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仪式

看见梁振奋走出更衣室，李冠杰便问：“怎么样哪件合身？”

“都不合身，走吧。”梁振奋机械地放下手中的衣服。

“可你不是很喜欢这衣服吗？”李冠杰有些不解。

“走吧。”梁振奋的话语里没有起伏，听起来不带任何感情。

两人走出服装店，若枫他们从离他们10米的地方左右跟着，突然梁振奋将李冠杰按在栏杆上，然后推了下去！李冠杰完全预料不到梁振奋会这样做，毫无防备！

李冠杰直接从二楼摔了下去，腰部严重受伤，躺在地上动不了。

“啊！”现场响起来女人的尖叫声，现场的人们开始逃离广场，保安冲进来将李冠华背了出去，若枫和潘长伟拿着枪指着眼前的梁振奋。

“天禧广场的顾客们，商场现在出现紧急状况，请各位有序离开。”商场发起了紧急广播。

梁振奋望着他们眼神空洞，面无表情，完全没有普通人面对枪时的那种害怕。

“他被控制了。”若枫对潘长伟说道。

潘长伟通过微型对讲机说道：“小丑已经出现，坐标天禧广场，请求增援。”

服装店里响起了一阵脚步声，潘长伟以为还有店员没有离开，可看到的却是一个穿着西装的身影，正是他们一直追捕的小丑。

小丑缓缓走到梁振奋的身后，脱帽向若枫他们鞠躬后在把帽子戴上去。

若枫的枪紧紧地瞄准着小丑。

“若枫，我知道你们一直在追捕我。”小丑叫出了若枫的名字。

“为什么要附身在一个玩偶身上？”若枫说道。

“你也知道，这个身躯只是个玩偶，也就是说你手上的枪不会对我起作用的。”小丑并没有回答若枫的问题。

梁振奋慢慢移动着向潘长伟靠近，潘长伟紧张地对若枫说：“现在怎么办？”

小丑发出“嘻嘻嘻”的笑声，继续说道：“你们要怎么办呢？潘长伟警官，若枫探员，是向他开枪吗？可他也是个无辜的人啊，难道不是吗？这就是所谓的进退两难。”

若枫对小丑说：“你就要这样一个个对付曾经侮辱过你的人吗？他们那时以为你只是一个玩偶，而你在他们的理解范畴里，的确只是一个玩偶。”

小丑有点愤怒的说：“无论是谁，无论是什么理由，我都要将他们逐个消灭。”

梁振奋的行动比刚才更快，径直往潘长伟走去，这样下去，潘长伟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开枪。

若枫站在梁振奋面前，望着他的眼睛，用吸血鬼与生俱来的的催眠术，试图反夺小丑对梁振奋的控制，梁振奋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手脚不协调，手往前摆，脚却想往后走。

梁振奋游离在两人的控制之下，痛苦异常，虽然此时他没有意识，但可以看到他的肌肉在两种不同的命令下，不规则地运动着，如果长时间这样下去，梁振奋的身体就会受不了。

若枫和小丑两人好像大斗法一样，若枫用催眠术这一招小丑显然没有预料到，两人势均力敌，僵持不下。

砰，一声枪声响起，砰，第二声枪声，砰，第三声枪声，莉莉手里握着枪，边射击便姿态曼妙地走过来，小丑的背后被射穿，衣服的碎片弹了开来，突如其来的攻击使小丑有所分心，再加上若枫的干扰，小丑失去了对梁振奋的控制，梁振奋倒在地上，小丑愤怒地望向背后，不顾一切地冲向正在射击的莉莉。

玩偶的身体并不会产生痛楚的感觉，莉莉继续射击，小丑的身上千疮百孔，西服被子弹射得稀烂，可小丑的脚步并没有停下，越来越接近莉莉。

潘长伟生怕莉莉有危险，瞄准小丑的背部开始射击，但也是不能使它停下来。

若枫瞬移到莉莉身边，莉莉和潘长伟停止射击，若枫和小丑开始近距离格斗，若枫避开小丑的脚踢，一拳打在它的臂上，小丑顿时后退了数步，往臂上一摸，手臂的胶已经被若枫打得裂开，小丑见势不妙，纵身一跳，从二楼跳下，砸在一楼家电活动的空箱子上，往外面直跑，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之中。

回到国安局，问题又回到了，附身在小丑玩偶上的东西是什么，小丑现在在哪。

不过还是有一定收获的，因为小丑开口说话了。

“那附身在小丑身上的东西，似乎对侮辱小丑的人带着很深的仇恨。或者这是一条线索，让我们有办法找到它。”若枫说道。

若枫在电脑上调取了达酷游乐场所有员工，包括前员工的档案，记录显示达酷游乐场之前有三个人员工曾经扮演过小丑，其中一个名叫杨明的人，一个月前死于癌症，另外两个人还在达酷游乐场工作，鉴于这是灵异事件，与普通刑侦案件不同，因此只有死去的人才是嫌疑人。

杨明是个孤儿，并没有结婚，档案上并没有登记地址，当有两次的公安局记录，记录均都是杨明在扮演小丑期间，游乐场的旅客对其作出带有侮辱性的行为，激怒了杨明，从而与顾客发生了争执。后来，达酷游乐场因为忍受不了杨明易怒的性格，不得不将其解雇。

“可以看出，他对于这些人的怨恨，现在问题是他是如何在死后附身在小丑的身上的？”莉莉说。

“人死了之后，真的还可以这样做？”这些事对于潘长伟来说还很新鲜。

“答案应该就在他的家。问题是地址在哪里。”若枫说道。

若枫想起了达酷游乐场的经理，于是打了电话过去。

“杨明吗？他的具体地址我们也不知道，但知道他在游乐场的山后有一间小木屋，他经常去那里。”

“谢谢你的帮忙，这很有用。”若枫对经理说。

若枫挂了电话后，对潘长伟和莉莉说道：“他的秘密肯定在这间木屋。”

三人驱车前往，木屋在游乐场山后的深处，只有一条小路进入，对于热爱大自然的人来说是个不错的去处，但杨明显然不是在这里亲近大自然的。

因为担心附身在小丑的杨明会在里面，三人都拿着枪，若枫将门一脚踢开，三人冲了进去，里面空无一人。

但布置和摆设均非常诡异，木屋的正中央挂着山羊的头骨，木制的桌子上，有一只死去的乌鸦，旁边是一把银制的精致小刀，有烧剩一半的红色蜡烛，古式的羽毛笔，旁边是羽毛笔的墨水，墨水是红色的，显然墨水就是乌鸦的血，桌子的正中摆着一份文书，文书的样式类似一份合同，上面密密麻麻都是红色的字，但那些字很奇怪，都是左右相反的字，若枫拿着文书到镜子前一照，镜子上显示的就全部是平常所使用的正确的文字。

莉莉和潘长伟觉得诡异非常。

若枫缓缓解释道：“这是镜面文字，山羊代表撒旦，乌鸦的血，血书，红色的蜡烛，银质小刀，和镜面文字，恶魔契约的订立仪式。”