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小丑的谢幕演出

海报上写着“洛奇玩偶手工作坊”专业制作各种手工玩偶，主要合作客户达酷游乐场、星天地玩具店等。

若枫对微型对讲机说道：“莉莉、长伟，小丑很可能在洛奇玩偶手工作坊。”

作坊大闸紧闭，三人从窗口跳入，作坊的货架上摆满布娃娃，布娃娃眼神有些空洞，当你望着它的时候，会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三人举着枪，放轻脚步，慢慢地走到作坊老板的工作室，若枫握着门把，轻轻地往下拉，门慢慢被推开的时候，莉莉和潘长伟瞄准着里面。

当门完全打开时，若枫他们看见小丑坐在房间中央，莉莉和潘长伟马上朝小丑开枪，子弹打在小丑身上，可是他一动不动。

“他已经找到了新的身体，这是旧的。”若枫看了看小丑的背，全是莉莉昨天射的枪口。

“制作玩偶的工具被洗劫一空，老板也不见了。”潘长伟说道。

“杨明绑架了老板，这样只要我们一天找不到他在哪里，他可以强迫老板帮他再造新的身体。”

“现在线索已经断掉，我们该去哪里找他？”

“带着一个人类对现在的他来说可不是那么容易，人类需要食物和水”若枫拿着玩偶作坊的存货清单继续说道，“而且运走了那么多制作娃娃的原料，总需要一台车吧！”

回到国安局，调取了交警大队的资料，杨明名下并没有车，可玩偶手工作坊老板何添名下有一台小货车，潘长伟将小货车的车牌号码发给了巡逻的交警。

很快就有了消息，当值交警在一座废弃的厂房门开发现了这台车，车上的货物已经被全部搬走，若枫他们搜了附近的厂房，一无所获。

“那么多货物，车不会是随机停在这里的，他肯定就在附近。”潘长伟说道。

若枫他们在附近设了一个行动据点，将附近所有超市、便利店的监控信号全部都接到了这里来。

“他不需要食物，可是何添需要。”

等了一整天，监控上并没有出现什么可疑的人，考虑到小丑可能控制何添自己出来买食物，而不会亲自出马，所以若枫他们在观看监控的时候也格外留意，是否有类似何添的人。

可看了一天，监控里既没有小丑，也没有何添。

一对夫妇在收银台动作迟缓而僵硬，若枫紧紧地注视着屏幕，心里想，如果小丑没有自己亲自去买食物，也没有操控何添去买，而是操控其他人去买呢？

若枫他们赶到便利店门外，一直开车跟着这对夫妇，看见他们在一间小型电子厂停了下来，若枫看了看，电子厂的灯光亮着，可并没有听到机器运转的声音，用表面看起来正常营业的工厂做掩护，小丑肯定就在里面。

若枫他们潜入工厂，透过窗户看到在里面正在缝制小丑衣物的何添，那对夫妇在小丑的控制下，眼神空洞地将食物一件一件地摆在桌子上。

三人冲了进去，用枪指着小丑。

小丑控制着人质，他们站成一排，形成了一堵人墙，即使是枪法最好的莉莉，此时也并没有射击的空间。

“杨明，你这样与恶魔订立契约向侮辱过你的人复仇，并不能得到什么。”若枫说道。

“我不管什么值不值得，我只要我自己想做的事能做成。”

“即使你将他们全部杀光又如何？你已经将灵魂交给了恶魔，不要再错下去了。”

“错的人是他们！难道小丑就没有尊严吗？他们只当我们是娱乐工具罢了！”

杨明的情绪越来越激动，他控制着何添三人向若枫他们疯狂反击，若枫他们艰难避开这三个无辜市民的攻击，却又不能对他们进行反击，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心脏，他的心脏在哪里？恶魔真的会对一个不健康的心脏感兴趣吗？若枫想道，突然灵机一动，跳上前去，往小丑的脸上就是一脚，小丑伸手挡住，若枫的张开五指，用尽全力往小丑心脏的位置抓去，可是并没有抓进去。

小丑微微一笑，一脚踢开若枫。

普通的玩偶胶制品不可能这样坚硬，杨明是将一部分的魔力都放在心脏附近的位置，以增加那里的防御力，若枫更肯定的是杨明尸体里丢失的心脏，就在小丑玩偶的体内。

若枫驱动了饮血剑，用血族恐怖的运动力，瞬移到小丑的面前，将剑狠狠地插进了小丑的心脏位置。

小丑的表情惊讶而恐惧，而玩偶一样的身躯竟然流出了人类的血，血随着若枫刺下的剑伤喷涌而出，血是黑色的，空气中弥漫着一阵腐臭的味道。

杨明的心脏是驱动一切的关键，而他将自己的灵魂卖给了恶魔。

知道自己气数已尽的杨明突然笑了笑，说道：“我的谢幕演出并不孤单，即使在地狱里，我还是要扮演我自己的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