碧雪的衣服。
“怕什么啊！”蒋碧雪瞪了一眼妹妹，“不要白不要，他还不知道要买多少份呢，抢还怕抢不到呢！小师兄，要不你就买套房子吧，这样既省时又省力！”
“这点倒是不假，的确是省时省力了，可是费钱啊！”牧原翻了个白眼。
“你到底欠多少人房子啊？”夏雪恨恨地说，“别人金屋藏娇都是只藏一个，你都够三宫六院啦！”
“不服气的话，你也算一份啊！”蒋碧雪怂了一句，“不过你是千金大小姐，出份子的时候要多掏点才行，不能低于五万块！”
“懒得和你们说了！”夏雪愤然地站起了身，拉起林景知就往外走，“林大哥，我们去别的地方耍，这里乌烟瘴气的，看着都烦！”
又坐了一会儿，等驻场歌手上台之后，牧原等人的演出任务算是圆满结束了。出了酒吧，牧原带着四女去酒吧后面的街口取奥拓车子。可刚刚走到转角处，一个黑影就蹿了出来。
“谁！”牧原喝了一声，伸手将几个女孩子拦在了身后。
“别误会，是我，是我！”那人急忙停放慢了脚步，向灯亮里挪了几步，“我是毛三啊，牧先生，咱们见过的！”
“毛三？”牧原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面前的这位瘦子，这还是流窜于火车站、专门干一些坑蒙拐骗勾当的那个毛三吗？要知道除了黑海之外，就属这位的体形最壮了，没想到几个月没见面，这位都快瘦成一根竹竿了。
“牧先生，您记起来啦！”
“记起来了，你找我有事儿吗？”
“有！”毛三点点头，“能不能借一步说话啊？放心，不远，就在这酒吧后面！”
“行，前面带路吧！”
毛三脸上一喜，点头哈腰地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就风风火火地往酒吧后面跑。牧原虽然跟在后面，不过提防之心却是一点都没敢放松。绕了一个弯，毛三已经跑到了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前，车门一开，勾四从面包里跳了下来，然后和毛三一人在左、一人在右从车上搀下来一个人。
直到这人被搀扶到近前，牧原才认出来他正是流氓团伙的老大——黑海。不过此时的黑海比毛三还瘦，这种瘦可不是通过减肥得来的，而是大病煎熬出来的瘦弱——面色憔悴，颧骨突出，松弛的皮肤从面庞上耷拉下来，活像一条沙皮狗。
蒋氏姐妹和小龙虾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始作俑者龙灵儿，后者显然是干惯了这种坏事了，不但脸不红、心不跳，反而露出一副惊诧的样子，似乎对黑海的遭遇感到极其的不解。
“牧……牧先生！”黑海原本打算推开毛三、勾四给牧原作个揖，可是他却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左右护法的力气稍微小一点儿，他的身子就像一堆烂泥一样不由自主地往下坠。
“你这是怎么了？生病了？”牧原明知故问，语气里还带着几分关切。
“牧……牧先生，您就别戏耍我了！”黑海苦笑一声，“以前都是我不对，是我狗眼不识高人，我给您陪个不是！不过看到我痛改前非的份上，您……您还是放我们一马吧！”
“你这话说得是什么意思啊？”牧原挠了挠头，一脸地无辜。
“牧先生，求您了！”毛三放开黑海，就要趴在地上给牧原磕头，可是手才离开，黑海的身子就倒了过来，吓得他急忙又回去搀扶，“当着真人不说假话，两个月前我们冲撞了你们几位，之后我大哥、六子和小五就开始闹肚子，除了厕所，人哪儿都去不了了！”
提起这事儿，毛三和勾四的后脊梁直发凉，短短两个月，三个活人吃什么拉什么，吞个鸡蛋下去能囫囵个地拉出来。就连大夫通过点滴打进去的营养液都在体内呆不住，用上面灌、下面淌来形容都不为过，黑海仗着肉厚膘肥还算是好的，小五和六子基本上就成了碎豆腐了，扶都扶不起来，是进气少出气多了。
短短两个月里，黑海等人不但把仅有的一点儿积蓄都扔到了医院里，甚至还欠了一屁股债。虽然毛三和勾四身上没毛病，可也没时间出去做买卖了，以至于两个人连熬带累的，瘦得刮一阵大风都能吹跑。
“牧先生，以前都是我不对，就是赔上这条命也没什么，我认栽了！”黑海乞求道，“可小五和六子还年轻呢，我没把这两个兄弟带上正道，要是再把命搭上，那我这罪孽可就大了！求你了，救救他们吧，只救他们就行！”
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番话倒是真把牧原给打动了。
“说实话，这事真跟我们没关系，可能是你们吃坏肚子了吧，毕竟现在什么禽流感、口蹄疫的挺多的！”看到黑海一脸的绝望，牧原话锋一转，“不过我倒是认识一个名医，或许能帮上点儿忙！”
黑海的魂儿本来都掉到地狱里了，听到这话立刻又飞了回来，连带着腰杆子都挺直了。
“明天去许氏骨科医院，找一个叫宁采尘的大夫，就说是我让你们去的！他的医术非常的高明，我相信他能治好你们的！”牧原说到这里，话锋又是一转，“不过我有个条件！”
“您说！”
“我知道你们这行的规矩，所以也不想断你们的生路！不过以后少干点缺德事，多做点劫富济贫的事，你们几个好像还都没成家吧，攒点钱，做点小生意，慢慢地脱离这一行，不然很难会有善终的！”
“唉！”黑海一叹，点点头，“您说得没错，说句实在话，要不是这场病我是绝对听不进去这番话！”
“行啦，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也记住这个许诺！”牧原摆了摆手，“回去吧，好好休息，明天早点儿去看医生！”
“等一下！”龙灵儿突然开了口，她从身上掏出三粒药丸递了过去，“这三颗药不是什么灵丹妙药，也治不好你们的病，不过总能缓解一下，回去以后你们分着吃了！既然牧原哥哥答应了，万一你们熬不过今晚，总是有点儿说不过去！”
“谢谢，谢谢！”毛三又是拱手，又是作揖，恭恭敬敬地把三粒药丸接了过去。
“牧先生，请等一下！”见牧原几人要离去，黑海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叫住了对方，“我有件事要告诉你，据我所知，有人想对你们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